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軒乾笑著接過書信,發現署名竟然是謝滄行。難不成當真事情有了什麼轉折不成,一開啟饒是閱遍群書的夏侯少爺也手抖了幾分,只見紙上龍飛鳳舞的畫了幾幅畫。
第一幅是個滿臉橫肉的傢伙,腰上帶著一顆能墜斷腰的玉石。夏侯瑾軒恍然大悟,此人是皇甫伯父。
第二幅是一個身著虎皮衣服之人,披頭散髮,極其恐怖,手中利劍折成兩段,夏侯瑾軒猜了又猜,才知道此人是歐陽門主。
第三幅是一個渾身黑氣之人,頭上插著一把刀,寫著四。夏侯瑾軒嘴角抽動,這人不就是“姜承”麼,這四字是說什麼,四大世家要殺了自己?
厲巖見他面色不定,湊過來瞧了一眼,忍住想要嘲笑他的衝動,“幼稚。”
夏侯瑾軒此刻卻感覺事有蹊蹺,翻過第二張一看,“如何,徒弟,師傅畫的武功秘籍不錯吧?”忍住要撕掉這信件的衝動,才發現自己手指按住之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影象,身材妖嬈,長髮飄飄。夏侯瑾軒皺眉想了想,這難不成是暮姑娘?……
腦中突然轉過什麼來,昔日在司雲崖之時他們便懷疑過暮姑娘是細作一事,卓哥亦是與自己提起過樓蘭城中暮姑娘半夜神秘下樓,那日大漠中遇到的兄弟二人見暮姑娘眼熟,開封之時暮姑娘又勸說自己要逃走……暮姑娘究竟是做了什麼打算,她背後之人又是安的什麼心?
厲巖瞄到暮菖蘭畫像,眯起眼睛說道,“此人,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
夏侯瑾軒點頭,“那日我與她一同前往折劍山莊之時,恰好遇到你們……”
厲巖搖頭,“不是,在那之後。我見她一人鬼鬼祟祟的,與一個黑衣人不知在談些什麼,二人謹慎異常,那黑衣人的氣息,與我們相似。”
夏侯瑾軒心內一驚,如此說來,暮姑娘當真是與人有著密謀?“可有看清那黑衣人面目?聽清他們談什麼了麼?”
“那黑衣人帶著面具,面目不是特別清晰。不過我見他二人交談過後,竟然都向著折劍山莊走去,覺得事有蹊蹺便跟著去了,果不其然。”
夏侯瑾軒嚇了一跳,“你去折劍山莊之事可有人看到?”隨即緩過神來,可不是有人看到嗎,自己不就是以為內此事被冤枉的嗎……
厲巖全然沒注意到到他此刻在想什麼,繼續說道,“那戴面具之人似乎是感覺到我在跟蹤他,便去了弟子房,我看他想要殺人便制止住了,我雖然痛恨人類無情,可也不是濫殺無辜。”
“結果那人出手過於凌厲,我還未來得及阻擋,那個弟子就慘叫一聲,昏死過去了。面具之人衝著我鬼笑幾聲便沒了蹤影,我一聽見有人趕過來,慌忙逃了出來。”
夏侯瑾軒默然,即便知道了大師兄不是厲巖所殺,與暮姑娘互通訊息之人也算是有了些許眉目,可現如今看來情況是愈加複雜,這幾人為何要蓄意謀害“姜承”呢……
姜承到了千峰嶺之時,心裡莫名的泛起一股驚懼之意,看了看四周,莫名的覺得整個千峰嶺瀰漫著一股血腥氣息。夏侯家先來的弟子們來接應他,較為你年長的弟子一看到自家少主,急忙把他拉到一邊,“少主,我們前幾日已經同千峰嶺山賊進行過交涉,皇甫家弟子信誓旦旦說,殺人魔頭姜承就藏在折劍山莊,歐陽家不應此事,推脫姜承已逃往千峰嶺……”
姜承愕然,既是皇甫兄都知道謝滄行是蜀山長老,沒道理皇甫門主不知道,況且那日看他對謝滄行態度,分明是知道他身份一事,可是為何此刻又說“姜承”在折劍山莊……難不成皇甫伯父為了武林盟主一事,當真要如此黑白顛倒不擇手段了?
“少主,少主?”姜承在領隊的呼喚下回過神來,“江湖中人都知道,此事不過是把柄罷了,皇甫門主覬覦武林盟主一事,早已是人盡皆知,我們夏侯家此刻也不好表態,還是沉默的好。”
姜承訝然,沉重的點了點頭,踏上了千峰嶺。
皇甫卓被關禁閉許久,聽聞父親傷好之後便出發去了折劍山莊,自是心急如焚。更讓他憂心之事,便是那日對夏侯說的狠話,可是他亦是無法選擇,若是當時不如此做,只怕他魔氣纏身要做出更加瘋狂之事來……
皇甫卓握緊手裡的君子劍,不知道那個傢伙在蜀山如何了……眼下尚未鬧出太大事來,想必蜀山對於此事處理甚好,要緊的還是去折劍山莊,如今“姜承”已然成了罪人,傷了折劍山莊弟子不說,還打傷了皇甫家門主……皇甫卓揉揉發痛的眉心,眼前就是千峰嶺,只希望事情不要越變越糟糕才好……
姜承一行人行程不快,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