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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岳雲鵬冷冷淡淡的看著展昭,沒有錯開目光,“未成想南俠入了仕途做了朝廷鷹犬膽子也變得這麼小,連名諱都不敢承認。”冷笑自黑衣人中競相傳來。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看向展昭,展昭不介意的低眉,抬頭,目光伸向遠方:“據我所知,展昭已經死了,如果你們想找他恐怕遲了。”在展昭心裡,曾經的那個受盡屈辱隱忍逞強的展昭的確死了,死在太師府,死在竹苑,如今活下來的展昭,只想藉手中三尺青鋒殺該殺之人。

“是麼?”岳雲鵬看了眼白玉堂,“如果要見白玉堂是不是也要去陰曹地府?”

展昭看著手中的巨闕淡然笑了笑:“那要等閣下去了才知道!”白玉堂仔細的看他,這樣的話只有他白玉堂說的出口,怎麼換成了展昭?迎上白玉堂戲謔的探究,展昭不以為然的遞了個眼神。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會跟霍千竹結下樑子,但展昭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將這些人攔下。

雨還在下,有風。

展昭白玉堂撐著傘卻依然避免不了被打溼,岳雲鵬等人目光透著冷意,一直披著雨圍在兩人周圍,沒有離去也沒有攻擊。

白玉堂有些按耐不住這種僵持,乾脆的殺伐比這種誘敵深入要痛快的多,展昭默不作聲的留意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不時的掃過白玉堂,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論這些人是在等什麼,這場麻煩總歸避免不了。

風動,展昭白玉堂側耳,有人來了。

馬蹄聲不慌不忙的迫近,踢踏的節奏不絕於耳,看清來者,眾人皆是大驚失色,展昭白玉堂也不例外。

十八匹馬,僅僅十八匹馬從展昭白玉堂一路行來的方向踏來,騎馬的黑衣人卻不見了。

白玉堂低聲道:“貓兒,被你猜中了,我們真的是多此一舉了。”

展昭側首:“如此短的時間解決掉這些訓練有素的人,我還是低估了他。”

他,霍千竹。

白玉堂笑笑,“我就覺得那片竹林有問題。”

展昭看了眼氣急敗壞的岳雲鵬,“竹子也是個佈陣高手?”

白玉堂點頭微笑,自己在陷空島的佈局讓御貓陷了三天,如果是霍千竹恐怕展昭得陷三個月,收斂心思神秘的笑道:“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展昭不再問下去,黑衣人已隨岳雲鵬的手勢不聲不響的散去,方向是竹苑,展昭白玉堂對視一眼遠遠跟上。

不過是原路返回,卻望見竹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條崎嶇山路,道路坎坷不平兩邊更是險象環生,嶙峋的山石陡峭怪異。白玉堂駐馬往山頂望了望,山澗直穿雲霄,而白玉堂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幻象。

與展昭勒馬駐足,思索一陣轉看展昭:“貓兒,我想不到武林中誰有這樣的本事。”

展昭也搖了搖頭,“越是名不見經傳越是深不可測。”

白玉堂眼看那些黑衣人猶豫了一陣在山下徘徊,也看出這山易守難攻,大有問題,可問題在哪,又都說不出。白玉堂看著他們裹足不前的樣子,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這山若是讓我來登我也沒有把握。”

展昭輕稔一笑,白玉堂自嘆不如的時候倒真不多見。

已有黑衣人沉不住性子下馬上山,岳雲鵬冷眼旁觀沒有阻攔,他倒要看看如何的奇門遁甲以至於這個人在西夏世子眼裡被如此重視。

枝繁葉茂的山路,即便武藝高強速度卻也大打折扣,一步步攀著,腳下施力不時有落石滑落,底下人不做妄動只看他一個人一步步向山頂走。

這個人突然很後悔,後悔自己的莽撞和冒失,但騎虎難下,他返回去更沒臉在這些人前立足,他從來遭人瞧不起,索性豁出去一次也做回男人!

越接近山頂底下的景象越小,直到似乎看不見了,他扭轉頭想繼續向上走時,卻被眼前的景物震在原地,黑壓壓的雲以壓頂的趨勢迅速移動瞬間籠罩,他慌了,那雲彷彿有眼睛有鼻子,像極了那個他殺的第一個人,那個人死不瞑目的樣子折磨了他很久,沒有人想把殺人作為習慣和職業,他也不想。

那面孔壓的更近了,以不成比例的扭曲迫使他後退,他第一次殺人的恐懼源於那人扭曲的死相和滿手滿身的鮮血,他下意識的抬頭去擋那雲呈現的影像,目光卻縮成一個赤紅的點再沒勇氣從自己抬起的右手上拿開,那隻原本沒有握劍的手變成了赤紅色,佈滿鮮血,那血正從舉起的頭上方滴下來,滴在他戰戰兢兢的臉上。

失足,慘叫,滾落。

從一塊山石後走出的綠衫女子扭過臉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