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喂?喂!狸貓,你這笨蛋!說話!耳朵里長毛了嗎?”幾十秒後,燃盡的菸灰裡,一切寂靜。
也許,也被雷到了?
魔幻的序章
有的人被關小黑屋關出了幽室恐懼症,有人被關小黑屋關出了一對貓眼。
這大部分取決於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神經的粗細,小部分受小黑屋狀況的影響。
眼前是白茫茫的密不透風的大霧,就像患上了白內障一樣,視野裡一片模糊。狸貓非常謹慎地擴張了一下瞳孔——自主擴張瞳孔是長期被關在小黑屋裡的額外津貼,在孤兒院李被關小黑屋。
眼前的巨大無題是……火車站?這些冒著白煙的火車有些年歲了吧?在600km/h的動車普及的今天,這些蒸汽火車進廢品站是沒戲了,進博物館也許還值得考慮。
狸貓淡定地想:難道這裡是陰間?話說陰間的基礎設施還真落後啊。
鐵路伸展著鏽跡斑斑的臂膀,指向未知的遠方。
“歡迎回來,孩子。”微帶愛爾蘭腔調的倫敦口音,有幾分慈祥和俏皮,聽起來就像為老不尊。前方一米遠處,慢慢凝聚出一個高瘦的身影。
據說愛爾蘭人的不動產是胸和臀,眼前的老人是個鄧布利多式的高且瘦的人,這兩樣資產顯然要打折扣——因為他瘦臀,平胸,而且全身裹在寬大的長袍裡,愈發襯托出他的骨骼修長,越發凸顯出他缺乏脂肪。不知是先天不足還是後天縮水。
等等?
白色的長鬍子,被打歪的、折斷的鼻子,半月形眼鏡,品味獨特的長袍……cosplay的很好,深得鄧布利多的精髓。
他本著尊重老人又不壓抑好奇心的態度問:“請問您是?”
“還用自我介紹麼,親愛的孩子,”歡快的聲音,眨動的雙眼,“怎麼連我都忘了,你會傷害一個老人脆弱的心靈。”
囉嗦了一堆,就是不見他直奔主題,反而開啟了詠歎。
“……請問您尊姓大名?”
“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裡克·布萊恩·鄧布利多。”
一道雷。
狸貓覺得就算天雷滾滾,也不能幹站著一言不發,否則太不尊老愛幼了(請讀者自動遮蔽“愛幼”)。
於是他一邊客套一邊詢問:“……校長你好,請問您大駕光臨的目的是什麼?”他抬起眼來,如同使用了大腦封閉術或者中了奪魂咒那樣神情茫然、目光呆滯。畢竟,從雷劈中恢復過來,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既然我們還有些時間,為什麼不慢慢談呢?我相信過程會是精彩萬分的。”高瘦挺拔如同一棵掛滿聖誕節禮物的楊樹的白鬍子老爺爺如是說。
“我只需知道結果就好了。”
“結果嗎……這就要看你的了。其實我不需自我介紹,畢竟你對我已經很熟悉了,我知道你看過很多遍《哈利·波特》,這是一部優秀的小說。我想為你介紹的是另一個人。”
“誰?”
“你自己。”
“洗耳恭聽。”他覺得這個人裝模作樣,而他自己則莫名其妙。
自稱鄧布利多的老男人用一根不平直的、像他的鼻子一樣歪歪扭扭、很不整齊的小木棍捅了捅太陽穴,抽出一縷銀色的幽靈般的絮狀物,然後召喚了一個盆子。
莫非,這就是電影和小說裡的魔杖、記憶和冥想盆?
他照著電影和小說裡那樣探頭進去。
然後他掉進了一段回憶。
還是火車站。
一個高瘦的白袍巫師和一個黑髮碧眼的男孩。狸貓認出是《死亡聖器》的結尾部分,“國王十字車站”的場景。
“你可以選擇回去,或繼續前行。”
黑髮碧眼的男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聲說:“校長,如果我不回去,那伏地魔……”
“他也回不去了。因為你們之間的聯絡強大到超乎想象,兩個人只能活一個,但也可以一個都不活。如果你死去,他也會死的。”
“我不想逃避,但校長……如果我選擇繼續前行,是不是很膽小很沒用?一點也不像所謂的‘救世主’。”男孩有點羞愧地揪著頭髮。
“累了麼,孩子?不想繼續下去?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是個格蘭芬多,格蘭芬多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堅持自己的道義。”
狸貓抬起頭來:“我們這一代是從小看《哈利·波特》長大的,我對情節很熟悉,甚至可以說爛熟於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