——咦,你在做什麼呢?”
不二好奇的湊上前去,只見正在伏案作畫,白色紙幅上所畫的,卻是這裡的青山、草地和獵場,還有幾處自己不曾見到的景緻,不是隨意點染,連一石一木一人一馬,都描摹的極為細緻。
他歪著腦袋看了半晌,雖然並不精通丹青,但也粗學過一段時日,哥哥不二週助,就很擅長此道。
因此不二裕太覺得,雖然觀月畫的很精細,很逼真,但總覺有哪裡不對,一時又說不上來。
“怪不得剛才找不到你,原來你自己去遊玩了麼?”
不二小有點賭氣,他並不想來這裡,是被強拉來的,才到屋子裡放了東西,轉眼就不見了觀月的蹤影。
“呵呵,我也只是隨便走走,不巧跟你不同路而已。”觀月羊毫提起,投入水筒之中,看來這幅畫已完成了。
用鎮紙壓了四角,觀月又支起窗子,讓涼風吹進來,佈置好了這些,負手看了一陣墨色淋漓的畫作,似乎很滿意,微微一笑,忽然拉起不二,“走,去享受一下跡部殿下的款待吧!”
“哎,觀月,你要帶我去哪裡?”不二的手指被觀月攥著,身不由主的跟著他大步疾走。
觀月走的很快,每繞過一處迴廊或者牆角,長長的髮梢就會撩過不二裕太的面頰,柔軟、微癢,如這春日裡遊絲拂面的觸覺,讓他不禁側臉一避,卻又不捨得完全避開……
迷人的危險
觀月初帶著不二裕太,來到一處像是依山開鑿,又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前,四周薜荔披拂,藤蘿依依,從裡頭傳來淙淙的流水聲,令人耳目清爽。
洞口立了幾名侍者,見二人到來,立即捧上兩個托盤,恭敬的口稱:“請二位公子更衣。”
裕太見托盤上是兩件青色的浴衣,好生奇怪,向觀月投了一個疑惑的眼色。
觀月微微一笑,報以鼓勵的目光,取了浴衣搭在臂上,徑直走進山洞,裕太只好緊緊跟上。
水聲漸漸清晰,而且鼻端浮動的新鮮玫瑰的香氣,也越發的濃郁,走了約莫半盞茶工夫,前方豁然開朗,突然出現大片空闊,霧氣氤氳,視野朦朧,只模模糊糊的看見,是一方天然山石壘就的大浴池,溫泉水盪漾滿溢,水面上散了一層緋紅色。
池中似乎有人,還不止一個,卻又看不清面目。
觀月向著水汽背後的人影,微微躬身,“跡部殿下。”
“啊嗯,來了麼?”跡部的聲音舒適、懶散,高傲之中透著親近,“好像你也喜歡玫瑰?如果有興致,就下來感受一下吧……”
觀月眼波流轉,掃過跡部身邊的那個人,嘴裡輕鬆愉快的說:“好,多謝殿下啦。”
說著把浴衣交給裕太,動手寬衣解帶,每脫掉一件衣服,裕太的眼睛就瞪大一圈,等到觀月完全□,精緻而挺拔的身體,一覽無餘的裎露在面前時,他早已面紅耳熱,呼吸都亂了。
他只知道,前頭還有別人,觀月這樣就暴露了自己給人看,真是大大的不妥!
“觀月,你,你——”裕太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只能拼命的嚥唾沫。
觀月接過裕太懷裡一大堆衣服,擱在旁邊的石板上,然後順手一扯,裕太的衣帶便應手而落,唬的他一聲驚呼,趕緊抓住衣襟,結結巴巴的問:“觀月,做,做什麼?”
池子裡頭噗的一聲,不知是誰在發笑,見裕太慌張失措的模樣,觀月也忍俊不禁,“你要是站在這裡,一會兒衣服就要打溼了,不如下來泡泡,殿下的玫瑰溫泉,不是誰都可以享受得到呢。”
不二裕太只好彆彆扭扭的,跟隨觀月下了池子,他不想離跡部和忍足太近,也不敢靠攏觀月,只獨自縮在一角,儘管這玫瑰溫泉的確無比舒適,奈何他渾身的不自在,根本談不上什麼享受!
他正在這裡難受著,忽然聽見跡部說話,“你姓不二?青國國主的前代家老,也是姓不二,幾年前,我見過他家的長公子不二週助,你——”
跡部還沒有說完,就被裕太粗暴的打斷,“我不認識!你以為只要姓不二的,就非得跟不二週助有關係嗎?”
觀月連忙出聲制止,“裕太,怎麼對殿下這樣沒禮貌!”
跡部卻不以為意,只是似帶譏諷的冷笑兩聲,就撈起瓢子,舀了浸泡花瓣的溫泉水,淋上自己的雙肩,轉而悠閒的問觀月,“你好像到過不少地方,覺得這裡怎樣?”
“的確是別有洞天,世外仙境啊。”
“嘿嘿,本大爺喜歡俗世的美好,從來不向往什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