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的聲線喚著我的名字。
鶴。
鶴。
赤砂之鶴。
“大叔……”
我俯身摟住大叔的脖子,並排和大叔一起躺下。就像是過去一樣把頭埋在大叔肩頸出,嗅著他身上那股摻雜著血液氣味的微妙香甜。
味道,臉孔,細節。
這一切我都盡己所能的做到了修補還原。
我的手附在大叔的胸前,那裡曾經有著支撐了赤砂之蠍這個人整個生命的東西。現在留下的只有一個醜陋的空洞,我卻無法修補那裡。
如果用我自己的肉身核心來填補……
我想冒這個險。
因為我知道,大叔作為永恆他不會死。
我知道,只要我填補上這個空缺,大叔就能夠醒過來。
在此之前。
我從未想象過自己再次走進將自己變成這個模樣的地下室會是這種光景。
這裡沒有任何變化。
手術檯一樣的平臺依舊安靜而冷清,零散的藥水和刀具都擺放在架子上。
那些矚目我成為人偶的傀儡們,現在依舊注視著我。
“這次,換我了。”
我輕輕按壓這胸口寫著蠍字的核心,能夠感受到它正像是心臟一樣咚咚跳躍著。
我俯身親吻大叔緊閉雙眼,最後將吻落於他的唇上。
“大叔,別擔心,不會疼的……”
大叔,別擔心。
我會修補好你的……
…………
……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
迪達拉,飛段,角都爺爺,鬼鮫先生,宇智波鼬……
沒有任何一個人找過來,我也再沒聽說過他們的任何訊息。
迪達拉留給我的那隻白色大鳥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消失不見了,我希望只是因為迪達拉查克拉用盡才迫不得已解除了他的忍術。
他們每個人都留給我許多東西。關照,溫柔,還有無法言喻的快樂。
可惜最後剩下的只有回憶。
我牽著大叔的手踏上了不知目的地的旅途,沿路那些小店有的大叔曾經帶我去過,有的沒去過。
雖然不再需要,可是在到達火之國邊界的地方我還是和大叔一起去了曾經途徑數次的丸子店。兜兜轉轉之間,這家店也不知道轉了幾手。我記得曾經的店主是平凡的婦人,現在卻換了個年邁的婆婆。
我像很久以前一樣點了丸子和茶水,還有我心心念念許久的羊羹,卻是一口未動的放在了桌邊。只是小心翼翼的控制著不夾碎雙方手指的力道,十指相牽,拉著大叔的手坐在店外的長椅上仰望著下落的太陽。
夕陽和大叔的眼睛是一樣的顏色,讓我想起了很多年以前我們站在一個空曠的角落仰望炸裂在天空中的煙火,大叔漂亮的眼睛裡是一汪安靜而濃烈的紅。然後我說了些什麼,大叔安靜的聽著。我笑了,大叔也笑了。
那個時候我還能緊緊的拉著大叔的手,不擔心無法控制力道而誤傷。我還能緊緊的拉著大叔的手,手心裡傳來的溫度和我的體溫比起來稍微有一些涼。
我不知道現在是應該緬懷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曾經還是應該慶幸,幸好大叔還在我身邊。
即使大叔再也不能像那天一樣對我笑。
但是,我記憶裡初見時那個紅髮赤眸,笑起來能讓人聽見花開聲音的少年,他永遠都在。
我輕輕的收緊手指,傀儡堅硬的材質互相摩擦發出那些人類無法發出的聲音。
我終於和大叔變得一樣,成為了永恆的存在。
我終於能夠和大叔永遠在一起。
可是啊。
我單手蓋住眼睛阻擋了夕陽並不刺眼的光線。按理說我已經沒有了所謂疼痛的感覺,可那再也不會有眼淚的眼眶卻脹痛的厲害。
“大叔,你的溫度,我感覺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要我把眼淚還給你們的姑娘們我這回就不還眼淚了,哭得出來就在這裡再哭一次吧……嗯。
順帶說一句,*後臺抽了。我暫時沒辦法回覆留言。但是你們說的我全都看到了。
結局的大概意思就是鶴把自己的肉身核心分出了一半填補了赤砂之蠍的空缺,讓那個死去的傀儡重新運作了起來。雖然是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空殼,鶴也一直假裝著大叔還在自己的身邊。
最後一句話又暗示。大叔的溫度,鶴已經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