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呼吸急促、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你說過,你只對我父皇效忠,可是父皇已經死了,那麼威爾維特卿,你準備將你的忠誠給誰呢?”
和伊斯坎達爾呆在一起,韋伯也著實看了不少書,自己的那位家庭教師很喜歡讓他從書裡尋找答案,這種情況,雖然其中一個年齡太過幼小,卻讓韋伯感覺到了不安。
極為不安。
伊斯坎達爾在來的時候耳提面命,要他一定要牢牢記住不要捲入任何紛爭中,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太可能了。
王妃與皇帝陛下之間的隔閡竟然是這麼深,母子之間爭權奪利竟在現在就已經顯現出來了,“陛下……這是在拉攏臣嗎?”他嚥了一口口水,極為艱難的說道,“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穩住,絕對不能輕易的許下任何諾言,絕對不能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韋伯深吸了一口氣將伊斯坎達爾說過的話在腦袋裡轉悠了兩遍,這才勉強鎮定下來,“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和母后,兩個人之間你只能選一個,你準備選擇誰?”看得出來年輕的陛下其實也非常緊張,他結結巴巴的試圖顯示出自己的威嚴,卻完全沒有效果,韋伯甚至可以感覺出他在恐懼,對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東西而恐懼、對抗拒母親而恐懼。
就如同當時的自己。
只是皇帝要比自己勇敢許多。
“沒有人……沒有人站在我身邊,他們彷彿都忘記了我是皇帝、我才是烏魯克的皇帝。在他們對這我母親低下頭的時候,我在旁邊、我可以感覺到他們對我的輕視。我不允許母親做出危害到我的國家的事情,也不允許,那個三歲的小鬼坐在屬於我的位置上。我是大流士三世,這個國家的王。”年幼的陛下尖叫出聲,卻馬上捂住了嘴,他喘息著側過頭不願意直視眼前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大公。
對皇帝而言,韋伯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如果可以他更加想要找到一個可靠的權臣來幫助自己,但很遺憾,周圍沒有這樣的人物,哪怕有也統統站在王妃那邊,大流士盼望著權利,那種掌握一切的權利,但卻沒有足夠的支柱。
韋伯很年輕,是他所見過的公國主人中最為年輕的一個,按照王妃的話來說,他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但在皇帝眼中,他可能是唯一一個不願意將忠誠交給自己母親的人。
“完全是基於對先皇陛下遺詔的忠誠”——當威爾維特大公抬起頭這樣說的時候,皇帝覺得應該只有他,才能、才願意站在自己身邊。
他忠於父親,也應該忠於父親的兒子。
☆、第五章(中)
韋伯退了半步,現在的情況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可以解決的範圍,雖然他曾經想到過可能捲入這種可怕的事情中,但絕對沒有這麼快!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知道應該是答應還是拒絕。這是極為艱難的二選一,如果選錯就是災難,“陛下……如果我說是的,難道您就會相信嗎?”他勉強笑了一下,扯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要知道,口頭的承諾算不了數,在這件事情上我並不想欺騙您,所以我是否可以選擇暫時不做選擇?”
韋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他並不是不能理解皇帝陛□處的環境、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的明白對方現在的心情,當初拯救自己的是伊斯坎達爾,而皇帝陛下只能靠自己。
因為擔心會惹怒王妃招惹麻煩而準備推開皇帝陛下的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陛下,這是個艱難的選擇,”年輕的大公語氣停頓了一下,緩緩單膝跪地,“我的公國在極為遙遠的帝國的遠方,就如同您所看到過的所有地圖一樣,它偏遠且危險、它與一切危險相鄰,作為生活在那裡的人,我表示我深愛著那片土地,但我不能否認它的存在對您現在並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您需要一個……”韋伯還想說什麼,卻聽到了外面不同尋常的聲音。
走廊上多了不少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年幼的皇帝臉色變了一下,他前面還暫時可以維持的平靜在這一刻消失無形,竟讓韋伯產生了一種走投無路的錯覺,“他們發現我們倆不見了,如果被發現就完蛋了,母后一定會猜到我想要做什麼的。”他試圖逃跑,但這個房間裡只有一扇門,這裡是公館的三樓,如果從窗子跳下去絕對會死人的,而如果放在這裡面,又沒有大到可以可以把自己藏起來的地方。
韋伯在房子中間轉了一圈最終下定了決心,“陛下,您一個人應該可以應付那些人是不是?”
“威爾維特卿你準備做什麼?”年幼的陛下先是點點頭,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