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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襲紅衣,妖嬈背影,絕世武功,這些,就足夠了。

☆、廢柴也有春天

少女邀月帶著她的師妹憐星,跪在殿內,朝著她們神聖不可侵犯的師傅,移花宮主的腳下,向她稟報從外頭帶進來的訊息——關於那個從婚禮上逃跑的男寵律香川。

順著賣衣服的商人,找到賣布的批發商,再找到銀來坊,只要有心花些功夫,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到了那裡線索就斷了,只知道律香川曾在那裡,做過幾天活,那些花紋是他設計的。邀月看了看憐星,小姑娘和眾人一樣,對那種流行的款式特別喜歡,移花宮都是女子,成天除了練武就是練武,空閒時間自然會提到打扮,裝飾等女兒話。宮中喜歡穿銀來繡式的姑娘不少。

邀月再說這件事的時候,有些遲疑,因為她明顯感覺到宮主心情欠佳。

女人看著停下來捏著自己衣袖的少女,那麼年輕,又有活力,聲音好聽,穿著那種繡著小花的衣服,清秀可愛。而自己再怎麼保養,也不得不承認,歲月不饒人。

越想越覺得有一股悶火無處發洩,那個人很聰慧,一雙巧手深的自己喜愛,她想起那人披著紅色嫁衣的模樣,的確美的不可方物,並不是女性化的陰柔,而是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柔軟的姿態。如今這世上,不經意間便流露著他的痕跡,卻見不到那個人。

詩經——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她並不像一個思婦,在思念自己未歸的丈夫。她是女中丈夫,在思念自己的男寵。

宮主陷入了一種扭曲的心理,憑什麼到嘴的鴨子又飛了,憑什麼她還沒到手的東西,別人卻隨隨便便穿在身上。她的四周散發著冰寒的氣息,小小的憐星膽怯地爬到師姐背後,試圖擋住師傅投射在她身上的冰冷目光。

忽地她拍案而起,寬大的衣袖隨手臂晃動,她厲聲道:“把那身衣服脫了!脫了!傳令下去,把所有繡著這種花紋的衣服都給我剪爛,誰要是穿著出現在本宮面前,本宮就把她的腦袋拍碎拿去餵狗!”

然後怒氣衝衝地回寢宮了。

律香川,你可千萬別被我抓到,要是到了我的手裡,以前對他們使的手段,我會讓你一一嚐個遍!

遠在太原的小無爭山莊內,律香川披著原隨雲送他的狐裘,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此時原隨雲正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順便監督他“練功”。

律香川在打噴嚏的時候下意識地側了頭,生怕把唾沫星子灑在面前的還未完成的百鳥朝鳳圖上。然而他忘記了側的那個方向坐了一個很會隱藏自己氣息的人。

大俠也要吃飯睡覺,大俠也會感冒,大俠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何況律香川只是普通人。

然而原隨雲沒有動,他似乎睡得很香,身子卻很穩。律香川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掏出手帕,去擦原隨雲身上被自己沾染到的汙穢,其實他也不確定到底那噴嚏打到哪裡。擦完胸口,準備再擦擦他的臉。他的手就被捉住了。那雙眼,也隨之睜開了。

律香川嚇得一動不敢動,生怕這傢伙甩袖子把他扔出去。他的手抽不回來,被那人握得很緊,而且,很有溫度。

律香川在他的注視下慢慢紅了臉,雖然他也知道這人看不見他,可是被抓住這樣羞恥的瞬間,他說話都有些結巴:“我……我不是故意的,額……”

原隨雲就一直捉著他的手,靜靜地面向他,嘴角微微彎著,似乎在笑。氣氛很曖昧,他整個人都快被拉到那人懷裡,兩人之間慢慢升溫,手都有些酸了。

原隨雲猛然拉了他一把,他跌過去,撲到他身上,原隨雲就湊過頭,準確地找他的唇,輕輕貼了一下。

律香川頓時愣住了,從來沒有人,從來沒有人,用嘴,碰過他的嘴。

原隨雲呵呵的笑了兩聲,另一隻手扶著他的頭,湊上去碰了一下,又碰一下,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彷彿在說,味道很好。

律香川羞紅了臉,他慶幸的是原隨雲看不見。而他卻忘了,其實自己明明可以掙脫……

時間彷彿靜止在那一刻,微風吹拂,整個莊園都從沉溺在初春的夢幻之中,一股清甜的花香,淡淡地,穿過珠簾,瀰漫在冷清清的空氣中。律香川從不知道,原來梅花的香味是這樣美好,並不像完全詩文裡寫的那樣,冷淡又孤傲,高不可攀。無爭山莊裡的梅花,開得潔白,清麗,就像原隨雲此刻的模樣。美麗的東西總會取悅人的身心,所以鮮花才這樣受人喜愛,他陶醉地想。

心跳不由加速,除了前世的孫府大小姐,沒有人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