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
幸村沒說什麼,又大力拍了拍柳蓮二的肩膀之後,就招呼其他部員去了。以他現在的處境而言,當然不能理所當然地花太多時間在柳蓮二的私事上。畢竟這會兒正是網球部內氣氛最微妙的時候,三年生和一年生各自為政,中間二年生也各自找了投靠的陣營,明顯地分成了兩個陣營。雖然剛入部的幸村只是一年生,但男生內部從來都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因此追隨他們的人也的確不少。不過這傢伙在面子上總是擺著一副尊敬長輩的態度,很有一些人來偷偷問過柳蓮二未來的部長究竟是幸村還是真田……
當然是幸村了,真田怎麼可能玩得過幸村?而且這傢伙剛來第一天就耍計謀讓部長敗在了自己手上,從一開始就擺明了目標直指部長的位置,那些傢伙眼睛都白長了嗎?不過,雖然的確覺得除了部長之外的位置都不適合幸村精市,但……上了高中之後,果然還是應該有所變化吧?
雖然只是偶爾,但柳蓮二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產生這樣的念頭。
在躲避了幾天前輩之後,做好初期訓練計劃的柳蓮二在認真地建立了一次心理防線之後,終於又硬著頭皮去找水島嶽了。
奇怪的,那傢伙竟然沒有在角落裡基礎訓練。雖然確定那個人絕對沒有翹掉訓練的可能,不過這種知道人就在自己附近自己卻怎麼都找不到的情況,卻著實讓柳蓮二隱隱地煩躁了起來。
“水島的話,好像是在部活室。剛才幸村過來找他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二年級的前輩一面擦著汗一面回答了柳的詢問。
心頭猛地升騰起了各種不祥預感的柳蓮二連忙向著活動室那邊奔去。
“幸村……”
獨自待在部活室裡的水島嶽有些驚訝地看著闖進來的柳蓮二,神情尷尬地打了招呼:“你好,柳。”
柳環顧四周:“前輩好,那個……幸村不在嗎?”
“你找他?”水島稍稍自在了一點,將活動室的小電視關閉之後笑著說道:“他剛走,你跑快點應該追得上。”
好像有點奇怪,又好像沒什麼奇怪的地方。腦子裡瘋狂地分析了幸村有可能做出的舉動,柳只覺得等待著自己的未來只會是越來越黑暗的結果,最終只能放棄預測,選擇了隨機應變。他嘆了口氣,在水島嶽斜後方的椅子上坐下了:“……其實,也沒什麼,我是來找你的,前輩。”
“哦,什、什麼事?”水島嶽半轉過身,依然有些緊張地看著柳。
被對方目光灼灼地看著,柳不由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是訓練的事情……那個,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在說完這句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有點尷尬。和似乎喜歡的人獨處一室,而且對方還毫無防備……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這詭異的氛圍,水島嶽明顯變得更加的尷尬了。沉默了一下之後,他終於忍受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將剛關上的電視又開啟,指著螢幕對柳說道:“那個,其實剛才幸村給了我這個。”
柳看向了電視,三秒鐘之後突然很是失禮地站了起來:“他給你這個幹什麼?”那是他初中時候的比賽錄影。水島嶽完全不以為然:“很不錯嘛,柳你在初中的時候就那麼厲害。完全看不懂你的那些技術啊,真是怪物。”
“請不要看。”
“為什麼?”水島嶽奇怪地問道,扭頭又看向了電視:“說起來……你似乎一直都在唸叨什麼,是因為太緊張了所以需要靠說話來緩解嗎?”
“不是的。”柳立即否認了。站在那裡有些尷尬地沉默了一陣之後,他放棄似的開了口,聲調就像唸經一樣語速飛快毫無起伏:“水島前輩下一句話問我你沒事吧的可能性是98。34%……”
“你沒事吧……唔!”水島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驚訝地盯著柳。
“我的網球,被稱作資料網球。”柳蓮二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我擅長收集對手的情報並加以分析和預測的關係。但還不僅如此,在分析的同時,我還會趁著將分析資料告訴對方的同時打擊對方的鬥志。”
“……這樣。”水島嶽以一副看神明降臨的表情看著柳,柳難免有點喪氣,他覺得自己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但又似乎覺得水島這樣的表現也不錯。
“那,然後呢?”
“然後?”柳有些奇怪地反問。水島一副你怎麼不繼續預測了的表情,然後繼續說了下去:“我是說,就算這樣,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前輩不覺得……我那個樣子……很……很……”
“中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