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多無奈地點了點頭。馬克這幅樣子真的是讓他毫無抵抗力,所以他只能先轉身去拿點兒喝的回來,順便去冰箱附近冷靜靜靜自己的腦子。
這滿滿的十大箱子裡的東西都是跟他相關的而他並不知曉?
到底是誰教給馬克這種事情的?
愛德華多嘆了口氣,拉開了冰箱的門。
冰箱裡排列了無數的飲料但就是沒有紅牛,他只能選了一罐咖啡,轉而又給自己拿了果汁。
對愛德華多來說,果汁還是不錯的選擇,至少冰過的果汁能讓他的腦子清醒清醒,不至於被馬克這樣一賣萌就老老實實地什麼都由著他了——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永遠無法從馬克那裡畢業,馬克……比哈佛難上得多。
查爾斯一旁笑了出來。
愛德華多知道他的本事,因此,他也知道查爾斯在笑什麼。
“查爾斯,你最好別讓我逮住你的把柄!”他瞪了查爾斯一眼。
“哦,我的朋友,我只是……有些覺得事情很戲劇化而已。”查爾斯搖了搖頭,“我很高興。”
愛德華多嘆了口氣。
查爾斯的輪椅在地板上滾動出一連串的空曠的聲響:“我們善於隱藏本心來做一些會讓人誤解的事情,愛德華多,這是人的本能,即便是變種人也還是人,本身把變種人從人類的範疇裡劃掉就是個錯誤。”
愛德華多歪著頭,聽他繼續說。
他說:“我們每個人的成長經歷不同,但是隻要在人群之中,不可避免的回去學到一些偽裝的手段,而這同樣是自保的手段。我很高興,扎克伯格先生本身的社交障礙使得這個手段在他這裡變得有些……沒用了。”
“他才不會覺得這種手段沒用。”愛德華多搖了搖頭,“你一定不知道他都做了什麼。”
“我想我知道。”查爾斯笑了起來,“他會豎起屏障來保護自己,但是現在,他把他的保護屏障降了下來,所以你是安全的,愛德華多。”
愛德華多認真滴看著他。
查爾斯卻從他手中順走了果汁。
愛德華多問:“那麼你呢?”
“什麼?”查爾斯開啟果汁還沒喝呢,就被這個問題問得僵住了。
“艾瑞克…蘭謝爾,他的屏障什麼時候降下來過?”愛德華多問。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查爾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
“如果他的屏障從未降下,你們又怎麼可能會有彼得羅跟旺達?”愛德華多問他,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他。
何況馬克的屏障跟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儘管馬克的父親艾德跟母親凱倫非常的愛他,包括他的姐妹們,雖然他們會是不是地掐起來,但是他並不缺乏來自於她們的愛,而同時,他在收穫家裡的愛的時候,在外面也會收穫那麼多的拳頭。
小孩子們不喜歡天才。
尤其是不喜歡跟自己一個班級裡的天才。
甚至包括他們的老師也一樣。
一個天才兒童的存在就代表著他會把身邊的人比下去,這還是最好的情況,而最不好的情況就是他會讓身邊的人,他的同學、師長,這些人會被對比得像是愚蠢得不能更愚蠢的蠢貨。
馬克還記得他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數學老師在課堂上講述一個幾何問題,雖然單純的只是一個小學問題,但是馬克實在是太聰明瞭,他那時候就不需要老師給他講述那些超前的定理內容了,於是,他獲得了留堂新體驗。
這使得他對外界豎起了他的屏障。
而他的屏障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與其他人無關。
但是艾瑞克則與之不同。
查爾斯不知道自己改怎麼解釋這個,但是他知道,艾瑞克是不會隨隨便便拿下他的頭盔的。
“那麼如果……我是說如果,蘭謝爾對你卸下防備,降下他的屏障的話,你會如何對他?”愛德華多對此實在是好奇極了。
“我的朋友,這就簡單得不能更簡單了——”查爾斯笑了起來,“我會在腦子裡幹得他再也不想動。”
這可真是……辣到家了。
愛德華多捂住臉抓著咖啡跑回到客廳。
而他剛到客廳,正好看到蘭謝爾就坐在馬克的身後,而馬克手裡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部手提電腦……兩個人的臉上,不不不,具體說來,是蘭謝爾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詭異的變態的不正常的……笑?
愛德華多大步走過去,用他當年砸掉馬克電腦的氣勢,在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