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錯覺。
於是,他便不再多想,輕輕地掩上了門。
藍嵐似已完全陷入狂亂的狀態。
鞭子落在王憐花身上的第一下似乎還有節制,可隨之響起的銷魂的呻吟聲,熟悉地可怕。他晃了晃頭,竭力提醒自己,躺在那裡的人是王憐花,而不是他自己。
但為什麼聽起來,會這麼相似?
簡直,就像是自己。
為了確認,他甩下了第二鞭,想要確認一下那個聲音。
“啊……”輕柔的呼聲,夾雜著痛苦和難以言喻的快感。
沒錯,就是他自己。
這個淫…賤的身體!不僅被鞭笞會興奮,就算被□,都會呻吟著想要更多!
不知不覺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留下一道極鮮明的血痕。
血。
血是初夜與凌虐的味道。
血能激起人的獸性。
藍嵐手裡的鞭子,越來越快,越來越重,在王憐花雙腿之上,留下越來越鮮明的痕跡,直到呻吟變成痛呼,直到白嫩的肌膚佈滿斑斑血痕。
直到有人大喝一聲:“停!”藍嵐才如夢初醒一般,丟開鞭子,彷彿站也站不住似的,膝蓋軟軟地跪了下去,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地喘息著。
喝止他的人居然不是巫行雲,而是被打得死去活來的王憐花。
王憐花惱怒地蹙眉,厲聲喝道:“沒完沒了,你還想打斷你家公子爺的命根子不成?”
藥力隨血出而漸散;鞭笞的邪惡快感逐漸轉成純粹的痛苦,而藍嵐的神情與舉動都越發失控,於是王公子難免開始擔心,是否會因他的不慎舉動使自己身為男人的重要部位受到不可挽回的嚴重傷害,連忙出聲喝止。
藍嵐跪在地上嗚咽著;又哪裡回得上話來。
巫行雲再次從他的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藍嵐身邊,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等一下把王公子帶到我的書房來。”
藍嵐哽咽著答應,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替王憐花解開矮榻鎖鏈的咬齒。
王憐花起身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大模大樣地吩咐道:“小藍,再給我準備冷水沐浴,好教剩餘藥力也散得乾淨些。”
方才承受了這般羞辱,怎麼能有人還能這般尊嚴高傲,連頤指氣使都理所應當。
若不是洗下的血跡將水染得微紅,從桶中站起時,王憐花的雙腿也的確是皮開肉綻,片片青紫,藍嵐幾乎就要懷疑他的肉體是否與精神一樣堅不可摧。
藍嵐回憶起自己第一次遭受這鞭笞的時候,雙腿麻軟,有六七日都不能如常行走。偏偏他一穿起衣衫,依舊姿態優雅,風采翩然,行走時毫無不便之態。見他眉目舒展,也並無強忍痛苦之色。
要怎樣的高傲,才能做到如此。
所謂恥辱,不過隨水而過,他自微笑。
而像自己這樣的人,若不挖開腐肉,流出膿血,剖開肝腸,恐怕別無他法。直到乾淨的鮮血噴湧而出,才能洗淨這身體的汙穢罷。
王憐花神清氣爽,神采飛揚的模樣,莫說是教藍嵐百思不得其解,也教這書房裡滿心看好戲的人,有些意興闌珊。
尤其是林紅蓮和林鏡花,略微聽說了之前的刑罰,對王憐花的出場抱著相當大的期待,不免落空。
巫行雲坐在比方才像話十倍的廳堂之上,魚先生和雁先生依然隨侍在側。
王憐花不動聲色,不過是朝堂上輕施一禮。
巫行雲道:“王公子現在是否可以為在下診治?”
王憐花也不答話,只大步上前,突然伸手,扣住巫行雲脈門。
魚先生與雁先生一驚,卻見巫行雲面色不變,淡淡地道:“如何?”
王憐花道:“原本以針炙之術,輔以內力,將陰陽二氣理直,七日便可大致痊癒。不過巫兄以身事蠱而反噬,致使內臟大損,需外加藥物調養。”
巫行雲笑道:“卻不知該用何種藥物調養?”
王憐花挑眉笑道:“族長的花園之中,有許多可用藥草。在下也並無其他要求,不過是要隨時在花園中走動,方便採藥熬製,好教族長早日康復罷了。”
若是隨時可在花園中走動,豈不是可以隨時摘取斷情花?這樣□裸的條件,如何教人答應。
巫行雲卻點頭笑道:“王神醫既如此說,那便如此。”
林紅蓮一挑眉,卻又隱忍不發。
巫行雲慢吞吞地道:“王公子對聖地情況不甚熟悉,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