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領,冷聲問道,“你要去相親?”
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綱吉從中分辨出一絲薄荷清香,顯然對方不久前剛洗過澡,一時心中哭笑不得。對酒鬼是沒道理可講的,何況現在不是深究雲雀行為原因的時候,天曉得為什麼這人在感冒時會變得那麼脆弱,但若真讓他生病了,到時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是啊,我明天是要去相親。”
好聲好氣地應道,綱吉乾脆地攬住雲雀的腰,正想把他拉進被窩,就被撲面而來的親吻驚呆了。
“……恭……”
不給他發聲的機會,柔軟的舌趁機談了進來,夾雜著濃濃的酒氣,帶著明顯的生澀感。這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野獸的撕咬,但便是這樣不成熟的引誘,讓他做抗誘惑課程時不曾失率的心怦然,竟下意識纏起對方的舌,引導著這兇狠的吻變得纏綿。
“……哈……笨兔子……放……唔……”
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反而是雲雀,他揪住綱吉的長髮向後扯,聲音喑啞。
回過神來,綱吉窘迫地紅了臉,他訝然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竟將雲雀壓在了身下,連手都從浴衣敞開的領口滑了進去。手下的肌膚肌理分明,沒有糾結的肌肉,但綱吉知道這具看似纖瘦的身體裡蘊含著多強的力量。
“啊,那個……”
縮回手,綱吉吶吶不知說什麼好,他怎麼這麼禽獸地對著醉酒的人發情?可他居然會被同性挑起慾望,他果然還是找個伴侶吧?否則再出現這種狀況不是很尷尬?竟對自己的守護者,還是同性的守護者有了慾望……
心中自我唾棄,綱吉歉然道,“……抱歉。”等恭彌清醒,讓他打一頓好了。
“哼,抱歉?誰要那東西。”
不滿地冷哼,雲雀勾住綱吉的脖頸,仰起頭再次咬住他的唇又很快就鬆開,“你不做就躺下讓我上好了。”
“……”
等等!有哪裡不對!瞪著眼,綱吉風中凌亂:他家雲守、他家恭彌、他家雲雀學長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嗎?!
一定是我醒來的方式不對!
內心掀桌,他僵著臉拉過被子,乾笑道,“太晚了,恭彌,我們睡吧。”
……等等!還是有哪裡不對!
被眾多黑手黨冠以喜怒不形於色,優雅、大氣、睿智等等溢美之詞的十代首領按住額頭,被自家守護者強制刷了三觀。
總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有問題啊……
心中感慨著,綱吉將雲雀抱在懷裡,無視對方不正常的順從,拉起被子將兩人蓋嚴實,便閉上雙眼,強制性自我催眠。本以為入睡會很困難,但嗅著懷中人清冷的氣息,他很快進入了深眠。
嗯,跟酒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沒錯!等恭彌清醒了再說!
被綱吉牢牢抱在懷裡,雲雀紅著臉等了半天,沒等到綱吉的下一步行動,只聽到他漸漸平穩的呼吸聲。他愣了一陣,額角暴起青筋,這傢伙竟然給他睡!著!了!
用來壯膽的酒反越喝越清醒,雲雀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同於剛才的羞澀,此時惱怒佔了上風。
年紀長了不代表情商也會跟著長,沉思良久的雲雀終於決定來夜襲,一切準備就緒又有些怯場,於是他交代草壁準備了一堆酒,獨酌到半夜,然後帶著滿身酒氣做賊似的潛入綱吉的房間。
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這傢伙都不動心?
果然還是把這貨咬死好了!免得他明天出去亂勾搭人!
雲雀越想越生氣,沒帶浮萍拐,又被緊緊抱住動彈不得,他索性一抬頭,不辨方位地一口咬了上去。
“唔……”
口中嚐到血腥味,雲雀一愣,正有些心虛就感到對方敷衍似的拍撫,整個人都炸起來。
混蛋你拍哪裡呢!!!!
於是在雲守大人的惱羞成怒中,他的夜襲計劃,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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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總部的車上,陪同相親的巴吉爾有些好奇。
“殿下您感覺怎麼樣?”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坐在綱吉身側的另一位陪同人員,他嚥了口口水,把話說完,“您覺得今天的安德利拉小姐怎麼樣?你們對彼此的感覺似乎不錯。”
想了想,綱吉嘆息,“算是……失敗了吧。”
“唉?為什麼?”巴吉爾訝然,緊接著問道,“但在在下看來,兩位相談甚歡……”
“感覺是這樣的。”無奈地笑了笑,綱吉扯松領帶,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不小心讓她看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