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納打了個冷顫，動作迅速地坐到西弗勒斯的對面。他雙手交握，頭往下垂，冷汗直冒，黑眸裡的淚水也有湧出的趨勢。在戴納的感覺裡，西弗勒斯就像是想把他吃掉一樣，實在是太使人心驚了。

“你不說了？那麼就到我問了。”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慢吞吞地道，“你在什麼狀態下會變成人魚。在我的認知裡，你的家族並沒有人魚的血統，你是否想要解釋一下？”

戴納抖著抬頭，淚水在眸子裡不停地打轉，卻不敢流下。他咬住了下唇，連說話都不敢。要是說了的話，一定會被欺負的。

“我不會每一天都收集材料的。”西弗勒斯補充般道，卻讓戴納哭了出來。

什麼叫‘不會每一天都收集’？戴納跳下沙發，邊哭邊跑向大門，想要逃走。這個地方實在不能再留下！

“戴納·懷特飛來。”低沉的聲音悄悄響起。戴納在半空中默默流淚，他忘了西弗勒斯是能輕易把自己抓住的，這下他就變成投懷送抱了。

戴納就在下一秒掉到西弗勒斯的懷裡，有了前兩次的經歷，第三次戴納就……更驚恐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說出來，西弗勒斯就不會擺休。所以戴納把臉藏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不看對方的表情，放棄般叫道：“在水裡…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此刻，戴納就像是一隻被抓住的小貓一樣，乖巧地縮在主人的懷裡，沮喪地落淚。戴納決定不逃了，反正他根本就逃不掉，倒不如一開始就乖乖的，這樣也許還能舒服點。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下，然後把戴納橫抱起來。在他的眼裡，戴納已經變成了研究材料。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確認材料。

戴納害怕地抱住西弗勒斯的頸子，小小的身體貼著對方一動不動，只是淚水不停地滑過臉頰，好像是要被拐去做什麼黃色的事情一樣，樣子非常惹人憐愛，卻又讓人很想欺負。

西弗勒斯開啟了浴室的房門，把戴納放到沒水的空浴缸裡，然後抿了抿唇，伸手解開戴納的袍子。

看到西弗勒斯的動作，戴納就抖得更猛了。他果然要被脫光光，然後這樣那樣的研究。西弗勒斯絕對會把自己的魚鱗拔光，那一定很痛了。

想到這裡，戴納就哭得更淒涼了，傳出像貓咪哭泣一樣的嗚嗚聲。

西弗勒斯撇了戴納一眼，使戴納嚇得咬住下唇不敢再哭出聲。然後，他才繼續脫衣的動作。他先把戴納的袍子脫下，然後是毛衣和領帶，再把襯衣的鈕釦逐一解開，為戴納脫下那一件薄薄的襯衣。

這時，戴納已經光著上身了。

對著研究材料的西弗勒斯明顯更有耐性，他沒有在意戴納的哭聲，手伸向戴納的褲子。西弗勒斯拉開了戴納的褲煉，伸手把對方輕輕抱起，輕易地把戴納的褲子扯下。最後就是內褲，沒法反抗的戴納只能閉上了眼睛，不敢看著自己被西弗勒斯脫光光的樣子。

這下，戴納就全｜裸了。西弗勒斯看著戴納那白晢的身體，然後開啟水龍頭，調好水溫就放出暖水。

當水流過戴納的雙腿後，雙腿就在瞬間變成淺藍色的魚尾。而戴納的黑髮亦隨之變成銀白色的長髮。

戴納絕望地用魚尾拍了拍正在上升的水面，哭得快沒有淚水了。

西弗勒斯的目光在同時轉變了，他專注地盯著戴納…的魚尾，然後伸手撫摸。冰涼光滑的觸感使西弗勒斯感到一陣舒適，似乎只是摸著也能感覺到微弱的治癒力量。

而戴納則是在西弗勒斯撫摸自己的時候打了個冷抖，接著就奇蹟地安靜下來。西弗勒斯的手很溫暖，撫在冰冷的尾巴上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人魚戴納覺得這與自己是人魚有關，大概人魚都喜歡人類的體溫吧。那一種暖暖的感覺很讓他留戀。

戴納的哭聲漸漸停止，他甚至想要靠近西弗勒斯，想要尋求更多的溫暖。只是，他的理智也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用水汪汪的黑眸盯著自己的魚尾，乖巧地讓西弗勒斯撫摸。

“上次的魚鱗被你用了。”西弗勒斯的語氣緩和了點，似乎沒了面對戴納·懷特時的不耐煩和厭惡。

也許因為在他的眼前是條人魚吧。戴納緊張地想，然後做出了一樣使他後悔了一段時間的事情……他竟然拉住西弗勒斯的手，然後指向自己那閃亮的魚尾，用可憐的聲音道：“不要拿太多…很痛的……”

西弗勒斯有點意外地看向戴納，然後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小人魚的銀白長髮，卻又突然醒覺般收回了手，有點不自然地道：“我會輕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