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家早早收到訊息,門口丫鬟僕人迎接,有條不紊的搬著黃藥師為李師兒備下的特產或是桃花島上李師兒喜愛的木雕裝飾。
完顏洪烈跳下馬背,管家還未上前請安,便見從人群中鑽出來一個微胖的男子,完顏洪烈一看,這便是當日帶自己去臨安的那個小官。
姓段的小官帶著包姓的婦人?
“你是那姓段的?”完顏洪烈冷聲道,他想起這個人是誰了!段天德,上輩子給自己跑腿的。
段天德一聽,笑呵呵上前,先給完顏洪烈行了禮,道:“王爺真是好記性啊!下官段天德。”
不過是個小隊長,還敢自稱下官,真是臉面夠厚的。
段天德見完顏洪烈沉默,只是盯著他看,便上前小聲道:“楊家娘子的事,下官已經替王爺辦妥了,還請王爺移步。。。。。。”
話未說完,完顏洪烈挑眉,道:“楊家娘子什麼事?”
段天德一聽,心裡一驚,莫不是自己猜錯了意思?搓著手,不好意思道:“王爺臨行前不是讓下官好好照顧楊家婦人麼?”段天德低眉順眼,心裡害怕是自己自作主張了,惹怒了完顏洪烈,試探道:“下官想著王爺心裡仁厚,楊家婦人又失了丈夫,倒不如接了過來。。。。。。”看完顏洪烈臉色越來越黑,段天德此時也知道事自己做壞了事,道:“是下官多事了。”
黃藥師在一旁冷著臉,完顏洪烈喝聲道:“人呢?你怎麼說的?”
段天德一激靈,趕緊道:“小人不敢說謊騙王爺,這包氏乃是自願跟著小人來找王爺的。。。。。。”
完顏洪烈一聽,看了眼段天德,段天德低著頭,“真的,小人不敢欺瞞王爺。”
李師兒一聽,笑了,“哪裡來的什麼包氏啊?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王府裡領。。。。。。”
段天德恨不得鑽進地縫裡了。當初他還在琢磨六王爺的意思,多照看包氏幾眼,沒想到包氏打聽六王爺,每日捂著肚子就是哭,想著在見恩人一面,段天德被哭的煩,再看包惜弱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便想到六王爺看著包惜弱出神的樣子,或許真的有些瓜葛,否則為何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婦人玉佩呢?
於是便同意帶著包惜弱來嗒朝了,不過一路上段天德倒是很好奇,問過包氏,你不在原地等你丈夫,來嗒朝幹嘛?
每每問道此處,包惜弱便紅著臉,如蚊子哼吟一般,“報恩。”再問便什麼也不說了,整日吃的一點點,稍稍不好了,便是一陣哭,煩的段天德真想弄死包惜弱,從臨安到嗒朝愣是走了一個月才到。
李師兒話音剛落,便看見包惜弱一襲白衣頭戴一朵白花,哭哭啼啼走到李師兒面前,委屈道:“惜弱不過是想謝謝王爺大恩。。。。。”轉身,走到完顏洪烈身邊,眼淚汪汪道:“惜弱不遠千里前來只是希望在殉夫之前能夠親口對王爺說聲感謝,惜弱不是太妃說的那樣!”
完顏洪烈皺眉,他娘也沒說什麼啊!哭哭啼啼的,本來她一介婦人貿然跑到王府來,真以為王府隨隨便便想進就進?
“太妃說的沒錯,本王當初不過是看在你身懷六甲又失去丈夫訊息,可憐你罷了,如今你貿然上門可有邀請函?可有拜帖?”完顏洪烈冷聲不耐煩道,沒看見師傅已經生了麼,這麼沒眼見!
包惜弱扶著肚子一臉不可置信的後退幾步,哭聲道:“那玉牌呢?”
黃藥師看的礙眼,這一副聲討負心漢的表情是怎麼樣?當下摟著完顏洪烈,冷聲道:“不過是塊玉牌,若是想要,王府送你一車也是有的。”
包惜弱一行清淚緩緩流下,哭噎道:“天大地大容不下惜弱,不如隨著先夫去了。。。。。。”
李師兒看的礙眼,一襲白衣站在王府門口哭哭啼啼,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府誰去了,這種女人耍的伎倆,她在宮裡都不屑去掙,沒用的。“若是殉夫,別髒了王府門前的這塊地兒!”
包惜弱瞪大了雙眼,摸著肚子,道:“兒子,娘對不起你,今日也是被逼的!”說道便打算撞死在門口的石柱上。
完顏洪烈皺眉,從來不知道包惜弱這般煩人,冷聲道:“你還未見你丈夫的屍體,怎地知道他已經死了?”
“可是,可是。。。。。。”包惜弱答不上來,撞牆的動作卻停了。
李師兒看不過這種女人,只對著身邊的梅超風叮囑道:“超風你以後可千萬不敢這般樣子,多是難看,我看你現如今這歡歡樂樂的直來直去脾性好了去了,我最是喜歡,來陪著我進去歇歇,坐了一路的馬車,年紀大了,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