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多點頭,他沒死撐的愛好,這樣的情況的確也不利於前進。
他們在一處無人的山洞紮營,升起火之後,有人陸陸續續到裡面去換上乾爽的衣物,弗羅多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他的衣服已經溼透了,隱約可以看見那些刀片隱匿的位置,還有弗羅多均勻有力的肌肉。他的臉色在冰冷雨水的侵蝕下變得蒼白,這讓弗羅多的雙唇更加鮮紅如血,暗色的長髮黏在頸脖,意外的帶出一絲脆弱的嫵媚。
有些人當場便愣住了,紅著臉看著一掃往日面癱毒舌形象的弗羅多。
美人如斯,這句話用在弗羅多身上並不代表名不符實,相反,弗羅多的美貌是勒苟拉斯也一併承認的。
發如暗夜烏,唇若鮮血紅。
不知為何,勒苟拉斯心中突兀的冒出這麼一句話。幾乎立刻的,對上弗羅多冷淡透徹的眼眸,勒苟拉斯立刻移開了視線。
因此他錯過了弗羅多若有所思的眼神。
弗羅多在被雨水洗禮後的美貌事件被一筆揭過,沒人願意在這個方面浪費時間,他們更願意揣測弗羅多接下來會採取的行動。
“去艾辛河渡口和洛汗國的軍隊匯合。”難得的,弗羅多這次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除了下一步的行動。
“那明天傍晚就能接入艾辛河渡口。”波羅莫說。
“在此之前,我們要消除洛汗國的防衛。”弗羅多敲擊著乾燥的岩石,自從魔戒遠征隊成立,這似乎成為了弗羅多的習慣性動作“我可不想被士兵射成馬蜂窩。”
“那還真是糟糕。”阿拉貢勉強笑了一下,這笑話實在不好笑。
“我們又不是半獸人。”金霹略微有些鬱悶。
他們在山洞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出發了。白色的船隻行進的很快,他們也不是多話的人,既然決定了下一步,他們只會最快的到達。
誰知道耽誤一下會有什麼變故,畢竟索倫現在已經重塑身軀了。
傍晚的時候他們到達的艾辛河渡口,不過看著滿地瘡夷,眾人心裡一涼,頓時明白自己來晚了。
本以為有了那些煙霧拖延強獸人,但昨晚一場大雨似乎衝散了煙霧,一直蓄勢待發的強獸人人數自然也不日而語,他們幹了一件蠢事。
“這是我的錯。”弗羅多說,他並未逃避責任,哪怕天氣不再他的算計之內,但計劃失誤也有他的責任。
其他人沒說話,這並不只有弗羅多一個人的責任,同樣的,他們也沒考慮到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樣。
“先不要說這些,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阿拉貢說,首先下了船,去翻找那些屍體,也許裡面還有活人,雖然希望很小。
“這裡還有人!”勒苟拉斯在雨幕中朝弗羅多揮手“希優頓之子還活著,弗羅多,你能救他!”
弗羅多當然能救,他製作的藥劑數不勝數,特別還留了幾顆雪獼保命,如果這樣都拿強獸人的毒素沒辦法,那就真是笑話了!
希優德身上的傷口頗多,除了刀傷,就是箭傷,也有強獸人抓咬的痕跡,肩膀和一些地方都發黑潰爛了。
“你們壓住他。”弗羅多說,在火上燒得火紅的匕首已經可以使用了,而希優德的情況卻不大理想。他開始發高燒,毒素讓他開始出現幻覺,如果不盡快處理,這個人絕對會死。
其他人知道弗羅多接下來要幹什麼,用力壓住了希優德的四肢和關節,避免在割掉腐肉和處理瘡口的時候掙扎亂動。
弗羅多的動作很快,看準了位置下刀毫不猶豫,黑色的腐肉和傷口上的箭頭全部處理乾淨。希優德掙扎的果然很厲害,太疼了,即使陷入昏迷也讓希優德掙扎的像一尾離開水的魚。
鮮血由黑轉紅,待那些毒液放的差不多了,弗羅多拿出一個瓶子,那裡面是用來救命的雪獼。希優德的傷口太嚴重了,他不僅接受了武器的攻擊,強獸人的毒素對普通的人類來說,那是無藥可解的。
“這樣就可以了嗎?”勒苟拉斯問弗羅多,看著希優德的臉色終於不再那麼蒼白,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看看吧,普通的人類,吸收雪獼始終沒有我們用效果來的好。”弗羅多說,繃帶也正好包完“人類很脆弱,如果希優德的求生意志很強,那他明天就可以醒過來。相反,如果他放棄了,即使雪獼治癒了他的傷口,希優德也將一直沉睡。”
身體傷害和精神傷害是不一樣的,希優德在毒素的摧殘下拖的時間太長了。
“我們只能看著嗎?”波羅莫顯得有些失落,他以為事情的發展會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