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兒,是否她們也會殺你們滅口?”
董少英被他說的冷汗都流到下巴上了。
沈浪所料果然不錯,沈浪所述也正是他內心的隱憂。
他只得嘆道:“沈浪,沈大俠。四娘可不是王憐花王公子。”他話雖是玩笑一般,卻是萬般擔憂,情意牽掛,聽者動容。
沈浪苦笑道:“林氏母女也罷了,還有一人,在下與王公子也未見得能應付。”
董少英道:“藍嵐雖是蠱師,似乎並不見得厲害,如何能與王公子相比。”他自己口中說出藍嵐的名字來,顯是深知自己無法抽身而去,索性不再避忌此事。
沈浪見他如此說,便將巫行雲一事簡略說了一番,只是董少英聽到巫行雲對王公子的企圖時,頓時張大了嘴,想笑又不敢笑,甚是滑稽。
看他那表情,沈浪都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董少英強自忍笑道:“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
沈浪只好假裝聽不懂。
只聽得一個女聲道:“若是苗疆這人,怕是十分難纏。”
那女子一身錦繡衣衫款款而來,打扮得像個官家女眷一般。只是眉宇之間那神氣依舊未改,知是故人來。
沈浪淡淡一笑道:“四娘趕來好快。”
四娘走到他們桌前,伸手拿了沈浪的杯子,亦是一飲而盡。
“妾身最不喜歡的便是做賠本的生意,於是在家仔細想了一想,似乎還是押沈公子這邊把握大些。”
。
蘇州,桃花塢。
桃花塢大街十分熱鬧,王憐花在街上買了把摺扇,扇上是無名畫工畫的桃花圖,配的唐寅的一句詩。
詩云:“桃花塢裡桃花仙” ,就只這一句,倒也別有風流之意。
蘇杭兩處本是齊名,但王憐花卻嫌蘇州風物書卷氣太重,連景色都有些拘謹,不及杭州的自然隨性之態。就像這戶人家的門口,街巷小小,小到下馬的時候都覺得有點擁擠。
門口匾額也小,字也秀氣,不合王憐花的口味。
百花莊。
縱覽百花,一枝獨秀。
卻是好大的口氣。
王憐花敲了敲門。
青銅門環一點落灰也無,乾淨到小氣。
出來開門的也是個纖瘦嬌小的白衣丫鬟,看到門口的緋衣公子,登時紅了臉,低首垂眉的模樣,頗有小家碧玉的楚楚風姿。
王憐花看了她微笑道:“請問百花仙子可在府上?”
丫鬟不覺有些失望:“此處並沒有百花仙子。”
王憐花改口問道:“那末,劉獨秀夫人可是在府上?”
丫鬟愕然道:“夫人已經過世半年了。”
王憐花皺眉思索了一番,道:“家母特地託付在下來探望獨秀夫人,不想已經……也罷,府上還有何人,總是要拜望一下。”
丫鬟應道:“還有公子在家。”
王憐花道:“那末便勞煩通報一聲。”
丫鬟應了一聲,剛要轉身回去通報,王憐花卻直看了她眼睛,微笑道:“姑娘怎麼稱呼?”
好俊俏的一個人,好風流的一雙眼睛。
丫鬟的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只是低聲答道:“奴婢叫小梨。”說完便急急轉身回去。步伐雖急,身影卻是娉娉婷婷,叫人忍不住想要輕憐蜜愛一番。
王憐花高高興興地看了半晌,直到裡面出來一個青衣的書生。
他不喜歡看人家穿青衣,因為很少人穿的有沈浪好看。何況這個書生不管從衣衫的款式到長相到神情,都有點像呆頭鵝。
這書生看到他好像也不太高興。
王憐花一身緋衣難免看上去有點輕薄,看小梨的眼神比他的衣服顏色還要輕薄十倍。
王憐花忙道:“在下王憐花,請問公子如何稱呼?”他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也在留心對方的表情,不想對方完全沒有表情。
書生道:“在下姓徐,名叫常秀。”他覺得王憐花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樣輕薄,越發有點不高興起來。
王憐花道:“在下奉家母之命前來拜望獨秀夫人,不想夫人已經仙去,本有一事相詢,不知公子知也不知。”
徐常秀道:“令堂與家母既是手帕交,王兄要問什麼,常秀知道的,定然據實以告。”
王憐花道:“獨秀夫人曾答允贈給家母一冊手記,在下此番便是來取此物。”
徐常秀道:“家母手記甚多,過世之後在下都一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