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對,這個比喻不恰當。
應該是狗見了貓才對。
見面就開始吵,不是海馬挑釁城之內就是城之內挑釁海馬……
“叮叮叮…………”
不知不覺的放假學了,教室裡又變得空空的。
城之內、本田、杏子他們先都走了,遊戲還在那裡緩慢的收拾他的書包。
當然,教室裡面除了遊戲還有一個人,也就只有一個人。
遊戲沒有傻到跑到海馬面前當著他的面問,海馬剛三郎不是已經倒臺了嗎?那坐監牢不是誇了嗎!為什麼你還要每天放學了還要在教室裡面呆這麼久才回去,早點回去又有什麼關係,現在又不像以前海馬剛三郎還活著時候那樣悲慘了。
雖然他每次都很傻的在每次海馬在的時候都慢慢收書包磨蹭磨蹭很久才走。
他很害怕海馬有一天突然跑過來問他,你為什麼沒一次都是最後一個走。
他回答不出。
心底倒是有了清楚明白的答案。
白痴,我是在等你走。要是你走得早我才不會等呢。
為什麼要等?
只是……給一個鼓勵而已,就像很久以前你給予的彆扭的鼓勵一樣。
不過我的是沉默而已。
遊戲提起書包往外走,至始至終,他們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即使這一次沒有黑衣的保鏢們,沒有堅固的牢籠。
但是他們之間有一道鴻溝。
遊戲不願意跨過,而海馬……他只是……只是根本就看不見那條鴻溝而已。
夕陽的光芒有一次打在行到街上的遊戲身上,暖洋洋的,但光芒卻還是無法滲透到內心。因為夕陽接下來的……是暉夜。
回到家躺在床上,靠著軟綿綿的抱枕,穿著男孩們都不怎麼喜歡的印上豬頭的藍色睡衣。
他慢慢的閉上眼,一片黑暗。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遊戲只希望現在的他能有一個好夢。
他靜靜的陷入了睡眠之中,那裡同樣是一片黑暗。
黑色漸漸被染亮,遊戲睜開眼。
這是哪裡?
他站在一個房間裡,不是他的臥室,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四周是歡快的粉色的牆壁,腳下堆積著無數童稚的玩具。一個奇怪的房間,沒有窗,只有一扇門。
只是夢裡面嗎?
門的那邊的氣息讓他不舒服,冷冰冰的。
遊戲走過去拉開門的把手,門外是一個走廊,和門對著的也是一扇門。一閃印著金色眼睛的鐵門。兩邊是黑,根本看不見底的黑。
他緩慢的移到另一扇門前。
輕輕地推開那扇門門,就這麼輕易的,那扇看起來沉重無比的門被他開啟了。
裡面也是黑暗的,不是完全黑暗,只是因為沒有光線而變得黑暗。
遊戲可以看見地磚,也可以看見天花板。
當他走進去的時候,房間突然亮了。令他感到震驚的是,這個房間不像他的房間那樣。
沒有溫暖的顏色,沒有任何生氣。
一個龐大的佈置深度的迷宮……天花板就是地,地也是天花板。無數的重疊又異面的樓梯,無數冰冷寂靜的鐵門。
遊戲嘗試著往前走,他聽到了自己心臟害怕而又興奮的鼓動。
難道這也是個遊戲?尋找著被藏起來的東西的遊戲?
他向前走,嘗試著開啟一扇扇門。很可惜,他們都是空的。走了很久,遊戲都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他有點失望。他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蜷起身子,腦袋耷拉著。
他環顧四周,發現了一個令他不解的事實。樓梯在移動,層次在變幻。
或許這座迷宮就是一座幻覺,用眼睛看只能看到迷惑人心的幻覺。遊戲是這樣想的,對於這種眼睛看時沒有用的遊戲,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用耳朵。
遊戲用耳朵去聽了一會,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事實。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實,聽到的也不會是真實。
那麼換種方法不就好了,用心去感覺。
遊戲慢慢的閉上眼,捂住耳朵。
製造這個迷宮的人,聽到我的呼喚了嗎?如果聽到了,請將我帶到你的身邊。
……
沒有人回答他。
遊戲失望的放下手睜開眼,然後愣在那裡。
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