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安靜、很耐心的等候著跡部玩完他的全套排場,陶醉於冰帝call的讚美之中,響指送出去,外套拋上天……
不愧是日本中學生網球界的領軍人物,一開始幸村和跡部就各不相讓,比分交替上升到40比40。
幸村的攻勢很凌厲,每打出一球,似乎都帶著尖銳的風聲,撕裂人的耳膜,而且路線遠近長短的變幻多端,就像是幾個月前,他在花瓣飛舞的玫瑰叢中,和跡部玩的遊戲。
坐在看臺前幾層的觀眾,都感到聽覺和視覺上難以承受的負擔。
柳蓮二細細的眉尖輕攏著,聽見身邊的真田忽然一聲低呼,“不對!”
“是不對。”柳蓮二頷首表示同意,“幸村的絕招應該不是這樣。”他施加於對手的,不單純是運動和物理上的壓力,更是……精神上的,為什麼呢?”
場上幸村又一擊得手,率先拿下了第一局。
交換場地時,他忽然叫住了擦肩而過的跡部,“景景。”
“啊嗯?”跡部駐足,但沒有回頭,令幸村看不見他的表情,“
如果你以為,現在就可以開始炫耀,那就高興太早了。”
“呵呵,我絕對不想剝奪你的五感,景景,我要你記住這場比賽,你是我最希望的,立海大奪冠的見證者。”
“滅五感嗎?真是幼稚得可笑,本大爺的精神力,沒人可以撼動!”
第二局,跡部還以顏色,同樣以一分的優勢勝出。第三局,是幸村獲勝,第四局,又被跡部扳平。就這樣分毫不讓,寸土必爭的達到2比3,跡部暫時落後一分。
記者井上守看得幾乎忘記了拍照,直到因為跡部一個底線球,看似別無選擇的幸村,只能被動的用挑高球回過場,而他早有準備的對手,迎著網球流暢滑行上升的路線,前衝、起跳、騰躍,一氣呵成,雄健有力,宛如認準了獵物,在懸崖盡頭昂然起飛的鷹隼!
跡部凌空舒展的身姿,遮住了太陽刺目的光線,這個畫面突然讓喚起了井上太過深刻的印象,促使他趕緊對著跡部,舉起了手裡的相機。
“砰——砰!”兩次響亮的拍擊聲接連響起,網球砸上幸村的右腕,球拍掉落,網球彈回,不給幸村反應的機會,跡部的第二擊,已在他的身後死角方位轟然落地。
“邁向破滅的……輪舞曲!”真田口中喃喃自語,面部生硬,而眼中盡是震驚之色,被喚醒記憶的,還有他這個親身的感受者。
“冰帝,跡部,比分3比3!”
跡部走到網前,居高臨下俯視蹲身撿拾球拍的幸村,“不管是誰,在本大爺面前,只要有一點點的疏忽和自大,就是自尋死路!”
“呵呵,這一招……”幸村慢慢的起身,慢慢的抬頭,仍是一張雲淡風輕,不驚不怒的臉,“……還真是很厲害呢,如果破解掉的話,一定也很有趣吧?”
“破解?抱歉,本大爺的絕招,不是用嘴皮子就可以破解的!”
比賽進入第七局,令所有人都不解的是,幸村的第一個回球,就是用的挑高球!
“喂,侑士,被我說中了,幸村精市的性子真差勁!”向日嶽人忿忿然對忍足說,“他就是明擺著是挑釁跡部,這種人丟臉的話,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嗯……”忍足卻沒有附合他,反而心神不寧的模樣。
“既然你不聽勸告,那就給本大爺徹底的——覺悟吧!”充滿爆發力的叱吒聲中,跡部再次高高躍起,赫然又使出了“邁向破滅的輪舞曲”!
“砰——砰!”又是聲震耳膜的連響,然而,跟剛才不同的是,全場觀眾不再報以囂騰的喝彩,而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眼前的情形令他們徹底駭然沉默,
跡部的第一擊,居然沒有名中幸村的手腕,反而被他抓住瞬息空擋,一個筆直的高速球,擦著驚呆了跡部的身側掠過,落在剛才跡部得分球一樣的位置!
“怎,怎麼會?!”向日嶽人霍的轉頭,發現忍足也是罕有的眉頭深鎖,表情僵滯。
幸村走到網前,向著跡部,隨意而頑皮的頭一偏,“看,我破解了哦,要比想象中的難好多呢。”
“這傢伙,他是故意的,故意的,真是太差勁了!”向日嶽人幾乎要暴跳起來了,衝著場上大喊,“喂,跡部,別發呆了,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
被向日這麼一嚷,跡部宛如從夢魘中驚醒,一言不發的走到接發球區。
柳蓮二喟然嘆息,“即使是跡部景吾,被人輕易破解了絕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