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清醒過來。他把掛在架子的大毛巾拿了下來，蓋在戴納的尾上。

“謝謝。”戴納見德拉科沒有離開的意思，就臉紅耳熱地垂頭用毛巾拭著尾巴，卻被德拉科突然的說話嚇得目瞪口呆。

“對了，剛才沒有想到，你的性格怎麼變了這麼多？”

03　野獸獵魚

德拉科的一句疑問，就讓剛把尾巴拭乾的戴納激動得把毛巾抽了起來抱在懷裡。　。同時，微光一閃，戴納的淺藍魚尾就消失了，變回一雙白晢的腳。

兩人呆在原地，德拉科不自然地瞄了瞄戴納，然後紅著臉站起來，走到外面：“穿衣服，到外面談。”

在聽到德拉科的說話後，戴納的臉頰頓時紅得像個紅蘋果，手忙腳亂地把絲質睡衣套在自己的身上，扣了中間的那個鈕釦就衝了出去。

他站在德拉科的面前，打算用自己的一切來拼一次。他決定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德拉科，反正他都被德拉科看到自己人魚的樣子，倒不如把事情直接告訴他。雖然要冒著被馬爾福家拿去當展品的危險，但他至少不會被賣掉，畢竟他是個霍格沃滋的學生。

“等等。”德拉科的嘴角動了動，阻止了剛把勇氣存足的戴納。他從床上站了起來，把戴納睡衣上的鈕釦一個一個扣好，然後把戴納推到他自己的床上，自己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說吧。”

戴納拍了拍剛才跳快了點的心，然後坐了起來，雙手抓住自己的睡衣，再次鼓起勇氣：“我不是原…吾…嗚咳…咳咳……”沒等他把話說出，他就感覺到喉嚨有一陣撕心的痛楚，彷彿永遠都不能再說話一樣，沒法子把話說出來。

他側倒在床上，雙手捏住自己的喉嚨，淚水洶湧而出，苦不堪言。

“喂！懷特，你怎麼了？”德拉科瞪大了藍眸，馬上蹲到戴納的床前，看著對方那痛不**生的樣子，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嗚啊……”戴納痛得淚水直流，一時慌亂得很。此時此刻，他就知道自己是沒可能把真相說出來。只要他一想把真相說出，喉嚨就會劇痛，直到他放棄為止。

過了好一會兒，在他完全放棄把真相說出的念頭後，痛楚才漸漸停止。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像小美人魚了……

驚慌的戴納開始胡思亂想，然後微微睜開黑眸，入目就是德拉科那擔憂的臉孔。於是，他又忍不住哭了。委屈的淚水緩緩落下，滑過白晢的臉頰，在床單上化開。

德拉科呆呆地看著戴納，似是不瞭解對方現在的情況。他茫然地伸手拭去那些淚水，然後儘量保持自己的優雅語調：“作為一個男孩，我認為淚水是不必要的。”

可是戴納沒有因為德拉科的說話而停止哭泣，反而感到更委屈了。自己才剛嘗試完痛不**生的滋味，心情和精神都在一個很糟糕的狀態。他哭著哭著，就伸手抱住了近在眼前的德拉科，把臉埋在對方的頸子裡。

德拉科的嘴角抽了抽，沒有推開對方，卻發現對方的哭聲愈來愈細，最後沒了反應。他驚恐地把戴納輕輕推開，才發現對方已哭累睡著了。他嘆了口氣，調整戴納的睡姿，拿出絲巾為戴納拭去臉上的淚水，然後細心地為對方蓋好被子。

到了這時，聰明的德拉科已經發現戴納那不對勁的地方了。

戴納根本就不是原本的那個懷特。

雖然他有這個想法，但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這個解釋。不過也只有這個解釋能把問題解開。算了，反正這個懷特也不令人討厭，要是真的換了一個人也無壞。當然，大前提是得確定他對馬爾福無害。

第二天起床後，戴納就覺得德拉科對待自己的態度改變了。怎麼說？要用一個形容詞來說的話，就是…友善了。他並不知道為何在一夜之間會有這樣的改變，但他是不是可以猜想這與自己的身份有關？

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就想起昨天的痛楚，當下又紅起了眼，可他似乎忘記自己正坐在大廳裡。

“受了傷後的懷特似乎更弱小了。”

“啊，是的，可惜不能打他一頓。”

幾個坐在不遠處的斯萊特林嘴笑般悄悄話，卻是有意讓戴納聽到。

坐在戴納身旁的德拉科挑了挑眉，裝作沒有聽到。他沒有打算幫助戴納，先不說他們沒有好到這個情況，戴納也必需有自保的能力。

戴納正想要落淚時，一個冰冷得能把人刺穿的視線直射過來。他驚恐地抬頭，就發現西弗勒斯正用兇狠的目光看著他。戴納頓時倒吸了口氣，垂頭把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