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年前的事情,我缺記憶猶新。那麼多人,那麼混亂的地方,為什麼我就看見了她,為什麼就將她捕捉進了鏡頭。她……就那麼安靜的站著,彷彿是審判日的天使。”
聽著老傑森回憶,我卻覺得有偽和感,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是就是奇怪。
老傑森並沒發現,而是繼續說:“從那一天起,我就不可自拔的被她吸引,跟著她來了這裡。”
“這些年你都一直跟著?”
“是啊。”老傑森笑了起來,看起來倒是年輕了不少,“並不是愛情,可是……我這一生都不會去別的地方了。”
我低頭又看了眼那張照片,若兮的手上還拿著某樣東西……
“這是什麼?”我指著那個東西問。
“那個……啊,那是若兮的寶貝,是一張羊皮紙。”
“地圖之類的?”
老傑森搖搖頭:“只是一張羊皮紙,上面什麼都沒有,不過她總是帶在身邊。”
“……這樣啊。”
不知道應該接什麼話,我把照片連同筆記本一起還給老傑森。
如果只是一張空白的羊皮紙,若兮為什麼一直要帶在身邊?我覺得有些蹊蹺,便暗自記下這件事情。
這個時候,我們身後的帳篷發出細瑣的聲音,悶油瓶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大概是明天才會出發,他還穿著戴帽的T恤、牛仔褲。
稍微朝我們點點頭,往另外一邊走過去。
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我向老傑森打了個招呼也跟了過去。
悶油瓶在樹林裡左拐右拐,好想知道要去的地方一樣,連個停頓也沒有。
我沒有出聲叫住他,走了一會兒就後悔了。
這根本是跟蹤狂的行徑。
弄不好悶油瓶只是去放水,我這一路跟著,不就成了變態了嗎。
但是轉頭一想,悶油瓶的前科累累,說不定一會兒人就不見了,到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人。
“吳邪。”冷不丁的悶油瓶從前面叫了我的名字。
嚇得我哇的叫出聲。
看到悶油瓶在前面不解地盯著我看,我心虛地擺擺手,跟了過去。
“小哥你去哪兒呢,這麼大半夜的。”
“……”
“幹嘛……”
“跟我來。”悶油瓶轉過身往前走,就那麼一會兒,我敢肯定他嘆了口氣。
我已經跟到這裡了,他就別想把我趕走。
說真的,比起以前,悶油瓶現在要開朗多了。
雖然在別人感覺上還是那個面癱傢伙,可是我們這些長期相處的人就知道,他在改變。
失憶之前的悶油瓶根本是無差別排斥。
但是現在看起來,他有時候也會停下腳步來等我們,當我們跟不上他的步伐,不明白他的想法的時候,他也會伸出手,再開口解釋。
就這一點來說,他的失憶也並不是全壞的事。
不知道胖子怎麼看,我倒是希望和悶油瓶聯絡的更多一點。這樣,有一天當他要一去不復返的時候,他也許會回頭看看後面在等他的人,也許就這麼個空擋,我們就能夠把他拉回來。
前面的悶油瓶突然停了下來,跟在他後面的我連忙也停下腳步。
“到了。”悶油瓶扒開灌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