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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正在用語言和表情在刺|激著大偵探的莫里亞蒂,一邊拿起餐巾擦著嘴角一邊回應著雷斯垂德的話:“探長先生你會回應先生的感情也很讓我意外。”
雷斯垂德眨眨眼睛;然後苦笑起來。
他和莫蘭並不是互不相識;相反;他們一直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絡。莫蘭一直很受到邁克羅夫特的器重;雖然他的身份讓他不能暴露在別人面前;但是有不少事情邁克羅夫特是讓莫蘭代為傳達的;其中就有與雷斯垂德的聯絡。
許多看起來很過分的要求——比如塞過去一張寫明白了犯人和證據的小紙條來讓好探長提前下班——大部分都是莫蘭來通知的,莫蘭會做偽裝,雷斯垂德看不出他的臉,但是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們也是老熟人了。
自從知道那個一直對人彬彬有禮作風剛正的上尉先生被莫里亞蒂“泡”了,雷斯垂德就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再次被顛覆。
“不過看起來,你們過得不錯,只是我希望你以後不會去幫他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不想在桌上看到你的通緝令。”雷斯垂德心裡經過了掙扎,對於他來說和一位高智商罪犯坐在一起吃飯其實已經是一件十分挑戰的事情了。
莫蘭把一塊小甜點放到自己盤子裡,語氣淡然:“你不會抓住我的,探長先生。”
雷斯垂德一愣,繼而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潛臺詞就是:我不僅僅會和他“同流合汙”,而且蘇格蘭場壓根兒不會抓得到我,所以,我不在乎。
這真是件很不好的訊息呢。雷斯垂德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的白頭髮又多了幾根。
莫蘭並沒有接著打擊好探長,即使他確定自己已經堅定了和莫里亞蒂站在一起,無論天堂還是地獄。幫探長先生把控了的酒杯倒上酒,莫蘭湛藍色的眼睛裡面是如同天空白的廣闊平和:“相比較於我,探長先生,你或許會比較辛苦一些。至少小吉姆除了幫人出壞主意以外並不會把我關進小黑車裡。”
雷斯垂德眼角一抽,不得不說莫蘭戳到了他的痛處。
該死的邁克羅夫特,該死的……控制慾!
一直旁聽著他們談話的邁克羅夫特很適時的插入了話題:“明天的訂婚儀式,我希望塞巴斯蒂安你可以出席。”
莫蘭看了一眼邁克羅夫特,點點頭,沒有拒絕。
邁克羅夫特笑了笑,抿了口白葡萄酒,然後道:“自從現在的掌權者變成現在的王后,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莫蘭皺皺眉,雷斯垂德有些驚訝:“王后?”
邁克羅夫特:“是的,女王確實把他的位子傳給了長子,但是她在位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國王陛下似乎並不喜歡政治,他把一切都扔給了自己的妻子。那個可憐的女人只是他為了應付差事迎娶的姑娘,要面對的除了一個國家還有要當前王妃兒子女兒的後母,這一切都足夠讓人焦頭爛額的了不是麼。”
雷斯垂德頭一次發現自己的愛人其實也挺八卦的,不過對於皇室秘辛,所有人都有著奇怪的好奇心。雷斯垂德暫時忘記了自己剛剛的抱怨,開始詢問起那位新王后的情況。而邁克羅夫特也滿意的看到自己的一切,他甚至不吝嗇於出賣自己的新頂頭上司。
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哦,現在誰會在乎她呢?
莫蘭沒有加入他們的交談,而是把眼睛重新投注到對面的莫里亞蒂身上。小吉姆因為他可愛的言談得以坐到靠近福爾摩斯夫人的位子,他現在正在為好夫人講述他的大學生活。
“您一定不會相信,我的室友可以為了一個玩具機器人發瘋,也可以用元、素、周、期、表接龍,哦,那其實挺好玩的。”
“聽上去你過得不錯,吉姆。”
“如果他沒有再去德國旅行的時候把我扔在了慕尼黑的安聯球場,並且差點讓我被當做爆恐分子抓起來的話,我現在會很喜歡他的。”
“我可以理解,那些總是小題大做的德國人。”
顯然關於莫里亞蒂在德國遇到的小麻煩讓福爾摩斯太太產生了共鳴,作為德國人的莫蘭,明智的選擇了一言不發。
小題大做?或許吧,今天晚上他或許可以和小吉姆一起實現一下後兩個字。
德國人的嚴謹告訴他,永遠不要輕易的判斷誰是最後的勝者,因為,勝的人只有我。
而再次被“元素週期表”刺|激到的夏洛克無聲的詛咒著那個該死的莫里亞蒂,憤憤然的吃著盤子裡的食物。華生很適時的取了一勺子夏洛克絕對不喜歡的番茄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