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異色。他挺身坐直了身體,變戲法似的從包裡拿出了一塊小小的鐘表,鐘錶上面繫著一根由金屬製作的鏈子,男人牽著鏈子的一處,整塊鐘錶就落了下來,在暖色的燈光打照下顯得精巧非常。
宋宇彬靠在沙發上,懶懶的看著男人的動作。
這是要催眠?
催眠,上一世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做過,只是讓自己睡了一個好覺而已。那這次,也讓自己睡個好覺吧!
男人拿著那塊鐘錶在空中晃了晃,鐘錶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度。
“宇彬,這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什麼吧?”男人的笑容漸漸變小,最後消失不見,“我們試試吧。”
既然問題不能讓你坦白,那我們試試催眠如何?
看看你的心裡究竟藏著什麼。
所謂良醫,也要知道病人究竟是怎樣的狀況才好對症下藥,是吧?
男人慢慢的晃動著鐘錶,鐘錶的弧度越來越大,男人磁性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慢慢的盯住他,現在沒有任何人,只有你一個人。”
“你現在很累,你很想睡覺,現在你坐著的就是柔軟的沙發,好好的睡一覺吧……”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輕,鐘錶劃過的弧度也越來越小,宋宇彬也慢慢闔上了眼睛。
等到宋宇彬完全闔上眼睛之後男人滿意的一笑,將手中的鐘表放在了上衣的口袋,輕聲走到書櫃裡從書櫃裡隨意拿出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兒?
宋宇彬的眼前一片漆黑,他不斷的奔跑,最後彷彿是隧道里一樣在不遠處透出一絲光亮。他奮力的跑出隧道,眼前出現了一副美麗的場景。
青色的草,藍色的天空上偶爾飄浮著幾絲白雲,身旁立著幾根白色的柱子,柱子上纏滿了粉色和白色的紗,五顏六色的氣球時不時的飄上天空。
在一個巨大的舞臺上,舞臺的背景牆上貼著一張甜蜜的照片。
兩個人在親密的接吻。
一個是秋佳乙,一個是……蘇易正。
宋宇彬猛地跌倒在地,不知所措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尹智厚和具俊表都穿著白色的西裝禮服,在宴會間交織應酬。
他們似乎都沒有看見宋宇彬,依舊自顧自的笑著,鬧著。
金絲草牽著一個女人走進了場地,女人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得嬌豔而幸福。
那個女人他認識——秋佳乙!
那麼這是,蘇易正和秋佳乙的婚禮。
他痛苦的閉上眼,腦海裡一片空白。
天上突然下起毛毛細雨,很快的一片場地上就變得煙雨濛濛起來。
“蘇易正這個人我帶走了。”
那樣熟悉的聲音,那樣不可一世的語氣。他突然睜開眼,看見場上站滿了穿著黑色西裝的人。
自己則站在原本只有兩個人的舞臺上,三人的同立。他彷彿是多出來的那一個,滑稽而突兀。
場上譁聲一片。
“蘇易正,你欠我的現在要還給我了吧?”
舞臺上的他盯住蘇易正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這是你欠我的,蘇易正!”帶著最後的瘋狂與決絕。
舞臺下的他看著舞臺上的自己,閉了閉眼,滑出一顆水珠。
蘇易正,你其實並沒有欠我什麼。真正欠你的,是我。
是我讓你蘇家從四大家族的輝煌中滑落,是我讓你的陶藝夢想從此中斷,是我讓你心愛的女孩從此跟你兩路茫茫。
無論我對你再好,也掩蓋不了我對你傷害的事實。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個自私又自我的人。
那些我自以為付出的代價,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人生若只如初見,多好。
他眼睜睜的看著宋宇彬強迫把蘇易正打暈帶上車,看著具俊表和尹智厚被壓住而無動於衷。
“叮咚——”
宋宇彬驀然驚醒,一隻手摸上臉龐觸控到那粒仍在眼角的水珠,用舌尖輕舔。
自己的眼淚,原來是苦的。
他站起身,沒有管愣愣看著他的男人,徑直的走出房門。
來時的邪肆不羈消失無蹤,出去的少年只剩下了強撐的驕傲。
男人看著離去少年的背影,頗有興趣的挑起眉,抬頭看了眼旁邊的時鐘。
——晚上七點。
第11章 情人節賀禮
時間:很久很久以後的2月14日。
特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