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跡部哼了一聲,嫌惡的扭頭避開他一身的汗味,“用不著,本大爺也只是順路而已。”
“順路?”捲髮男孩一愣,眼中生出亮晶晶的戒備之意,上上下下的打量跡部,“這麼說,你也是去參加少年賽的?”
“嗤,本大爺才不會參加那種小孩級別的比賽。”跡部不屑的聳了聳筆挺的鼻樑,“只不過,本大爺想要保護和栽培的人,也參加了本屆比賽而已。”
“什麼?你好大的口氣啊。”捲髮男孩指著跡部,哈哈大笑,“保護和栽培,你以為你是誰?”
跡部冷冷的說:“你現在坐在我的車子上,是不是要適當的尊重一下主人?”
男孩捲髮背後的眉毛挑了起來,大眼睛先是倔強的跳蕩著怒火,後來像是真的怕激怒跡部,會把他丟下車,只好洩了氣,翹起拇指頂著自己的鼻尖,“好吧,我叫切原赤也,是神奈川第二小學六年級的學生,也是學校網球部的部長,你呢?”
“冰帝學園一年級,跡部景吾。”跡部略一躊躇,省略掉了“網球部部長”這個頭銜,覺得如
果這麼說了,還真像在故意跟眼前的小孩較勁。
特別他也是來自神奈川的,讓跡部莫名的更想在他面前,保持風度和驕傲。
“冰帝學園?本屆關東大賽的亞軍隊伍啊?”切原赤也眼瞳一亮,似乎感到很意外,不過隨即無所謂的咂咂嘴,“也沒什麼,王者可是我們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屬!”
果然!跡部暗自惱火的一咬牙根,把頭枕在靠背上,閉上眼睛,不再理會興奮中的切原。
“謝啦,我得趕緊去報到!”切原丟給跡部一句話,就風風火火的跑開了。
“喂,切原赤也,你等——”跡部沒能叫住切原,目光從他消失的背影,轉到眼前的巨幅示意牌上,低聲自語,“奇怪了,明明標得很清楚,報到處是在東入口處嘛,這小孩眼盲還是路痴啊……”
跡部沿著綠茵蔥蘢的公園大道前行,道旁不遠處,掩映在灌木叢背後的,就是一塊一塊整齊的網球場。
他是來觀看樺地比賽的,雖然論起實力,跡部對樺地有著絕對的信心。可是他知道,樺地對自己有著強烈的信賴,甚至是依賴,所以自己的現場支援和指導,肯定會給樺地加分不少。
嗯,身為新部長,在部活的第一天就缺席,是有點兒不太好,但自己並不全然是為了私事,也想著趁著觀看本屆少年賽,看看有沒瞧看得入眼的人才,可以招攬進冰帝網球部。
儘管跡部從不懷疑,自己將來可以打敗任何對手,然而冰帝網球部的榮譽,卻不是憑一己之力就可以摘取的,跡部有著足夠的驕傲,也有著足夠的清醒。
或者說,連他自己也不曾注意到,在不知不覺間,他打網球的最大動力,已經悄然的從“為了向那倆傢伙報仇雪恨”,轉移到“為了冰帝學園網球部的稱霸全國”上了。
這就是第三賽場了吧?跡部停下腳步,抬頭看立在球場外圍的海報。沒錯,今天下午,這裡將進行兩場比賽,樺地的比賽在第一場,他的對手是一名來自名古屋的小學生。
跡部絕對不擔心樺地會贏,不過第二場比賽的對陣名單,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鳳長太郎……哦,也是冰帝小學六年級的……”跡部默唸著對陣表。
“跡部君……”這時,有個清朗而寧靜的聲音,在背後叫他的名字,宛如頭頂枝葉間流瀉的陽光,帶了涼意的溫暖。
莫非是他?跡部回頭,果然判斷無誤,“啊嗯,手冢國光?你也是來看比賽的嗎?”
“是啊。”手冢指著另一個和他少年並肩而立,“這是青學網球部的新部長,武居實也前輩。”
“哦,怎麼大和前輩退部後,你還不是新部長嗎?難道你不是青學最強的?”跡部毫不掩飾的,把懷疑的眼光投向武居實也。
手冢尷尬的輕咳了一下,訥訥的說:“嗯,武居前輩的實力也很強的……”
“你不用替我說好話啦,手冢。”武居實也爽快的說:“所有的人都知道,青學最強的,其實是你這位副部長,如果不是網球部的傳統,我也不好意思當這個部長。”
“副部長嗎?”跡部下巴微揚,扯了扯嘴角,“一成不變,保守死板,還真是青學的作風啊。”
跡部的尖刻讓手冢感動不快,雖然外表仍然風平浪靜,但語意間已有了隱隱的鋒芒,“所以我們也希望,能夠有更強的後輩加入青學,冰帝也是一樣吧?”
“當然,冰帝和青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