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加以魔功回擊,瞬間紫宮太一以太極玄化霸道魔功於無形,趁太一牽制黑羽恨長風之際葉小釵緊接出刀劍合流之招,頓時大破魔威,黑羽恨長風亦陷入動彈不得之境地。
怒滄琴絃音忽起,撥絃一瞬雙劍齊發,白虹為主明玥輔陣,玄罡劍鋒直指魔物心窩!
黑羽恨長風提起元功,勉力接下劍陣,雙劍劍鋒止於他胸前一吋之距,蒼拂塵一揚收回雙劍,眾人得以稍做歇息片刻。
『方才好友使出幾成功力?』
黑羽恨長風靜坐調息,他毫不掩飾己身稍顯疲累神色,坦然道:
『九成。但吾如今只餘一半功力,若與棄天帝此時相較無法比擬。此陣雖屬性相剋玄妙,但要滅棄天帝仍嫌不足。』
道者坐於他身旁,緩道:
『玄罡劍奇陣主要目地在於棄天帝魔威,依你所言劍奇陣只能制住棄天帝近半魔威,那蒼只好兵行險著,以四奇陣輔助玄罡劍奇陣,以鎮棄天帝魔威。』
『四奇陣以赭杉軍為陣主,玄罡劍奇陣以葉小釵為陣主,蒼,你一人之能為需顧及兩劍陣,是否過於冒險?』
『蒼尚能應付得來,好友不需擔憂。』
此時,腹內忽隱隱作痛,蒼咬牙握拳苦撐,努力保持神色自若,然而黑羽恨長風早已看出異樣。
『很痛吧,來,抓吾的手臂,要咬也可以。』
『好友?』
『當年九娘懷孕時也這麼疼的,九娘說咬吾的手臂她肚子就不疼,來吧,吾皮硬不怕疼。』
『。。。。。。你知道了。。。。。。』
『吾早看出來了。』
銀煌朱武亦是聖魔元胎之體,對於同血脈之聖魔元胎自有特殊的聯絡感應。
『聖魔元胎間的血脈連繫麼,唔,孩兒真是活潑,又疼了。』
『乖孫子不可以亂踢,要乖乖的知道麼?』
黑羽恨長風一臉溫柔樣對著蒼的肚皮說道,蒼忽然生起一股想打人的念頭。
『。。。。。。誰是你孫子?』
黑羽恨長風笑的燦爛道:
『聖魔元胎是棄天帝的孩兒,如今棄天帝之身是吾與九娘之孩兒,故此你肚子裡的孩兒即是吾之孫兒。乖孫兒,叫爺爺阿。』
棄天帝要銀煌朱武喚他父皇之時,蒼還以為此怪嗜好只棄天帝獨有,原來銀煌朱武的確遺傳了棄天帝的性格,同樣都那麼欠打。
在黑羽恨長風第二次向他肚皮道『乖孫快叫爺爺。』時,蒼掄起拳頭往他臉上招呼去,頓時黑羽恨長風臉上多出一塊黑輪。
『痛痛痛,吾之兒媳好暴戾阿!乖孫兒你看,爺爺被欺負了。』
黑羽恨長風說的興起時,驚見白虹劍抵在他頸項之前,趕緊收聲。
此時他才知道,黑色道子之名果名不虛傳。
蒼收劍淡然淺笑,這是黑羽恨長風第一次見到蒼的笑容。
他希望不會是最後一次。
鬼族墳地
黑羽恨長風對著九禍的墓碑飲酒,還是魔界皇子銀煌朱武之時他從不以酒杯飲酒,他通常將酒罈子高舉過頭,而後淋下一飲而盡。
『九娘,九娘,妳的朱郎如今與棄天帝為敵,如果吾殺了我們的骨肉,妳會不會怨吾?妳會不會罵吾?』
墳墓邊酒罈子已堆成小山,然而黑羽恨長風卻只怨他自己千杯不醉。
『九娘妳會怪吾吧?妳罵吾阿,罵阿,吾日日夜夜想妳到吾夢裡罵吾,哪怕掐吾也好。。。。。。』
又一罈子烈酒下肚,黑羽恨長風抱著九禍的墓碑,兀自說著:
『是吾沒用,沒能保住妳與孩兒,如果吾當初願意接下魔界魔皇之位,是不是就能保住妳?吾若不要自由,是不是能留住我們的幸福?九娘妳回答吾,妳回答我阿!』
也許在沒人能看見的時刻,化身為黑羽恨長風的銀煌朱武才願意展現他的脆弱,他的男兒淚只願在九禍面前灑下。
他抱著冰冷冷的墓碑,彷佛正抱著九禍,他輕聲細語,彷佛正與九禍枕邊情話綿綿,他閉上眼,彷佛九娘仍在他面前教訓他該凡事以異度魔界為重。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銀煌朱武是否還會選擇成為避世的朱聞蒼日,是否還會與中原正道為友?
也許伏嬰師罵的沒錯,他的確很不像個魔,他的心總是偏向人性中柔軟的部分,比起魔他更像個人。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朱聞蒼日會綁架九禍,讓她與他一同浪跡天涯,然後生一窩小孩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