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出現人造建築,即使只有一部分也覺得很唐突。
石門有三、四米高,左右兩扇門,門梁緊貼著石壁,我們的距離看不清楚是鑲在石壁裡的還是整個鑿出來的。
門柱是方形的,上面纏繞著不知道是龍還是蛇的浮雕,遠古的圖騰有很大區別,很難確定是什麼東西。
上面還有其他圖案的東西,不過大都是縮小的巖畫蛙人,爬滿整個柱子。
我突然想起很小的時候玩的一種橡膠人,能夠黏在光滑的表面上,隨著重力往下掉。
這柱子給我的感覺就是爬滿了那種玩具,怪噁心的。
我撇看臉不去看那些圖騰,兩扇門左邊那扇開著,門扉陷入門後的黑暗裡;裡面有什麼看不清楚,不過給人一種很陰冷的感覺。
像是有黑色的煙霧從裡面飄散出來一樣,不過這都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們……走近看看?”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們只有這一條通路,那條熱水河流到這裡就只剩下一條小溪,也不知道之前那麼大的水流到什麼地方去了。
水沿著敞開的門無聲地流進去,原本熱氣騰騰的感覺也消失了。
“把衣服穿上,我們去看看。”悶油瓶點頭說。
因為實在太熱了,我們都只穿著內褲,悶油瓶還是胖子買的小雞系列,原本我想笑的,結果對上悶油瓶面無表情的臉怎麼也笑不出來。
雖然是挺幼稚的內褲,卻能夠緩和悶油瓶那種疏離的氣質,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不少,還蠻可愛的。
雖說是誤打誤撞,但感覺不壞,也就不打算嘲笑他了。
利索地整理好衣服,我們靠近石門。
越是走得近,那種陰冷的感覺越是明顯,悶油瓶的表情都僵硬了,那可不是好事。
跟在他後面,我連槍都端在手上,就怕那門裡面突然衝出個啥東西。
小爺我心臟脆弱著,就算再下十幾二十個鬥也不可能練的多大。
等悶油瓶終於能夠用手電把門裡的樣子照清楚的時候,我們倆都嚇了一跳。
還記得以前那個啥諺語裡說的呢。
“發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人點燭,鬼吹燈,勘輿倒鬥覓星峰;水銀斑,養明器,龍樓寶殿去無數;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赤衣兇,笑面屍,鬼笑莫如聽鬼哭。”
都是倒斗的忌諱,前面的不說,最後那句,土夫子的都知道,如果遇見這兩種屍體,那麼什麼都別說趕緊退出去。
為啥?
穿紅衣的死人怨氣極中,笑面的屍體就是些成精的怪物。
危險指數和血屍、鱉王同等級。
如果只有一兩隻,有身邊這位失憶之後依舊無敵的倒鬥王在那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可這門裡都像是排架子一樣堆著的屍體,就算悶油瓶再有本事也打不過車輪戰吧。
而且那些東西各個都是紅衣笑面。
整個就一面部神經麻痺壞死俱樂部。
我拽著悶油瓶就往後退,怕他一個衝動就進去了大開殺戒,到時候我跟不跟著衝就成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不進去那不是兄弟,進去了我拖累悶油瓶的可能性絕對比幫他的可能性大。
我對我拖油瓶的本質還是很清楚的。
得,一個悶油瓶一個拖油瓶還蠻配的。
……等等,我剛才想了啥?
配你的大頭鬼。
“小哥,這下怎麼辦?”
顯然往這邊走是對的,可是路上明顯寫著此路不通。
往前走是被群屍壓死,留在這兒是等死,往回走不知道有多遠的路……想想我們現在包裡的食物……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