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下,讓我沒來得及注意身邊的那個人。
悶油瓶一個縱身從我身邊衝了出去,左手持刀,幾步趕到了那個公主面前,揮刀就砍。我的心緊緊一揪,這一系列動作快得不像話,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這樣攻擊那兩個妖怪,根本就是拼死一搏了。
電光火石之間,我只看見一道白影夾著藍光一閃,悶油瓶整個人就被白狐狸甩了出去,朝著滿是鏡子的墓牆上撞過去。
“起靈!”
我想向他跑過去卻直接摔了個狗啃泥,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腳竟被那些花莖纏住了。
慌忙抬頭去看悶油瓶,他在半空翻了個身,本應該是雙腳踏在墓牆上的姿勢,卻因為太過勉強而沒能吃住勁,還是摔進了水裡。還沒來得及讓他穩住身形,身後那些鏡子的空隙之間突然伸出了無數藤條一樣的東西將他緊緊地勒在了牆上。那是……竹子的根!
我操!!!這裡的植物都他媽的是什麼東西!?
我回身掏出匕首去割那些花,居然沒什麼效果!
“聽我句勸,省省吧……還有那邊的也是,就算用縮骨功也只是讓你自己的處境更加糟糕而已。”我正努力著,就聽見公主殿下用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說著這種讓人血壓上升的話,“那麼容易就讓你們逃脫了的話,我這局,豈不是白布了。”
我心說大爺的,怎麼老子就這麼倒黴!?打從下鬥開始就淨被些古人設計!汪藏海、西王母、長公主……小爺我是徹徹底底地領略到古人的智慧是多麼偉大了!
我氣到極點反而冷靜了,索性也不瞎掙扎了。從我們進來的那一刻起,其實已經註定了我們砧板上的魚的歷史地位了。所以剛才悶油瓶才會有那種拼盡全力一搏的行為,如果不這樣,我們就只能任人宰割。可惜連他都失敗了。
事到如今,人家還肯跟我們“交易”,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說明我們還有所依恃,可以談條件。那就不妨看看她怎麼說。
而且他們不是人,又跟西王母搭得上線,又說她布了一個局,那麼有沒有可能,她才是那個“它”呢?
打定主意要套她的話,我就問:“這麼說,那些線索都是你留下的了?”
“嗯……”端木寒雪用扇子支著下巴,“我其實並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直接的線索,那不是我的風格呢……我也很好奇,你們是從哪裡找到了什麼線索,才會那麼明確地叫出惘生人形館來的?是從有關汪藏海那裡得來的?”
“是,我們得到了一些他的東西。他果然也來過這裡!可是,為什麼他的墓裡卻沒有這方面的線索呢?”聽她回答得還算實誠,我也直來直去。
“那個老匹夫!”端木寒雪突然冷笑了一聲。旁邊的白狐狸突然接道:“要不是留著他還有用,我讓他死在門口!”
“啊?”我有點沒太明白,怎麼這一下兩人的態度就都變了?
“他根本沒機會接近這裡,院子裡轉了兩圈就被我踢回老家去了。”白狐狸淡淡地回答我。
原來如此,難怪了,這恐怕是那老頭這一生的奇恥大辱了。連他都是這兩位的棋子,我的心裡也就平衡多了,好歹我們也進來了不是?比他老人家強啊。不過他還是能從院子裡那些畫上找出指向西王母的線索,所以最後即使沒有找到青銅古鏡,他也還是去了塔木陀。
“你們要汪藏海有什麼用?”
“唉……說來也不怪你,這些事情太複雜,難怪你腦容量不夠反應慢。”端木寒雪嘆息著搖搖頭。
媽的,你少不帶髒字地罵我是白痴!
“呵呵……”端木寒雪看我臉色不善,笑著說,“我們受人之託,也在調查這件事。不過自己查實在太麻煩了,而且當時早已有個戰國時期的鐵面生把這事零零散散地傳出去了,很多人都在不遺餘力地查。既然如此……那麼布個局,引那些調查這長生不老秘法的人來,直接從他們那裡取得情報,不是更省事?不過可惜,從古至今,也就來了你們和汪藏海這兩撥人。”
我簡直無語!果然是封建統治階級,懶得可以!“所以……你要的是我們知道的事情?”
“差不多。”端木寒雪從棺床上跳下來,踱步到我面前,俯□來在我耳邊小聲說,“我要你的記憶。”
作者有話要說:吳邪:兄弟啊!
令狐妖:同胞!
同時瞪向悶油瓶和端木寒雪,後兩人像沒事人一樣調轉視線。
令狐妖向寒雪:這次讓我逮到你,一定要用捆仙索把你綁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