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斬的,但這樣的說法,龍崎不接受的。
有一天,阿月去洗澡,剛洗澡完出來,就看見雙眼無神的龍崎拿著塊瓷片就往脖子上話,阿月連忙衝過去劈手抓住龍崎的手,但也沒止住龍崎的力道,還是在脖子上劃出了一個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不深,但也不是一時半會止得住血的。很快就染紅了他半邊肩膀,都這樣了,龍崎還想奪回瓷片,阿月當然不會給他,跟他打了起來,趁著龍崎因失血犯暈,他趕緊把人壓到了地上。按住手腳,順便把瓷片扔的遠遠的。
從正面壓人不好壓制,阿月坐在龍崎的大腿上,以防龍崎的腿亂動,一手擒住他的兩隻手,一手扳過身下人的蒼白的臉,對上了那雙有著濃重黑眼圈的眼睛。龍崎緩緩眨了下眼睛,眼睛裡有了焦距,盯著阿月放大的臉。
過了會兒,他緩緩別開了頭。阿月也回過了神,覺得這姿勢有些尷尬,掩飾道:
怎麼了?
不需要問的。只是沒話找話罷了。阿月鬆開了手,想要從龍崎身上移開。那人卻坐了起來,還是沒有看他,只是伸手抱住了他,蜷著上身,把腦袋放在阿月的肩膀。阿月感覺得到他彷彿在顫抖的呼吸,感覺得到他柔軟的髮絲拂過頸側。這讓他連呼吸都變輕了,彷彿有隻蝴蝶正在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而他不敢把他驚走,但他感覺得到自己胸腔裡彷彿擂鼓般的心跳聲。
但他看不見龍崎的表情,他只能看見龍崎黑色的頭髮以及帶著絨毛的耳朵,還有……頸側觸目驚心的血紅色的傷口。他低聲誰:龍崎,我需要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就這樣處理……龍崎說道,他似乎也沉默了,訥訥看了會天花板,他才從一旁拎過一隻手機。
緊挨著的溫熱的身體。擁抱著的感覺溫暖而讓人眷戀。
也許是著了魔,阿月還真就這樣給龍崎處理了傷口。光滑的面板、鮮血的腥味,以及溫熱的陌生的體溫……感覺……很奇怪。他努力讓自己分神別去注意這些,他聽見龍崎和那邊的渡說話,他讓渡來接阿月,說要軟禁阿月。阿月皺了皺眉,但也沒有什麼要生氣的。一來他現在就算是半軟禁的狀態了,二來,他也覺得自己很奇怪……怎麼就這樣這樣舔龍崎的傷口了呢?雖然是龍崎的要求雖然是唾液也的確可以殺菌,這傷口不深也不需要去醫院。
真是……著了魔了。
人斬……對他做了什麼嗎?
就算真做了什麼,但是,真只是因為這嗎?
不過,這麼說來,龍崎抱住他,只是因為不想看見他的眼睛,不想聽他的聲音,以免一個不小心給催眠了?只是這樣?
龍崎剛掛了電話。阿月就低頭把嘴唇靠近了龍崎的耳垂,輕輕地貼著。曖昧而親近的動作讓人放緩了呼吸,緊張而僵硬,卻不由期待……期待什麼呢?
唇下是微微顫抖的身體,耳垂上貼著的也是微微顫抖的嘴唇。
小心地期盼著、渴望著……心中浮現出淡淡的想要親近的欲。望的,不止一人。
心情也又莫名高興了起來。
就這樣……被一個人輕易觸動了情緒。
阿月被龍崎關了起來,關在了一個封閉式的房間裡。當然,不是賓館。渡去把龍崎的和德努夫的賓館都給退了。
而三天後,人斬果然沒有再入侵龍崎的電腦。人斬在阿月的身體裡。
——果然。
龍崎這樣想的。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人斬殺了夜奴是因為‘夜奴無法脫身’,而夜諾自己脫身的方法則是附身到別人的身上——如阿隱所說,需要血和四目相對。
事實上,要不要四目相對龍崎並不清楚,但血是一定要的。否則,人斬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附到他的身上呢?
就算是早就知道會出現那種情況,人斬要逃的話就需要當時在場的有個他拿到其人血的人。人斬哪裡知道當時去的有誰?又不可能把每個人的血都拿到。所以自然是與他早就認識而且一定在場的阿月了。
就算人斬想到了這點,j□j阿月也沒有壞處。
有一個穿著連帽衫的小姑娘默默走進了警視廳,她走的很慢,進門的時候差點兒被絆倒。她走到了招待員小姐的面前,低著頭,軟軟地笑著問:姐姐,夜神局長在嗎?
j□j的時候,龍崎和阿月說:我讓渡聯絡了日本警察,和刑法場的人,說人斬現在附在阿月的身上,準備槍決。除非人斬出來……出了事,我來負責。
如果人斬沒有出來呢?阿月死死地瞪著龍崎。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