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聳聳肩：“好吧，隨便你。”

這可真不是一次美好的假期。

夜晚的達特摩爾荒原非常荒涼，三個人舉著手電筒在荒野上摸索，緊接著John發現有人在打密碼，然後他就和Sherlock他們走散了。

John記下那串密碼，繼續尋找另外兩人，可是當他追上Sherlock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全都處在焦躁中，Henry一直在強調“我們看到了它”，而Sherlock對此持相反意見。

John的視線在他們二人中間來回轉，非常好奇他們剛剛經歷了什麼。

其實面對一個情緒失常的偵探先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並且讓人驚訝的事情，John從來沒見過Sherlock那樣失態過，他的額頭冒汗，眼眶發紅，拿著酒杯的手不停打顫，彷彿他還深陷在恐懼當中不可自拔。

“Sherlock，你得理智點，你是最不應該失去理智的一個人。”

Sherlock扯了扯嘴角，“我在害怕John，即使我的大腦讓我保持清醒冷眼旁觀，可是我的身體出賣了我，我竟然在害怕，這可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John不得不在安慰完Henry之後再次充當起心理醫生的角色，“放輕鬆Sherlock，你只是太激動了，你知道，你最近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這不好，非常不好。”

“興奮？”Sherlock看著他，“不，我沒有，我非常好。”

接下來John看著幾近瘋狂的Sherlock對旅館中吃飯的一對母子進行了讓人崩潰的分析，“……我會利用我自己的感官發現任何事情，所以我現在非常理智，好的不得了。”

“很好。”John動了動身體。

“所以，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Sherlock的表情依舊沒有平靜，John很想閉上嘴巴，但是他發現他沒法控制，“你幹嘛要聽我的話？我們只是朋友不是嗎。”

“我沒有朋友。”Sherlock毫不思索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John在這一瞬間心裡發涼，他承認，他被Sherlock的話傷到了，即使他知道他並不是真心的。

因為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第二天John就有點提不起精神，他慶幸Sherlock一夜未歸，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如果Sherlock現在在他面前，他可不能保證不給他一拳。

“嘿John，早上好。”John用完早餐準備出門的時候，Sherlock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出現在他面前，笑著和他打招呼，他表現的一點都不正常，“那個摩斯電碼有頭緒了嗎？”

“No。”John把蠢蠢欲動的拳頭塞進口袋裡，“忘了那個吧，我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但並沒有，那什麼都不是。”

“你確定？”

“是的。”John邁大步子，企圖甩開他。

“真可惜，你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嗎？”

“沒有，”John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現在可變得幽默多了。”

“是嗎？說不定這能打破我們之間的僵局。”

John打個冷戰，“幽默不太適合你，我們還是冷一點的好。”

“John……”

“我很好，當然，如果你從我面前消失的話我會更好。”

Sherlock上前一步拉住John的胳膊，“昨天晚上，我……”

“你害怕了。”

“是的，我害怕了，但不止如此，”Sherlock並不想放手，“你知道，我一直相信我自己的感覺，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讓我產生了懷疑，我不應該看到那種怪物，但是我卻看到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John給予否定的答案，“我不知道，也不怎麼想知道。”

Sherlock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John的抗拒，“我不應該看見，可是我卻看見了，所以就有一個問題，我為什麼會看到。”

John皺著眉頭，“我想你是有頭緒了，恭喜你，祝你好運，繼續加油。”他掙開Sherlock的手，繼續走。

Sherlock看著John的背影，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John，對於昨晚上的話我不想道歉，那是實話。”

John忍不住回頭看他。

“我沒有朋友，我的身邊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