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生相伴;也算是成家了一半。
對自己的愛人,總要悉心相待。
楊北決定,這一世陪著殷梨亭;無論如何也要到這一世兩人壽歲終止時再行離去。
殷梨亭尚且不知楊北做出的這個決定。便是知道,他也只會支援楊北的決定。
靜靜斜倚在殷梨亭身邊;楊北伸手探向殷梨亭微張的嘴唇。
突地被含住;楊北眉眼含笑;猜測著殷梨亭在夢中可是腹中空空。
指尖的啃噬,帶出酥酥麻麻,楊北另一隻手輕輕撫上殷梨亭的眉。
俊朗的面目,溫和的性格,從這兩點來說,他們兩人有太多相同。楊北自知不過是佔著殷梨亭的和軟才稍顯強勢一些,只是兩人之間的相處,楊北始終覺得自己對殷梨亭並不多麼盡心。
不由一笑,因為對愛人的關愛,才會忍不住想要保護愛人,忍不住,生起從未有過的大男子主義?
楊北自嘲完,在看見殷梨亭明亮的眸子時,已而換回往日目光。
“亭,醒了?”楊北起身整好衣裝,等殷梨亭也站起後為他抻平衣裳。
“昨天沒有洗過,你雖然幫我乾擦了擦,還是有些不適應。”殷梨亭見楊北髮髻有些亂,取出木梳為他捋順。
每天醒來為對方整理,也是兩人在一起後無聲中養成的習慣。
楊北接過梳子,輕輕梳著殷梨亭柔順的青絲。
便是不風餐露宿時,兩人也不曾精心保養過,但如他們的面容一樣,髮絲肌理都保持在最好的狀態下。
一縷青絲滑落,楊北只覺溫情脈脈。
這樣的愛人,這樣的生活,些須平淡,最是意難忘。
要給他最好的生活,從一開始就應該。
楊北綰好殷梨亭的髮髻,說:“等找到師姐,我們便去古墓或是武當附近安定下來。”
殷梨亭有些納悶,往日總不喜在一處停留的楊北,竟然會主動說起定居之事。一時興起,還是決心與金玉不時的抽風對著幹
?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古墓的陰暗?現在的武當,什麼也沒有。”
“連師姐都不在古墓待著了,我們還是把古墓留給師侄後輩們。武當那兒什麼也沒有,但有你的回憶不是。至少我們可以造個和從前那樣的屋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攜終老。這句承諾楊北只說在心中。
“也好。武當那裡,確實更是習慣些。”殷梨亭拍板敲定後,就和楊北一同回去茅草屋。
到那兒時,完顏洪烈正按著楊康的肩頭不知說些什麼,楊過像是剛起來不久的樣子。
還沒走進院門,就聞見一股米粥的香氣,這才看見程英陸無雙正在廚下準備早餐。
眾人一起用過早飯後,統一意見一同陪楊過去找小龍女。
楊北突然想到李莫愁的事情,路上問起楊過:“你師伯是自己叛出古墓還是被師姐逐出師門的?”
楊過回道:“聽姑姑說,師伯是欲出古墓去尋陸展元,師祖不允,師伯便擅自叛出,而後師祖在師伯踏出古墓前親自將師伯逐出師門。”
楊北便不再問及李莫愁之事。
不管李莫愁到底是怎樣的人,既然是師姐親自將她逐出師門,在找到師姐前,楊北都不會經手李莫愁的事。至於楊過三人,有他們幾人在,李莫愁一時半刻也再落不了血掌印。
路上果然發現洪凌波不遠不近地跟蹤幾人,楊北趁大家就餐時,找上洪凌波。
“你和你師父說,我是她前師門的師叔,她若還執著於尋釁,休怪我替師姐廢了她古墓派的武功。到那時,隨你二人說你們出身何派。”楊北厲聲厲色,眼神中盡是警告的冰寒。
洪凌波到底歷世尚淺,被楊北這樣的目光一瞪,自發畏懼道:“師叔祖,凌波一定把話帶到。”
見楊北再無旁的吩咐,洪凌波飛一般地離開此地。
那邊李莫愁聞言,氣得拂塵一甩,指天長笑三聲,罵道:“凌波你莫忘記你是為師的好徒兒,他一個眼神就把你嚇了回來,你叫為師顏面何存!”
洪凌波害怕師父責罰,忙伏地求饒道:“師父,那位自稱師叔祖的男子,確實看上去功夫莫測。凌波無能,請師父責罰!”
李莫愁原本還只想等陸無雙這個小賤。人幾人落單後再行出手,不料竟然會出現這樣幾個人。她沒有自己找虐的習慣
,但也心生不滿,心道便是在他們分開前不能出手,她也要隨時知道他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