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雅在為溫布林登網球公開賽做準備,自那日以後,閻黃便很少見到龍雅,即使見到了,也只是相視一笑,擦肩而過。
趴在桌子上,閻黃反手揉捏著痠痛不已的肩膀,總編辦公室傳來接二連三的噴嚏聲,聲音響亮而且乾脆,不帶一點尾音。
突然感覺到桌子的震動,閻黃拉開抽屜,摸出手機,也沒有看來電顯示,滑過螢幕,放在耳邊,懶懶地喂了一聲。
“真是不華麗的聲音。”一道高傲的聲線從電話那頭傳來,是日語,“這麼久才接本大爺的電話,是被你那些不華麗的文章壓死了嗎?”
閻黃抬起頭吧,下巴抵著桌面,半眯著桃花眼,答道:“嘖嘖……看來在大冰山的調【河蟹】教下,小水仙也會關心人了,不過請小水仙放心,我一定會死在你後面的。”
“……哼。”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哼,“週六有空就來參觀本大爺的家,讓你欣賞一下本大爺華麗的美學。”
“週六?”閻黃看了看桌上的檯曆,隨即明白過來,“喲,小水仙是打算給大冰山送行吧。嘖嘖……也不知道大冰山能拿個什麼名次回來。”
“他就算拿倒數第一,本大爺也高興。”
“小水仙,你似乎弄錯了表述心意的物件。”
“……哼。”一聲冷哼後,只聽“咔”一聲,隨即是一陣忙音。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閻黃隨手將它丟在桌上,反手揉捏著肩膀,從總編辦公室裡再度傳來接二連三的噴嚏聲。
時間過得很快,眼睛一睜一閉幾個來回便到了跡部邀請眾人去他家欣賞他華麗的美學的日子。
當閻黃前腳踏進大門時,便發現了跡部口中的華麗之處,偌大的院子只有一種植物生存,那就是玫瑰,還是非常專一的紅玫瑰。
“哇……自戀狂家裡種了好多紅玫瑰啊,比俱樂部門口的還要多。”最先進門的小金瞪大眼睛,叫道。
“跡部家要是不種紅玫瑰,那就不是跡部。”龍雅抬手掏了掏耳朵,說道。
“嗯。”閻黃認可地點了點頭,“狗到了哪裡都改不了□的習慣。”
“MADA MADA DANE。”龍馬壓了壓帽簷,低下頭。
“難看。”向來言簡意賅的龔城兩個字總結了這一片萬綠叢中透著無數點紅得玫瑰花叢,他始終與牽著狗的閻黃和龍雅保持兩米遠的距離。
閻黃嘴角微微揚起,沿著鵝卵石小道朝別墅走去,環顧四周,這依舊是一棟法式風格非常濃郁的別墅,金色的孟莎式屋頂,淺金色的外牆,精美的雕花,柔和的線條,在這片別墅區裡顯得與眾不同,離別墅百米遠的地方,是東河,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河面,夏風徐來,波光粼粼,不時地傳來孩童喜悅的聲音。
“跡部還是挺會享受的。”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說出了閻黃心中所想。
閻黃嘴角上的弧度更大:“這裡不失為一個養老的好去處。”
身後沒有了動靜,閻黃繼續說道:“等我七老八十了,就拖家帶口地在這裡安營紮寨,你說好不好?”稍作停頓,“小牙?”
“嗚嗚……”一直昂首闊步走在前面的小牙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過頭,衝著閻黃嗚嗚幾聲,又掃了一眼臉色有些怪異、微張著嘴的龍雅,轉過頭,繼續昂首挺胸地前行。
閻黃微微側頭,眼角的餘光落在龍雅臉上,稍稍垂眸,卻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閻黃一怔,打算仔細看時,只見那大白狗頭一撇,尾一搖,與路邊的玫瑰花來了一個深情的對望。
這是傳說中的狗眼看人低嗎?幾條黑線爬上了閻黃的後腦勺。
進了別墅,閻黃便取下了小牙脖子上的項圈和繩索。沒有了束縛的小牙就如同出了監牢的囚犯,滿屋子亂竄,無視房屋所有者額頭上大小不一的井字,在客廳的每個角落留下專屬於它的愛的印記。
“給本大爺管好你那不華麗的狗。”看著腳邊那灘黃色的還帶著騷味的液體,跡部的嘴角抽搐得比癲癇病人還要厲害。
“小水仙,這是我們家小牙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閻黃接過傭人遞上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笑眯眯地說道。
“呵呵……還真是特別的方式。”比閻黃他們先到的不二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眉眼彎彎地說道。
“閻先生家的小牙真可愛。”坐在不二身旁的幸村淡淡地笑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一道陌生的聲音喚著,左蹦右跳的小牙轉過頭,圓溜溜的雙眸看向說話的人,隨後一個漂亮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