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丟人了。
周圍來來往往的,可都是人。託比亞掃了一眼那些帶著奇奇怪怪東西的人,看著他們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闖進一堵牆裡,嘴角微微抽了抽。吶,對於怎麼去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他也是有所耳聞,看到了也不見得多驚訝。可是,國王十字車站來往的可不僅僅是巫師,普通人更多。那些吵吵嚷嚷的孩子,一看就和普通人不一樣的穿著的大人,嚇人的嗓門,詭異的撞牆行為……難道,真的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嗎?
把問題埋進了心裡,託比亞放開了西弗勒斯。
“好了,西弗也走吧,錯過了車的話你可就真不能去霍格沃茨上學了。”微笑著對西弗勒斯說道,託比亞除了眼圈還是紅紅的以外就和一個普通的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一樣了。
“嗯。”西弗勒斯抬起頭看了託比亞一眼,又悶悶地應了下去,應了一聲。
“爸爸,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每天要吃早飯,上班的時候要小心,不要隨便理會陌生人,更不要帶人回家,晚上的時候也要蓋好被子不要生病了,我會經常給你寫信,你也要把自己的事情回信告訴我知不知道?”巴拉巴拉一長串,西弗勒斯越說心裡就越不放心,甚至突然產生了“要是能把爸爸一起打包帶到霍格沃茨去親自照顧該多好”的詭異想法。
沒辦法,託比亞在生活方面真的不怎麼樣,西弗勒斯真的很擔心他無法好好照顧自己。
“啊,我知道的……”託比亞額頭上掛起了大串的黑線,他知道西弗勒斯這是在擔心自己,那很好。可是,西弗,明明我才是你爹,你不要用我對你說話的語氣叮囑我啊!
再次叮囑了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西弗勒斯在託比亞關心的目光中穿過了牆壁,來到了九又四分之三。愣愣地提著行李在吵嚷的站臺上站了好一會,看著那堵將他和託比亞隔絕在兩個世界的牆,薄薄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直到火車突然響起了鳴笛的聲音,他才像是被驚醒過來了一般,在再次深深地看了理應是託比亞站著的位置的方向一眼後,才登上了火車。
吶吶,託比亞,你已經是一個連孩子都那麼大的成年人可,可不能因為捨不得兒子在這大庭廣眾下地掉眼淚。不然被西弗勒斯知道了的話,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會覺得你給他丟了臉的。
仰起頭,九月的陽光照進他的眼底,令他眼眶中的水汽逐漸變幹,只是乾乾地疼。
平時要照顧孩子,時候到了還要送孩子離開,果然,父親什麼的,真的不是好當的。
“斯內普先生,再往前走兩步的話,你可就走進我懷裡了。”
正滿懷傷感慢慢地往回走著,一個在華麗長腔中帶上了十足十的調侃的聲音驟然響起,令託比亞險險停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反射性地抬頭一看,就印入了一雙眼眸裡——
一雙美麗的,似乎散發著絲絲妖氣的灰藍色眼眸。
妖孽。在心裡吐槽了一句,託比亞又低下了頭,腳往旁邊走了幾步,勘勘錯開幾乎快要和自己貼上的某隻孔雀,繼續渾身散發著陰鬱的氣息打算往前走。
這是……明明看見了他但是又打算當做沒看見一樣把他當做空氣一樣給忽略過去?阿布拉克薩斯額際的青筋跳了跳,蹦躂出兩個不華麗的十字路口來。
勾唇一笑,阿布拉克薩斯俊美到妖冶的臉上露出一種充滿邪氣的譏諷笑容出來。想無視他阿布拉克薩斯,想把他當空氣給略過去,那分明就是對他的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腳向後退了半步,手臂一圈,便將正好撞到了自己伸出的手臂上的的託比亞給圈進了自己懷裡。嗯,大小剛剛好。
突來的禁錮讓託比亞迷惑地抬起了頭,愣愣地看著飄蕩著白雲的天空,好幾秒後才發出了一個單音。
“誒?”很明顯的,完全就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的語氣。
“這邊。”好笑又好氣地將在自己懷裡的託比亞轉了一個圈,用一隻手摟著他的腰,一隻手撩起他垂到了脖子處的金髮,微微勾起的嘴角帶著絲絲邪魅與蠱惑凝聚起的曖昧氣息,輕啟的紅唇似乎溢位了玫瑰般誘人的香氣:“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託比亞。”
託比亞又用了兩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現在抱著自己的人就是他剛才想要躲開的鉑金孔雀。原來,他剛才看到的並不是幻覺而是真的啊……
“你,你……”你了兩聲,託比亞才抓住了重點,扭動著身子,有些惱羞成怒地低聲叫道:“放開!”該死的,難道他就沒長眼睛嗎,這麼抱著他,這麼抱著他……成何體統?!
“呵呵,為什麼要放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