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開啟鐵門，反是將裡面的門關上，閻黃低頭看著小牙，小牙仰頭看著閻黃，均從對方的眼眸裡看到了六個銷魂的小圓點。

又過了三秒鐘，龍雅還是頂著一頭亂髮，口裡含著牙刷的造型出現在閻黃和小牙面前，他拉開鐵門，側身讓閻黃和小牙進門。

“我說，你剛才什麼意思？”閻黃松開狗鏈子，讓小牙去熟悉它哥哥家的環境。

龍雅轉身進了洗手間，取出口裡的牙刷，用清水漱掉牙膏泡沫，轉頭看著閻黃，說道：“以為一大早看見不乾淨的東西了，導致幻覺。”

“你的意思是我是不乾淨的東西？”閻黃雙手環胸，半眯起眼眸。

龍雅將溼毛巾敷在臉上，悶聲道：“我可沒有指名道姓。”

“小牙，記得在你哥哥家多留下一點不乾淨的東西喲。”閻黃踱步走到客廳，看著滿屋子撒歡的小牙，叮囑道。

“嗚嗚嗚……”小牙左嗅嗅，右聞聞，終於找了一個角落，抬起右後腿，留下了到此一遊的印記。

“好兒子，幹得好。”閻黃笑眯眯地看著小牙，被誇獎的小牙嗚嗚地叫了幾聲。

龍雅走到客廳，看著角落裡的那一灘黃色水漬，嘴角一抽，說道：“說吧，你們父子兩一大早地跑到我家來，絕對不是讓小牙解決它的生理問題這麼簡單。”

“盯上你的大尾巴狼邀請你去他的狼窩度週末。”閻黃轉頭看著龍雅，說道。

“所以？”

“我就勉為其難地上門當引路導航。”

“我可以說不需要嗎？”

“應該可能是不行。”

“貝克先生用了多少甜品來收買你？”

“不多，也就三十天的飯後點心。”

“對於你而言，的確不多。”

“當然，還有我們家小牙三年的狗糧。”

“……”

早晨的陽光溫暖而明媚，透過樹葉的罅隙星星點點地灑落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兩人一狗一前一後地行走樹蔭下，閻黃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突然他眼前一亮，牽著小牙朝不遠處的一個超市走去，龍雅一怔，跟了上去。

不知道閻黃用了什麼法子，超市的工作人員竟讓他抱著小牙進了門，龍雅看著臉蛋紅撲撲一臉嬌羞狀的女工作人員，一股莫名的酸澀漫上了心頭，他微微皺起眉頭，快步跟了上去。

閻黃將小牙放在手推車裡，緩緩地朝前走，時不時地抓起貨架上的東西看一看，龍雅走在身後，在外人眼裡，這就是媽媽推著兒子，然後爸爸跟在後面，多麼和諧美好的家庭景象。

“你這是在找什麼？”見閻黃拿起一包果凍左右翻看，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龍雅開口問道。

“這東西適不適合小孩子吃？”閻黃將手中的果凍遞給龍雅。

龍雅接過果凍，隨口問道：“多大的孩子？”

“一歲半。”

“……一歲半的孩子你給他吃這個！”

“不可以？”閻黃不解地問道。

龍雅白了某人一眼：“果凍裡大部分是明膠和色素，對身體沒有一點好處，更何況小孩子的身體比我們大人要弱很多。”他拿起另一個貨架上的米餅，“吃點這個磨牙還差不多。”

“喲，沒想到你對育兒很有一套啊。”閻黃也取了一包米餅，斜眼看著龍雅，“莫非你有孩子？我們家小牙升級當叔叔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坐在推車裡的小牙轉頭看著閻黃，眨了眨黝黑的雙眸。

“難怪閔桑說你腦子裡裝的盡是齷齪的東西。”龍雅沒好氣地說道，“我曾在福利院做過義工，那裡的保健醫生跟我說的。”

“哎，白高興一場，看來小牙想升級還要靠自己努力。”閻黃將米餅放在推車裡，小牙歪著頭看著躺在身邊的物件，低下頭湊上前，抽動著鼻子嗅了嗅，耳朵微微搖晃。

“……”

“嗚嗚……”小牙聽到自己的名字，又叫了幾聲。

提著兩袋吃食從超市出來，閻黃牽著小牙拐進了超市旁邊的玩具店，年輕的女老闆似乎對他很熟悉，熱情地走上來打招呼，還順手提過閻黃手裡的袋子，放在櫃檯後面，當她看到了小牙腦門上那個快要做自由落體運動的粉色蝴蝶結，還彎下腰為它整理了一下。

最後，女老闆的視線落在了門口的龍雅身上，她曖昧不明地笑道：“閻，很少見你帶人到我的店裡來啊。”

“佩妮，不要亂開玩笑。越前先生是我的朋友。”閻黃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