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

“別這樣看我。”洛基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人類的衣服也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一邊扯著襯衫的袖子一邊問，“有什麼話你說吧，我聽著呢。”

托爾托起下巴，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點，“其實是這樣，你忘記的那段記憶挺重要的……”他把洛基做的那些事粗略的說了一遍，但他並沒有說，洛基其實不是他的親弟弟，而是冰霜巨人的後代。

洛基驚愕的聽著他狀似平淡的敘述，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不可能——”他失魂落魄的靠在椅背上，不停的呢喃，“不可能，雖然我有的時候會嫉妒你，偶爾會捉弄你，但我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我怎麼會，怎麼會想要傷害你，傷害無辜的人。”他驚慌失措的抓住托爾的手臂，“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告訴我。”

“冷靜一點，冷靜。”托爾連忙安撫他，“沒有，你只是想證明自己卻沒有找對方法而已，別想太多，只要你回去後主動承認錯誤，父王一定會原諒你的。”

“真的不是其他重要的原因？”洛基期盼的望著他。

托爾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不是。”

“你呢，會原諒我嗎？”

“當然。”托爾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什麼時候怪過你。”

洛基扯出了他一貫的笑容，托爾很熟悉這個笑容，每當洛基因為什麼而開心的時候都會這樣笑，並且總是會感染到他，讓他也忍不住露出同樣的表情，現在也一樣，他笑的像個傻子卻沒辦法讓自己停下。至此，托爾終於確定，他熟悉的弟弟又回來了。

他看著洛基，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不管父王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保護你的。”他沒辦法看著現在這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弟弟遭受懲罰，‘他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是嗎，他的本性是善良的’托爾在心裡默唸著。

……

告別了復仇者聯盟的同伴們，托爾帶著洛基回到了神域。

“不要頂嘴，也不要反駁父王，你一定要表現的很愧疚，很懊悔。”接受審問前，托爾絮絮叨叨的提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儘管洛基大部分都沒能記住。

“記住，不要狡辯，你只要承認錯誤，並且說你願意悔改就行了。”托爾捧著洛基的腦袋，強迫他與自己對視，“跟我保證你能做到。”

“我保證。”洛基撇嘴，“哥哥你以前可沒這麼兇。”

托爾裂開嘴笑了兩聲，“那也是被你折磨出來的。”

“好吧，都是我的錯。”洛基眨了眨眼睛，“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如果父王把其他與我無關的事情也扣到我頭上怎麼辦，我可不記得我都幹了什麼。”

“別擔心。”托爾把他往宮殿裡推了推，“我跟父王都說過了，我也說了，最後是你關了傳送門，這樣他大概也不會罰你罰的太重。”

洛基猛地扭頭，半開玩笑的問，“你不會把你幹的事也推到我頭上吧。”

托爾失笑，“你忘了我幫你背過多少次黑鍋了。”

“那你應該趁這個機會討回來。”洛基聳了聳肩，“快說，你都做了什麼不能見光的事，也許我可以順帶幫你背兩個，就當是報答你幫我背了那麼多年黑鍋。”

“別鬧了，還嫌你麻煩不夠大嗎。”托爾張開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往宮殿裡走，“我都快緊張不起來了，別忘了你跟我保證了什麼，一會別油嘴滑舌的。”

大殿裡，奧丁正坐在王座上，威嚴肅穆的盯著站在下首的兩個人，手中的長槍重重的捶在地面上，嚴厲的問道，“洛基，你知道你錯在哪嗎。”

那一瞬間，洛基差點笑場，那感覺就像是身處舞臺，而自己正在扮演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一樣，面對違和感強烈的臺詞，他很難保證自己不噴笑出聲。

“是的，我的國王，這都是我的錯。”洛基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乾巴巴的念著托爾教他的臺詞，“我被權力矇蔽了眼睛，甚至不惜為此傷害親人，還讓人類陷入危險，生靈塗炭，戰火四起……”

“可我看你並沒有悔過之意。”奧丁心思複雜的看著洛基——他的小兒子，雖然是養子，可他一直都是當做親生兒子看待的，在托爾令他失望的時候，他也曾動過將王位傳給洛基的念頭。他從沒想過自己的隱瞞會讓洛基恨他入骨，他為此感到失望、傷心、惱怒，但只要洛基有一絲悔改的意願，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任這個兒子墮落下去。

在聽到托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