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忽然被驚醒,幾個身穿白大褂醫生打扮的人從冰冷的器材前回過身,乍一看到他;有幾個年輕人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
“會、會長!”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行禮;腰肢深深地彎下,臉上的神色惶恐不安。
獵人協會的會長拿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只餘一雙閃爍著陰毒和貪婪的眼睛露在外面。腳步絲毫不曾停頓,雌雄莫辯的身影越過眾人;徑直來到剛剛被眾人擋住的器材前,仔細地打量著。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被緊緊地綁縛在上面,四肢被拉緊吊起,整個人不著寸縷,毫無遮蓋地被暴露在所有人眼前,凹凸有致的身體和光潔滑嫩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出玉一般瑩潤的光澤。女孩子似乎不堪折磨,垂著頭,極少見的綠色髮絲垂下來,在修長勻稱的身體上勾出旖旎的弧度,看不清楚長相。
協會長在她毫無瑕疵的身體上巡視著,視線一遍又一遍地掃過她光滑的肌膚,眼睛裡閃爍出貪婪的光,忍不住伸手觸控,連手指都因為激動而隱隱顫抖。
“這樣不老不死的身體,這樣美麗光潔的模樣,”陰柔的聲音因為貪婪和渴望而有些瘋狂的偏執,令人聽在耳中不覺驚惶,“如果研究透了,就都屬於我了……”
他也能擁有這樣不老不死的力量!這樣令人羨慕的——人類終極的夢想!
“你們到底有沒有進展!”突如其來的怒火,陰柔的男人忽然使力,手下光潔的肌膚上留下鮮紅的痕跡,女孩子好像死了一般,完全沒能因為這點疼痛而有半點反應,“我把實驗體交給你們這麼久,除了知道了CODE這個不明所以的詞以外,根本沒有半點進展!再這樣下去,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繡著精緻花鳥圖案的扇子尖端出反射著厲芒,彷彿帶著血光,更令人生畏。他面前躬身站著的白大褂們渾身一顫,其中一個明顯是首領的人向前一步,顫抖著解釋道:“我們已經用盡了一切辦法,可是這個女人根本不說話,我們甚至一度以為她是啞巴,她的身體資料和普通人類相似,可是傷口癒合的速度和機能卻更像是吸血鬼。另外,她有人類的溫度和其他一切外表特徵,可是……”
男人不悅地皺起眉,白大褂似乎感受到男人的怒氣,明顯地打了個寒戰,聲音急促起來:“那次能夠直到CODE這個詞還是因為強行注射了大量擾亂神經系統的藥物做實驗,那樣的劑量下去,普通人類早已死透了,可是實驗體卻只是被損壞了神經系統,又很快恢復。但是在恢復期間,被擾亂的神經系統似乎錯誤的辨識了我們的一個研究人員,喊出了一個模糊的聽不清楚的名字,還有CODE這個詞……”
男人的眉心動了動,視線在其他幾個實驗員身上掃了掃,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是哪個?”
“是、是我。”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男人站出來,柔順的髮絲在燈光下暈開濃郁的黑,如同漆黑的夜,令人不自覺地注目。他低著頭,似乎不敢抬眼去看男人,可是餘光卻瞥向男人身後的女孩子。
男人挑了挑眉,目光中一閃而過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慄,削薄的唇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弧度,聲音邪魅:“哦?是你啊……”
視線中,站出來的年輕男人渾身漸漸顫抖,眼睛也不敢在看過來,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下。
許久,有如實質的視線才從他身上移開,年輕研究員鬆了一口氣,總算撿回一條命,背後的衣服汗溼一片。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繼續使用那種藥劑?”會長不滿地看著面前彎腰站著的實驗員,“無論如何,只要把秘密從她口中挖出來就好了。”
“是、是這樣的,”年齡稍大的研究員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勉力繼續回答,“上次說出那個詞後,實驗體忽然清醒,隨即她,她……”
“什麼?”
“她似乎……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男人一怔,隨即猛地轉過身,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女孩子的下巴大力地抬起,露出一張美麗的臉龐。
那雙令人目眩的金色眼睛半眯著,隱隱閃耀出的光輝令陰柔男人心底不自禁地為這仿若天成的美麗而深深嫉妒,手下更是用力。
那雙金色的眼睛裡,是全然的無知和驚恐。
完全不似當初所熟悉的冷漠和犀利,彷彿在一瞬間變了一個人。
“混蛋!”男人忽然暴怒,手中的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女孩子的下頜骨捏碎,極其大力的一記耳光打在女孩子的左臉上,她唇角溢位血絲,臉頰立刻腫了起來。
可是,即使是如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