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找光明神這件事,奧利匹斯山的小神們就全知道了。
他們是常年好奇心旺盛,心道,平時這兩個主神怎麼也扯不到一起,今天看戰神忙忙叨叨的樣子,準是要出大事的節奏。讓他追上去問發生了什麼事,是誰也不敢的。但是,要知道出了什麼事,也不必問,只要讓戰神大人找著想見的人不就行了?
所以說,阿波羅在千里之外一無所知的時候,整個奧林匹斯山上動員諸神尋找光明神的行動,已經暗地裡如火如荼的展開……
所以說再睿智的神也會有料想不到地方,非要一意孤行、自作聰明的話,只能讓局勢變得更加糟糕。
阿瑞斯當然也不知道自己連跑帶竄的這一天,竟然發展了眾多的革命戰友,他只會個笨辦法,一個地方挨著一個地方的找。加上他精力過人,又意志堅定,竟然直愣愣的從早找到了黑。
這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從聖山上向凡間去望,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漆黑。山上也是一樣的,花園,廣場還有學校都是,除了能看見偶爾過路的神祗和各家各戶窗子裡透出的燈光,到處都是靜謐又烏黑的。
阿瑞斯四周看了看,即便是他神靈的雙眼,也不能像野獸一樣在黑夜中視物如常。他越是找不到人,心裡就越是焦慮。他雖然知道阿波羅出不了什麼事,但是為什麼就是不見人了呢?他心裡亂的很,擔憂,思慮,埋怨甚至委屈全部都激盪出來一通亂竄。
他緩步走回阿波羅的家裡,想看他回去沒有,這才想到自己一天什麼都沒有吃過。阿瑞斯眉頭皺起,露出了一個堪稱哀怨的神色。
他沿著花壇小路,正要繞過一棵松柏樹,突然從樹後躍出一個人影。阿瑞斯機警一閃,便退開了此人的攻擊範圍。
“是誰?!”阿瑞斯道。
來人聞言,不但沒有回答,反而發出一陣淒厲的怪笑,整個人又躲在樹木的陰影中,看不清形狀,倒被斑駁的樹影襯得詭異非常。
阿瑞斯遠遠站在一邊,雙目緊盯著暗處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手掌更是第一時間握住了腰間的青銅短劍,穩穩的抽出劍鞘,與之對峙。
只見人影在他面前一晃,阿瑞斯正是全神貫注,也隨之出劍,刺向來人胸膛。他劍勢如風,角度也是刁鑽,眼見對手已是避無可避。突然,只聽撲騰一下,得意一招竟是撲空,眼前的黑影也是不見蹤影。
“哪去了這是?”
阿瑞斯左右檢視,竟是全無動靜了。他突然想到了在健康女神家裡接住的那支金箭,也是憑空出現,最後又憑空消失,跟剛才他遇到的情況很是相似。他以為那事兒是衝著帕那採婭去的,才要趁早躲開,沒曾想,竟然讓人追到這兒來了。
就在奧林匹斯山上,眾神的家園,戰神阿瑞斯的眼皮底下,發生了兩次襲擊事件,阿瑞斯當然不會姑息。他向著人影出現的位置走去,伸出劍身,扒拉開那片樹叢檢視。沒了茂密枝葉的阻擋,柔和的光芒照射到了阿瑞斯的臉上。
他歪頭穿過他扒開的缺口,一座燈火通明的宴廳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透過鏤空的立柱之間,看見了廳內正在把酒狂歡,肆意享樂的眾神。而廳外,就在阿瑞斯的身邊,幾個醉得不輕的小神歪歪扭扭的跳著色*情的舞蹈,一邊唱著情歌,一邊揮舞著酒壺。
阿瑞斯眨了眨眼睛,回過頭來,藉著燈光往在他與人對峙的地方一看,果然那裡趴著一個魁梧的醉漢。
阿瑞斯出了一口粗氣,走回去踢了那死屍一樣的小神十幾腳,出完了氣,才算罷了。起身走進了諸神的宴會。
阿瑞斯進去的時候,宴會顯然已經進入到最後階段,大多數的神祗已經喝得神志不清,有的坐在一邊抱著葡萄酒壺吶吶自語,有的乾脆找個寬敞的空擋兒席地而睡,連平日裡他們見之即走的煞神到了都不知道。
阿瑞斯掃視一圈,失望的發現,尋樂的神裡面也沒有阿波羅。他順手拿起一個白麵包,就著銅劍削下去烤焦的底邊,塞進了嘴裡。
“咦?阿瑞斯,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找我哥哥麼?”
阿瑞斯聞聲望去,只見後方的角落裡,站著一個身穿皮裙的少女在向這邊招手。離她不遠處的一臺宴桌上,趴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神祗,臉頂在一盤烤豬排上,不知生死的樣子。除此以外,兩神四周幾個桌邊是一人沒有,跟宴會里眾神交疊濫飲的景象大相徑庭。
“阿爾忒彌斯?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阿波羅?”阿瑞斯走過來,問道。
“哈哈,”阿爾忒彌斯顯然也喝了酒,讓她蘋果一樣的臉頰呈著櫻桃紅,“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