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傻笑著呢,門上傳來叩響,憐心回過神來,想都沒想就以為門外是熱鬧看不夠的師父,很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師父,我在參禪,沒空陪您玩!”我寧願在這兒坐著發呆想他們,也懶得理師父的惡趣味。
不就是想趁機整治一下他麼?誰怕誰?看誰扛得住!
不想,門外卻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溫吞中帶著幾分急切,似是有事相求,“憐心小師弟,可否請你出來幫個忙?”這裡是寺廟,裡面住的自然都是和尚,成天吃齋唸佛的,想不溫和都難吧!
“什麼事?”憐心來到這裡已經十餘天,他連吃飯的時候都是無精打采,哪裡還有心情去打量寺廟裡有些什麼人,不過,必然是林恩師傅的徒弟啦!
憐心開了門,隨意打量了一下站在門口的和尚,很年輕,頂多也就十七八歲,只是眉宇之間的清幽靜默,卻是常人所不能比擬的,師父曾經說過,這寺廟裡的小和尚全是林恩一手帶大的,自幼生長在寺廟裡,骨血裡都早已生出佛緣。
“我是林醒,今日在後山樹林里路過時,見著一隻鷹掛在樹冠之中上下不得,似是受了傷,幾位師兄都不在寺中,我們又無人爬得上那參天大樹,可否請憐心師弟幫個忙,救救那隻鷹?”此話一出,憐心只想到了一句詞兒:慈悲心腸!
人家老鷹落在樹冠之中,怎麼你也能發現呢?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臉上卻是綻開了笑顏,順手關了門就應下聲來,“好說,請師兄帶路!”
“多謝憐心師弟!”林醒欣慰一笑,趕緊在前頭引路,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一棵大樹面前站定,憐心仰頭望去,果然……是參天大樹呀,光溜溜的樹幹活像是被剝了皮一般乾淨,難怪沒人爬得上去。
不過……卻難不倒他憐心!
“那個,憐心小師弟?能爬得上去嗎?若是不行,那便算了,只能說那鷹的命數不好,也怨不得別人了……”林醒說是這樣說著,可臉上的神情卻不是那麼回事,瞧著吧,只要憐心撒手不管,這傢伙一準在這兒守到那鷹死絕,然後再念上九九八一遍往生咒才捨得離開。
“交給我好了!”許久沒有爬過這麼有難度的樹了,憐心躍躍欲試地摩擦著雙掌,看得一旁的林醒愣了眼,半天也沒接上一句話來,甚至都來不及說一句‘小心’,憐心已經‘噌’地一聲竄上樹幹,眨眼間,已經爬出了三四米遠,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林醒心裡很是驚訝,忍不住就慶幸著,幸好他去找了憐心,若不然,等武功好些的師兄回來了,這鷹估計也沒救了。
就這麼一會兒愰神,再抬頭時,剛剛好看到憐心的身影鑽入樹冠,一時間,找不著人影,他心裡也有些著急了,卻又害怕擾了憐心的行動不敢大聲呼喊,只好站在樹下乾著急。
憐心鑽進樹冠之後,一眼便瞧見了卡在幾根樹杈之間的鷹,那是一隻黑鷹,瞧那個頭,估計也才獨立,左翅上染著血,憐心小心撥弄了一下,馬上認出那是槍傷,估計是從獵人槍口下逃出來的,倒也還有幾分本事。
黑鷹此時虛弱得很,卻仍是戒備地瞪著憐心,一人一鷹大眼瞪小眼杵了好一會兒,憐心直呼無聊,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了好了,小黑,遇上林醒師傅,算你好運,遇上小爺我,更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小傷,死不了,小爺我這就帶你下樹!”憐心自作主張地直接給他套上‘小黑’這個名字,誰來反對他都不準血改了,似是打算要自己養這隻黑鷹似的。
他也不磨蹭,三下五除二將困住小黑鷹的樹杈折斷,將小黑鷹捉了出來,卻被那小傢伙啄了好幾下,不太重,卻也是生疼生疼的,憐心也不在意,把他夾在臂間便一股作氣滑下樹去,將下面一直抬首望著的林醒嚇了老大一跳,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林醒師兄,救下來嘍!”憐心揮揮小手,叫了好幾聲才讓林醒回過神來,見小鷹看起來還算精神,便也安下心來,兩人循著原路又回到了寺廟。
想來也奇怪,相比起來,林醒比憐心可要溫柔上心許多,從包紮傷口到餵食,他一直都親力親為,憐心只涼涼地在一旁撐著下巴看熱鬧,不時說上兩句風涼話,無外乎是在奚落這隻鷹沒個鷹樣,居然弄得這麼狼狽。
可那小鷹憤怒歸憤怒,卻倔強地跟在憐心身邊,似是認定了這個主人……又或是對手?
反正,他是賴上憐心了!
夢裡流連忘返
入夜,憐心帶著極度的興奮,整到凌晨才勉強睡著,一恢復意識,馬上就看到了站在白霧邊緣的柳蓮二。
“蓮二!”他興奮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