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戴納驚喜地問,哭得沙啞的聲音稍稍提高,整個人好像是被點亮了一樣。
“我沒有要求你相信。”西弗勒斯撇開頭,看起來就像是不屑,但仔細一聽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聲音緩和了不少。
“教授!教授!教授!”戴納高興地連喚了幾聲教授,接著把頭湊到西弗勒斯的頸子旁,用頭輕蹭西弗勒斯的頸子,表示高興。
“好了,這事情到這裡就結束吧。”西弗勒斯嘆了口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戴納的頭髮,再把戴納放到地上,指了指辦公室的門口,“現在,你要馬上回到你自己的房間裡,不要讓我知道你再湊合到石化的事情裡,即使你的腦袋早已被水和草盛滿。”
“吾……嗯。”戴納咬住下唇,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後乖巧地離開西弗勒斯的辦公室。在走廊上行走的戴納突然覺得自己不能把事情就這樣丟給西弗勒斯,要是西弗勒斯遇到魂器,那就會出現問題了吧。畢竟西弗勒斯的手臂上有著食死徙的標記……
想到這裡,戴納的臉色漸漸的變得蒼白,再加上紅紅的眼睛,就彷彿是個被虐待了的孩子一樣。他突然跋退就往樓上跑,一直跑到有求必應室所在的走廊上。來回走了三遍,心中想著要一個安全的房間。接著,一扇普通的門就出現在戴納的眼前。
戴納二話不說就踏進房間裡去。房間的佈置與懷特家的書房一樣,戴納坐在書桌旁,把袍子裡藏著的日記本拿出來,放到桌子上,然後把一直戴在身上的魚鱗粉倒到水中,再融進日記本里。
不消一會,一個黑髮紅眸的身影便從空氣中出現。湯姆微笑,伸手勾起戴納的下巴,酒紅的眼睛裡流露出濃濃的擔憂:“能看見你真是太好了,只是你怎麼哭成這樣?”
“沒什麼……”戴納抿著唇,想要裝出一個什麼事都沒有的表情。只是,他的樣子早已把他出賣了。那紅紅的眼睛、沙啞的聲音是怎麼都不能掩飾的。
“不能告訴我聽嗎?”湯姆收回手,優雅地垂頭,帶著恰到好處的失落,“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
“不,”戴納用力搖頭,接著緩緩地道,“剛才…剛才在自己的教授面前哭了……不過後來沒事了。”
“嗯?”湯姆挑了挑眉,明顯是有點懷疑。不過他也沒問下去,見好就收才能得到更多。他輕撫戴納的臉頰,原本泛著失落的紅眸換上耀眼的亮光,“戴納,我不想看到你傷心的樣子呢。”
“湯姆……”戴納感動地抬頭,一臉‘你真是我的好朋友’的樣子。
湯姆自然是看出他的意思,眸子閃了閃,輕笑拉他坐到書房裡的沙發上,彎著嘴角問:“好了,你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吾……”戴納揉了揉眼睛,看起來似乎是有點疲累,但他可還記得自己要詢問魂器的事情,只好打起精神問,“湯姆,你知不知道這裡還有個魂器?你能知道它的下落嗎?”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湯姆把戴納壓向自己,紳士地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休息。
“會的,我們…是好朋友吧?”戴納迷迷糊糊地道。雖然湯姆就是伏地魔的前身,但是他覺得湯姆也不壞,所以沒問題的吧。
在湯姆的眼裡,戴納就是條太易相信人的傻人魚。他神色複雜地看向完全信任自己的戴納,一時沉默不言。好一會兒,他才淡淡地道:“嗯,那是個拉文克勞的王冠吧。”
戴納點了點頭,眼皮又沉了一點。
“他在格蘭芬多的女生房間裡,而被誰拿到,很抱歉,我不知道。”湯姆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戴納的黑髮。話音一轉,聲音便變得緩慢悠長,“好了,我知道的都說完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聞言,戴納微微睜開眼睛,歪頭看向湯姆:“湯姆想要什麼?”
“我想得到自由出來的力量。”湯姆嘴角微勾,酒紅的眸子泛著異光,似乎是在計算著什麼一樣。
“我也想幫助湯姆,可是…我不會。”戴納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抱住湯姆的手臂,終是敵不過睡魔,閉上眼睛,落入睡眠之中。
湯姆的笑容在同時收起,別有深意地凝望戴納,輕聲道:“只要你願意,就會有解決的方法,親愛的小人魚。”接著,他抱著戴納與日記本著離開有求必應室,卻不是把他帶走,而是在走廊上來回走了三次,再次踏進有求必應室。
這次,房間變成睡房。那是在懷特家時戴納所睡的房間。湯姆把戴納放到軟綿綿的大床上,然後輕笑回到日記本里,怎麼看這個笑容都是帶著不明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