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凌棄開口想說什麼,卻覺得追命握著自己的手上滿是冷汗。
“你怎麼了,我去叫醫生。”說著便起身要離開。
“別——”
砰!
槍聲在此時響起,追命伸開雙臂將冷凌棄護在懷裡然後一個翻身兩人順勢滾到牆邊。
冷凌棄可以感覺得到追命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著,一絲血腥味道逐漸的蔓延。
“你——”
“噓~”追命在冷凌棄耳邊小聲說:“別出聲,等下保護好自己。”
槍聲再度想起,追命捂住冷凌棄即將要出口的驚叫。
一個人影漸漸的出現在陽臺的門外。
追命的眼中折射出月光,明亮冰冷,睿智且銳利。
冷凌棄完全懵了,他不明白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這裡不是夏商的私人醫院麼?而且這個房間裡的不應該是二師哥很想保護的三師兄麼?為什麼在這個房間的陽臺上,居然會有一個拿著槍的不知道什麼人?
而剛剛,如果不是自己走了進來,是不是現在面對著這個殺手的,就是三師兄?中了那樣深的一刀,剛剛清醒的三師兄。
下意識的將手身下腰間的配槍,卻在開啟槍套的時候吃了一驚。他的配槍,已經不在它該在的地方。
是什麼時候沒的?他身為重案組督查,竟然連自己的槍什麼時候不見的都全然不知。
過了一會兒,陽臺的人才緩緩的開啟玻璃門,卻站在門外看不見的地方並未走進屋子。
門外的人知道剛剛的那兩槍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他只是不確定那兩槍是完全打空了,還是打到了人只是沒有打中要害。
所以,他在等。
等一個可以告訴他屋子裡面的人現在的狀況的訊號。
追命咬了咬下唇,隨手在旁邊摸了個什麼小東西丟到病床的另一側,聽起來就好像有人因為手腳不便而撞到了什麼一樣。
門外的人似乎終於確定,他的身形慢慢的出現在月光下,慢慢的走了進來。
追命在月光到不了的黑暗角落緊緊的盯著他,目光好似正在等待獵物上門的雪狼,安靜,卻危險。
只是依然固執的將冷凌棄護在懷裡,從陽臺的位置到這裡,無論朝那個角度開槍,都不會傷到冷凌棄。
冷凌棄儘量縮著自己的身子,可還是會在一呼一吸間,總是碰到追命的傷口,那一股的溫熱不斷的擴大著,每散開一分都好似散在冷凌棄的心上。
抬頭便看得見追命的臉,藉著月光更顯得瑩白如玉。在那一瞬間,冷凌棄莫名的就笑了,他想說三師兄,換了個樣子,你也不甘心有一張平凡的臉麼。明兒見了三哥要在心裡好好兒比比,看看他們到底誰漂亮。
輕柔的呼吸打在臉上,癢癢的。耳邊的心跳一下一下平穩有力。
重案B組督查冷凌棄在那一晚的心態,足夠讓他自己在之後每一次想起,都悔得抓心撓肝活活青了腸子。因為他在那時候,窩在他三師兄的懷裡,想著哪怕就一輩子這樣,也甘心。
追命一動不動,甚至屏住了呼吸。
他迷暈鐵遊夏,甚至不惜硬生生捱上那一刀,為的就是這個。
胸前的傷口已經裂開,大量的失血讓他的嘴裡漸漸泛起了血腥味,他知道憑現在的他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剛剛因為冷凌棄突然走了進來,他情急之下告訴原本等待在外面支援他的人全部按兵不動,現在面對著這個殺手的人,只有他自己。
冷凌棄的配槍握在他的手裡,他咬著下唇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獵物。
那人很小心,一隻腳踏進房間之後,很快收了回去。
追命在心底冷笑,想用這一下子試探屋裡的人還有沒反擊能力麼?若是如此輕易的就被你試探了去,還有什麼本事敢說要捉你?
果然,過了半晌再次走進來的人,動作明顯要比之前加快了許多。
那人緩緩走進來,月光描繪著他的輪廓形狀,在看到他腰際和腿上兩快突出的地方的時候,追命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果然沒有絲毫懈怠的地方。那兩處是兩把備槍,若不是月光從外照進來,哪怕是這屋子裡燈光大亮怕是也難以發現。
對方身
上有三把槍,硬拼無論是從體力還是火力上來講就都是不可能了,追命嘗試過深呼吸以保持神智,可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他畢竟不是超人,不可能要求一個深入肺腑的傷口僅在區區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