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響,匆忙取了刀就出來,就怕是敵人來襲。
可是剛出來,就看到自己的老友被房梁壓碎的屍首,一道白流從面前飛過直向房頂,隱約間聽到了幾聲怪吼。
虛麼?出生在這個國家,又是陰陽師,他自然是見過虛,於是立馬點燃了火焰,就看到了罪魁禍首。
死神!
朝利雨月傷心無法自制,連著失去親人和摯友,讓這位曾經朝氣磅礴的男人變得頹廢,想沒想的就拔刀相向。
“你是誰?闖我靈堂,還殺我好友!”幾乎是怒吼出聲,老人額角青筋盡現,握著長刀的手更是重了幾分。
這樣的態度,讓龍一不喜。看來這個老人也是招虛人體之一,既然已經有了那個西歐人,這個人也沒必要留吧。
這樣想著的龍一,將手中垂下的淺打轉了個方向,刀尖對著他。
“是你!”一道頗具威嚴的聲音貿然響起,朝利雨月見到對面走廊的一老一少,眼裡冒出幾分訝異,但刀並沒有放下。
龍一用餘光淡掃他們一眼,認出了那個老人就是當初密林遇見的那位,此刻他一身喪服,懷裡還抱著個睡得香甜的小男孩。
“他……殺了醒月……”提到這個,朝利雨月那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就淌了下來。如果……如果他送醒月出門,如果不請醒月來幫信子超度……他恨自己,但更恨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死神。
澤田家康自然有看到那具死屍,因為這個事情,宅裡都亂成一團了。他也是擔心著才抱著兒子過來看看,聽到雨月那麼一說,立馬燃起了額頭上的火焰,就看到兩年前那個孩子死神。
他跟醒月和尚不熟,以前常聽雨月提起,隱居這些年見他也沒超過十次,但對那個和尚的印象還是好的,更何況他還是雨月的好友。頓時臉色就沉得發黑。
從走廊盡頭再走出了兩位老人,都是明顯的西歐血統,因為朝利雨月和澤田家康的殺氣,本來還是安撫那些躁動的送喪人的他們急忙趕了過來。不過他們看不到龍一,以他們的角度是雨月跟家康對著空氣在放殺氣。
“那不是!”納克爾看到那屍體,愣了愣。他有聽到房梁倒塌的聲音,以為是地震。加上已經有人過來看,就沒注意。沒想到,醒月竟然死了。
“怎麼回事?”阿諾德看兩人如臨大敵的模樣,馬上也點燃了火焰,也看到了龍一。他還是頭次看到死神,見到那身打扮,而且還是個小孩子,一貫冷靜的臉上也多了幾分訝異。
聯絡到地上的醒月,身為前國家秘密情報部首席的他自然猜到事情始末。而納克爾也在阿諾德示意下點燃了火焰。
“究極的發生什麼事!那個小鬼是哪家孩子亂跑的!”納克爾還以為龍一是被長輩帶來,又沒有及時跟上人流的普通孩子。
朝利雨月沉默不語,將刀提了提,做出攻擊的架勢。而他也確實攻擊了,一道犀利的劍流直衝著龍一,半點不留情。
納克爾一驚,搞不清楚狀況的他想衝上去救人,就被阿諾德按住。
“看清楚,那不是人類。”阿諾德雙眼不眨的看著那個不過十歲的小孩,就那樣輕鬆的閃過了雨月竭盡全力砍出的劍流,輕鬆的跳出了走廊,還停留在半空,與那假山是一個高度。
龍一輕蔑的看了雨月一眼,看向了澤田家康,正確的是他懷裡的孩子。家康察覺到立馬將孩子護緊幾分。
“他叫什麼名字?”龍一盯著那個孩子,問的是澤田家康。
“……澤田秀忠。”家康猶豫幾下,還是回答了。見朝利雨月因為攻擊無用,加上過度傷心,垂著頭跪在醒月的屍首前泣不成聲時,反而鬆了口氣。
就算他們四人全盛時期一起上,都不見得能拿下這個死神,如今更是不可能。與其讓雨月為了個死人賠上自己還有這裡所有人的命,不如就這樣罷了。
不是他無情,而是身為黑手黨首領的他,憐憫心和衝動都已經消失在一次次的絕望傷痛裡,難以激發。
“秀忠?”龍一有些無語,又問。“那麼你呢?”
“澤田家康!”這回家康的口氣硬了幾分。
如果龍一表情足夠豐富,他此刻怕是黑線滿面。這個外國人還真膽大,幕府雖然名存實亡但還是在的,用一二代的將軍來給自己和孩子命名,是想被看成外國有意入侵島國麼?
不過想歸想,龍一還是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青島正一,屍魂界死神……”雖然不後悔害死了那和尚,但對方也有著交情頗深的友人,甚至家人,龍一面子上還是要軟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