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滴管將血吸出,滴進一個小試管封好,一邊忙一邊頭也不回地說:“我說,與其拿小刀對我的後背比劃,還不如想想一會怎麼去圓你的謊,你中了‘藥’深愛靜雄這回事,以靜雄的大腦來說真的會相信的吧。”
“我當然知道——你可不要插手我的事哦。”
“放心吧,只要不涉及到我和親愛的賽爾提,隨便你們怎麼折騰啦。”新羅封好三支針劑:“有嚴重反映就注射一支,用完就差不多了。”
臨也接過針劑和一次性注射器,笑了笑:“不是說無藥可解嗎?”
“是啊,現在還解不了,”新羅聳了聳肩:“緩釋劑而已,只能減緩發作的速度。該來的還是會來。”
“好乾脆啊……就好像在判死刑一樣呢~~~~?”臨也笑容不變:“嘛……算了,反正一切都得按我的步調來才行,管他是死還是別的什麼。”
新羅走近手術間的門口,低聲說:“臨也,奉勸一句呢,就算是死啊……也不是容易的事哦。”
他猛地抬起頭,伸出手。
“那麼——總共四萬元,謝謝惠顧。”
……
“今天好像比平時貴一點啊。”
“有一萬元是陪你廢話的費用啦。”
“這個費用我不會付的喲~☆”
「……靜雄?你還好嗎?」賽爾提擔心地問仍躺在地上的靜雄。
“啊……沒事,有點混亂而已……啊……死跳蚤怎麼會……不對不對,從來沒聽說過那種藥,肯定是假的……”
「那個……我想一定是新羅胡說的……對不起,之後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靜雄剛想說話,手術間的門開了。
“靜雄,臨也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喲,啊,不過那個藥果然沒有解開呀~(笑)”
笑什麼笑!
靜雄轉過頭,蹲下身的臨也的臉出現在視野中。
“小靜靜?怎麼躺在地板上?會感冒的喲。”
清朗的聲音,帶著擔憂意味的表情——這是誰啊,就算你偽裝成某個討厭到只有臉能看的傢伙我也不會上當的所以說你誰啊?!
賽爾提震驚到不自知地收回影子,在PDA上力書最大字號的感嘆號。
靜雄仍保持震驚導致的大腦停擺狀態。
“哎呀,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臨也用可以稱為溫柔的動作把靜雄扶著坐起,雙手捧住他的臉,把額頭貼上去試溫:“…不燒啊,那發什麼呆啊,怎麼了嗎,小靜靜?”
這個“小靜靜”的語調毫無疑問是臨也專有,可這行為卻完完全全不該是折原臨也會有的。靜雄僵直了一瞬,然後猛地站起來。
“新————羅————!!!你這傢伙幹了什麼啊——?!”靜雄揪住新羅的領子猛力搖晃,“什什什什麼麼麼麼也沒沒沒做做做做呀呀呀???”新羅被搖出了顫音。
“小靜靜是在關心我?好~開~心~☆我完全沒有問題啦。”臨也很開朗地說:“倒是小靜靜的精神不太好呢——啊咧?嘴唇都幹得裂開了呢,真是的,怎麼不關心自己的狀況呢?”
他自然至極地拿起放在茶几上一直沒動的水杯,湊到靜雄嘴邊,這一舉動讓靜雄瞪大了眼,賽爾提忘了PDA,不知為何地抖動著拉住新羅,而新羅也忘了油嘴滑舌。
“咦?不想喝嗎?啊……小靜靜,這裡可不能不管啊。”臨也伸出食指摩挲著靜雄起皮的嘴唇,然後想起什麼似地、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什麼嘛,原來小靜靜是這個意思啊,啊,真討厭啊小靜靜。”
他雖然說著討厭,卻不像以前那樣含著惡意。伸長雙臂勾住靜雄的後頸迫使他低下頭,在三個人的注視下,張開嘴,貼上靜雄的唇。
Ⅰ。The beginning of lie END
Ⅱ。Fairy tale
溫熱、溼潤、柔軟,靈活又嫩滑的物什一點一點地,輕輕地滑過靜雄的唇,仔仔細細,微小的紋路都沒有遺漏。
靜雄的痛覺一向比較遲緩,大傷口且不論,小傷口的痛感微乎其微。可是那不屬於自己的鮮活溫度輕輕掠過時,唇上完全沒有存在感的傷口卻猛的炸開了疼痛的錯覺,麻酥酥地為襲上的戰慄感驚愕。從心底慢慢溢位奇異的迷醉,明明不是第一次經歷的毛頭小子了,卻禁不住悸動到丟臉的程度……
雖然應該抗拒,應該覺得噁心,但本能無法抑制地渴望更多,不討厭,不討厭反而喜歡。在自我厭惡前,靜雄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