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醫師治療,這是芙蕾告訴我的事情,我清醒的時候力諾仍然不許別人見我,準確的說他不准我見到除他之外的男人,但是我的“病情”毫無進展,沒有任何徵兆的昏睡,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接觸,芙蕾根本不可能。
力諾的念能力是契約的能力,芙蕾簽訂的契約保證了她沒有背叛的可能性,這樣一來,我的“病”就成了一個謎團。
我沒有時間管那些,清醒的時間我也全都用來休息,恢復精神,不然我恐怕真的會累垮,平時睡覺是不會做夢的,力諾給我找了很多珍惜的食品藥品讓我補充體力和營養,我在睡覺時也開始吊水維持我的生命力。
這樣的方法很有效,我的身體比之前好多了,不再是那副虛弱的樣子,我的清醒時間基本為零,我開始等待“我”的死亡,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徹底擺脫這種狀況了。
前世的“我”十分陌生,我不知道那個“我”在那個世界是不是正常的,因為他和我一樣,生活的範圍僅僅侷限於一個很小的圈子,我們的處境是如此相像,讓我不得不去想,這一輩子的我會不會還會像他一樣,我不想重複過去的生活,那樣毫無意義。
前世的那個“我”,他的名字叫柳澤立夏,曾經有過幸福的家庭,溫柔的父母,那個時候的他覺得每天都很快樂,和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活潑,但是,那一切在10歲的時候沒有了。
父母死於車禍的那天晚上,立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司機的臉,父母死去後的第三天下午,立夏成為了上杉家的養子,那個男人的養子上杉立夏。
男人為立夏準備了一座精緻漂亮的“籠子”。
立夏的生活範圍侷限在了那個獨立的院落裡。男人對他很好,只要立夏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給,立夏的生活起居完全比照上層貴族的生活,男人答應給他最好的東西,除了自由。
男人禁止除了他本人的任何男性進入那個院子,被允許進入的女僕不被允許與立夏有任何的交談,不允許與立夏有任何直接或間接的接觸,男人為立夏安排了最好的老師,只要立夏感興趣的方面男人都會讓他得到最好的教育——只能是網路教學。
男人對立夏很寬容。一開始的時候,立夏的情緒十分不穩定,見到男人的時候只有打罵,或者摔碎所有男人帶去的東西,男人都不介意,只有當立夏傷害自己的時候,男人才會生氣——對著那些女
僕。
漸漸的,立夏覺得累了,10歲的孩子,即使經歷了變故也不會有多強大,當那些洩憤的舉動都成了無用功,立夏開始變得沉默。
這很容易,除了男人外沒有人會與他交談,連玩電腦的時候都會被嚴密監控,他沒有任何與他人交流的辦法,正常人在這種時候都會變得自閉。
他開始模仿電影裡的人物,把自己當成“別人”,用這種方法擺脫寂寞,他再一夜之間失去了父母朋友,脫離了人群,他需要什麼事情轉移注意力。
那樣混亂到找不到自己的日子,在兩年之後再一次變得嚴重了。
男人把他關起來不是因為愧疚,也不是害怕被揭發,事實上,男人早就注意到了立夏,那個年紀的孩子很少能看出來相貌到底如何,但是立夏在10歲甚至更小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他長大之後會是怎樣的絕色。男人不會放過這樣的立夏。
在他12歲的時候,男人抱了他。
立夏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他開始變得奇怪無比,就像精神分裂的症狀,甚至只是衣服不一樣,立夏也會變成“另一個人,他已經找不到自己了。
立夏變成了養在籠子裡的小鳥,這樣的立夏,即使放他回到外面的世界,他也已經無法適應了,這樣的立夏,再也無法分辨面前的人是誰,他開始對任何事物都感興趣,他聰明的腦袋讓他可以迅速的學會任何一項技藝,然而這也僅僅是為了更方便的變成另一個人。
我的記憶到了這裡就緩了下來,已經沒那麼辛苦了,就好像是為了和我的生活同步,每天晚上的夢境只有一天的“前世”,消耗已經在允許的範圍之內了。
力諾在我恢復之後並沒有放棄為我治療,當然,我必須要戴著面具,戴上封念環。這個東西現在已經不是用來禁錮我,而是為了防止有可以利用念能力追蹤的人對我不利。
各種各樣奇怪的念能力者被帶到我面前,然而治療依然無法進行,他們沒有能力察覺我的具體情況,現在我的作息已經恢復正常,從精神到身體都沒有問題,奇怪的是,即使是作用於夢境的念能力者,也無法判斷我夢的內容。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