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是從沒有過的篤定,和悲傷。
“‘沒有背叛’嗎?呵呵~的確,你並沒有算計我呢,這點我還是很欣慰的。”為他的回答所驚訝的同時,想起了當初,他說過‘就算是有陰謀詭計,也只可能對外人使用’的話,不禁失笑著搖頭——這傢伙真是精明到家,當時就已經預見到今天,早就為自己鋪好了路!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你現在才能仍舊完好地站在這裡。不過,兜,你應該知道,他是我想要保護的人。不要再有下次,否則就算我不想殺你。。。。。。”不同於我以往的做法,認真地警告道。
雖然不爽他算計鼬的心機,但對他的反常表現疑惑不已的我,卻還是不想就這麼殺掉他,也沒有了懲罰的興致。生氣於一向冷酷的自己的竟然會心軟,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走進黝黑的密道。
寬敞高大的房間,密集排列的儀器不斷更新著資料,顯示著中央病床上,病人此時不甚樂觀的身體狀況。門口若隱若現的結界,在我進入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這個結界的作用,就是能夠第一時間讓我差距到結界內部所有生物的異動。不爽地皺了皺眉,關閉了吵雜的機器,防止它們打擾到睡美人的好夢。
“鼬,感覺怎麼樣?”安靜地躺在床上的鼬,感覺到我的走近,漸漸睜開了眼睛。寫輪眼緩慢張開,呈現出不同於以往的複雜神色。
這些天,大多數時候我都殘忍地剝奪了他的“自由活動”,為防止這個實力強悍的傢伙就這麼跑掉,我和兜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能這樣讓他乖乖就範,呆在這裡接受兜的治療。雖然鼬從來沒什麼反抗的行為和言語,但對他了解頗深的我,卻敏感地察覺到,這傢伙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逃跑!門口的結界,就是專門為他準備的。雖然無法有效地困住他,但和兜聯手留下他的信心,我還是有的。
扶著他坐起身,學著他以前一樣,輕輕地環著他的肩,讓他靠在厚厚的靠墊上。輕柔地解開他胸口的衣服,露出潔白的胸膛。像幾天來一樣,雙手按在他的胸前,在巡查一遍他各處穴道仍舊封閉之後,遵照兜的醫囑,緩慢注入查克拉,強健著他五臟的經脈,疏導他淤積的暗傷。
感受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和逐漸上升溫暖的體溫,看著面癱臉依舊毫無表情,卻在寫輪眼中微微閃過的窘態,不禁發自心底微笑著,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寧次,不累嗎?休息一下吧。”可能是我額角的汗水被他發現,鼬淡淡地開口,打破了溫馨而短暫的寧靜,眼中的關心讓我心頭一熱,手上查克拉更是大量湧入。
“鼬,我不會阻止你去找佐助,也不想介入你們的戰鬥。但卻不希望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被對方殺死。”緩緩收回手,擦了擦汗珠,看進他如血般豔麗的雙眸,認真地說道。
“。。。。。”看著他再次沉默下來,無奈於此人的“屢教不改”,嘆口氣,一隻手伸進最貼身的一層衣服的內袋中。
“等你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就用這個聯絡佐助吧。”拿出一枚寫有複雜咒式的護身符,在鼬面前晃了晃,看到他的眼睛一瞬間點亮了希翼的光芒,好笑於某人老實的反應,再次揣起來。
雙手放於胸前飛速結印,十幾個繁複的印記之後,手上的淡藍色查克拉清晰可見,再次覆上鼬的身體。接著用查克拉輸入他的體內,潤澤著他幾近枯竭的臟器。
“寧次,對不起。。。。。。”正專注於用查克拉修復他受損的心經,不再掩飾於冰冷之下的感情,隨著深深的嘆息,緩緩飄進我的耳膜。
若有若無的溫柔,隨著這一聲飽含著無奈的嘆息,也變得彷彿是濃烈得化不開的傷悲,侵襲著我的感官,簡單的一聲道歉,此時聽來,卻好似決絕的永別一般,多情的痛苦,卻也無情的冷漠。讓我的手也不自禁地顫抖了一瞬——前世的自己,也曾經用過同樣的語氣,毫不猶豫地把鋒利的刀刺進溫熱的胸膛,只留下滿手的血腥。。。。。。
剛要抬起頭看看他此刻的表情,腹部就被一拳狠狠擊中。劇痛和無力,使得眼前立刻變得恍惚而朦朧。幾天沒有閤眼的疲憊,和打量查克拉的流失,令原本無法奪取我清醒的疼痛,也彷彿變得加倍地痛苦。
無力地倒在面前的懷抱中,只感到一雙溫暖的手輕擁住我的身體,緩緩撫摸著我的頭髮,好像是捧著一件珍寶似的輕柔,又像是擁著所愛之人的幸福。
掙扎著想要奪回漸漸失去的感官,可溫熱的懷抱,卻讓我不由得放棄了沒什麼作用的反抗。無奈地閉上已經視線不清的雙眼,沉沉地陷入有力的臂彎,只來得及聽到一句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