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體撐得住嗎?不然……媽媽去幫你問吧?”柳媽媽又怎麼會猜不到兒子的心思,無非是擔心憐心的安全,誰去問都應該一樣。
“不,媽媽,這禍是我闖下的,於情於理,都該由我親自去問,我還得找機會……親自去跟憐心道歉呢!”他知道小傢伙不會怪他,可是,心裡卻已經無可避免地埋下了自責。
他怎麼就得意忘形了呢?
“唉,媽媽知道你在想什麼,蓮二啊,如果憐心真如你說的那般善解人意,他肯定是不會怪你的,而且,也一定不會樂意看到你自責,這是個意外,我相信,那個孩子不會有事,去吧,媽媽去給你們弄點吃的。”柳媽媽輕拍了兒子的肩膀一下,微微嘆息著離開了後院,將空間留給兩個孩子。
柳幾番深呼吸之後,緩緩走到手冢身後,心中已經不再有絲毫猶豫,“手冢,憐心怎麼樣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能於入一次憐心的夢境,親口跟他道歉。
“柳,坐吧!憐心很好,你不用擔心,他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手冢被柳這麼一喚回過神來,面色稍稍緩和下來,示意柳在他身旁坐下。
兩人並肩而坐,好一會兒無言,柳終究還是沒能忍得住先開了口,“抱歉,都是我的錯,害得憐心……”
“柳,我說過,憐心不會願意看到如此自責,我也不怪你,畢竟……那個人是憐心,很難剋制得住感情,不是嗎?”手冢說得合情合理,體貼得讓人感動,可是,柳心裡卻更加難受了。
這便是他與手冢之間的區別,又或許是他們四個人與手冢之間的區別,就算把他換成手冢,結局也必然不會一樣,因為,手冢總是能夠把憐心的安好放在第一位,總能理智地將他保護得滴水不漏。
所以,在他闖下禍事之後,他才能夠挽回。
他終於能夠完全體會跡部的感覺,輸給手冢,有無奈,可是,同時也有佩服,這種純粹的付出,是他們一直沒有能夠做到的。
“我明白了,等爺爺恢復了,我會再去陪伴憐心,下一次,絕對不會再出狀況!”他以生命起誓!
“啊,我相信你能做到!找個時間,我們五人碰下頭吧,有點事情,必須要跟你們說明一下,關於憐心。”手冢微頓了一下,看向柳的目光帶著一貫的堅定。
柳讀得懂他的眼神,也明白了他們將會要面對的問題,可是,他的心裡,也早已有了答案。
只要憐心快樂,不是嗎?
“好,精市由我來通知,跡部和忍足,就交給手冢你了。”兩人約定了時間和地點之後,柳回房間休息,手冢便踏著微亮的天光離開了柳家,坐上了回東京的公交車。
第二天晚上,仍是在柳家,這一次,五個人再次聚齊,只是,氣氛有些凝重,茶室裡的空氣壓抑得讓人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柳媽媽將茶點送進去之後,便體貼地為他們關上門,不再打擾。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幸村率先開口,“我想,大家都明白今天聚到一起的目的了,我先表個態吧,只要是為了憐心,我……什麼都可以接受!”就算是要與人分享自己的愛人,他也無怨無悔。
誰讓他就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那個小東西呢?
幸村這一出,惹來跡部和忍足的瞪視,忍足更是很沒氣質地翻了個白眼,懶懶地往後倒地,開口便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調調,“只要是憐心的選擇,我都沒有意見!”儘管心裡還是會嫉妒得發狂,可是……
誰讓他是個遲到者呢?無法將小傢伙獨攬於懷中,只怕是要成為終生的遺憾了。
下輩子,他一定要第一個找到他,將他藏在懷裡,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搶走。
“我也沒有問題,只要憐心快樂就好!”柳此時已經完全恢復成了往常那個冷靜溫和的軍師,看不出半分情緒波動,卻是異常的堅決。
“啊,我只要能守著憐心就好,那麼,跡部,你的決定呢?”只剩下跡部沒有表態,經手冢這麼一提,四個人都齊刷刷地望向了他,直瞪得渾身發毛。
心裡自然是極度不甘,明明是他最先遇到憐心,到最後卻要與別人分享愛人,他早就氣得想要吐血了!偏偏……憐心最信任的人還不是他,而是那個冰塊手冢,氣到極致,他忍不住有些沮喪了。
若不是為了保護他,憐心……又怎麼可能會回去以前的世界呢?如果,他不能再回到這裡,那他……便真要成千古罪人了。
“本大爺……自然也同意,只要憐心喜歡就好。”說到最後,已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