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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二皇子和太子臉色微變,但是很快恢復過來。範建苦笑著起來告罪,眾位大臣裝作沒聽見蕭然那些不敬的話。

皇帝擺擺手,示意範建坐下,說道:“這內庫是什麼?便是皇室之庫,既然要範閒來打理內庫,他自然要與皇室足夠親近才行,範閒既然在太常寺做過,這一條親近便已足夠。”太子在一旁聽著,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那個很不耐煩,面容極其秀美的少年,心想,自己怎麼就反應不過來呢?範閒的弟弟還真是厲害,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很討厭自己,不是,應該是皇家的人,難道當年殺光姑母的面首的人真的是他?

範閒從弟弟嘴中搶回了自己的手,溫言安撫之,許諾待會吃完包子後帶他逛街之後,終於能清閒了。太子與二皇子先前地話語全都落在了他的耳朵裡,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了,再看那位龍榻上的中年男子時,心裡不禁多出了一絲警惕與寒意??皇帝的恩寵基於某個荒謬的事實,但他並不認為一個帝王,會擁有多少親情這種難得地東西。

範閒不是一個好控制的人,他是跪也跪得,忍也忍得,聽也聽得,但有什麼事兒威脅到自身底線的時候,他會微笑著去摸自己地左小腿,跪不得,忍不得,聽不得,只會去你媽的。這倒是和蕭然極為相似,只是範閒的底線比較低而已。

朝事商議完了,二皇子溫和的開口:“既然範閒你好像還有事,”他看看眼中兇光大漏的蕭然:“那麼,你也可先行離開。”

範閒可不會客氣,他也不稀罕在皇帝跟前吃飯,自然拉著自己餓狠了的弟弟跑了,天知道自己弟弟是不是快把自己當食物了。

新風館,蕭然恢復了平時懶洋洋的樣子,代價是面前一大堆空盤子。範閒看著自己弟弟,很狗腿地遞上一杯清茶。

蕭然大爺懶懶接過,忽然說道:“今天晚上你自己去吃飯,我要睡覺了。”範閒表示理解,萬分感謝蕭然同學的保護。蕭然心滿意足地溜達回去了,範閒和李弘成一起吃飯去。

結果,範閒回來時挺黯然的,待友以誠,卻不得反應,不免有些失望。蕭然表示對李弘成的鄙視之後,親自做了點飯安慰之。

第二日,範閒就去了天河大道旁地那個建築——監察院。蕭然跟著去了,結果範閒沉默地看著別人恭恭敬敬地對著自己還有自己弟弟行禮,問道:“他們見過你?不是,你經常來這裡?”妹的,他還以為這小混蛋只在肖恩那次才來過一次。

蕭然表示很無辜:“我說過的,我會偶爾幫幫忙。”

範閒氣結,表示三分鐘內不想和他說話。

兩人走到院後一個小房間,推門而入,然後發現八大處的七個頭目已經到齊了。

範閒微微欠身,拱手向眾人行了一禮。那七位頭目不敢託大,趕緊站起身來回了一禮,尤其是四處的言若海看著範閒更是面色喜悅,微有感激,想來這兩天在家中與言冰雲父子和睦。心情不錯,只有陳萍萍坐在長桌盡頭的那張輪椅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他咳了一聲,坐到了陳萍萍右手邊的那位座位上。有些意外沒有發現老師的身影,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陳萍萍雙手輕輕撫摩著膝蓋,用微尖的聲音輕聲說道:“他去江南快活去了,我也管不住他。”

範閒笑了笑,壓低了聲音,眼視前方,說道:“什麼時候你也出去玩去?”

陳萍萍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得看你什麼時候有能力接班。”

範閒笑了笑,不說話。蕭然挨著陳萍萍坐,眯著眼睛像一隻貓咪一樣,陳萍萍摸摸他的頭,他就從喉嚨裡呼嚕兩聲,表示愜意,懶懶地打著瞌睡,當著背景。

監察院極少有這種會議。恰好範閒來的兩次都碰著了,當然,這兩次會議與他也都有扯脫不開地關係。在聽取了範閒關於北齊之行的彙報之後,眾官員都放下心來,只要北面的密諜網路沒有遭到致命性地毀滅,其它地其實都無所謂。

至於範閒提名王啟年暫時處理北方一應事務,眾人也沒有太大的異議,一方面範閒身為提司有這個權力。二來王啟年在院中的資歷也足夠久,如果不是他當初自己不爭氣,只怕如今也是一方頭目,既然他機緣巧合跟了範提司,範提司讓自己人向上晉一級,也不算什麼出格的舉動。三來,北面那攤子實在是個危險的買賣,看看四處言大人家公子地遭遇就知道了。

但接下來宣佈的院內人事安排,就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院中官員一直以為,在一處朱格自盡之後,那個一直空著地位置,之所以院長大人始終沒有喊人接手,為的便是等小言公子回國之後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