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傢伙——”G果斷炸毛。
“啊哈哈哈哈,可綱吉君一定會想要給你不是嗎?”朝利若無其事地戳中死穴,“他看起來非常喜歡你。”沢田家的固執也是一脈相承的。
“……”
轉過頭,阿諾德看到“爺孫”倆勾肩搭背地走回來,青年臉上的笑容閃閃發亮,他不得不承認朝利說的對。阿諾德知道綱吉愛著他,那份愛裡也參雜了愧疚,為他拋下一切來到他的空間而愧疚。
“怎麼樣,要不要稍稍配合一下?”
趁兩人還沒走到,朝利壓低了聲音道,見阿諾德沉默遲疑,他笑嘻嘻地加了一句,“說起來阿諾德你喜歡什麼款式的婚紗?”
“……呵。”
當晚,回到預定的酒店,綱吉仍不知道之前阿諾德為何發火,他半是沮喪半是忐忑,頗為委屈道,“首席不想和我結婚嗎?”他也沒指望能瞞住阿諾德。
知道他在裝可憐,阿諾德不免好笑,目光中便難掩惡趣味,“如果你穿婚紗的話。”
“啊?”
一愣之下,綱吉很快答應下來,“婚紗要定製吧,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他這反映倒讓阿諾德驚訝,“我以為你想看我穿婚紗。”但聯絡綱吉的沒情趣,阿諾德又覺得理所當然,能想到結婚,已經很考驗他缺乏羅曼蒂克的腦袋。
“……唔,嗯。”綱吉扭頭,“就算想看,也是自己看不是嗎。”他相信首席穿上婚紗一定很漂亮,但在婚禮上穿看到的就不只是他一個人了。
“白色西裝怎麼樣。”
“?”
掃了綱吉兩眼,阿諾德道,“難道我就想讓你被別人看到嗎?”雖說他能想象到這隻松鼠穿起來感覺應該不錯。
下一刻,他就被自家“松鼠”撲倒在酒店的長沙發上,身體深深陷入蓬鬆柔軟的絨毛,湊到面前的面孔噴灑著溫暖的鼻息,灼熱的吻隨之貼附上來,細密又纏綿。
“我很高興,阿諾德。”
親吻的間隙,青年如是說道,阿諾德抬起膝蓋頂了他一下,似笑非笑地糗他,“這就是你表達‘高興’的方式?”平時叫他“首席”,興奮的時候卻喜歡叫他名字,一遍又一遍,彷彿某種咒語。
“……因為……”
扣住他的右手,青年擠進他雙膝間,溫暖的吻再次覆蓋下來,“……阿諾德……真的太可愛了。”誰叫他說那麼可愛的話,害得他都忍不住。
微微喘息,阿諾德勾住綱吉的脖子:可愛的不是你嗎,笨蛋。
第二天一早,飽餐後一臉饜足的綱吉遇到了這個空間的沢田綱吉,少年看起來狀況不太好,眼底濃重的陰影顯示他一夜沒睡,綱吉內心聳肩,面上卻一派溫和,“找首席嗎,他還沒醒。”
他當然知道臥房中被安攝像頭,也猜到少年或許因某人的惡趣味而看了現場版,但他並不介意,一則他有好好防範沒讓阿諾德的身影被拍進去,二則,他們的關係並非不可見人,婚禮或許還需要他們做見證。
表情更僵硬了些,少年道,“我、我不明白……”
ABO世界對同性戀的定義寬泛地多,少年糾結的只是異時空的“自己”愛上一個“男性Alpha”的問題。“‘我’喜歡的是京子啊!為什麼、而且對方是初代雲守吧,你們……”
“我喜歡首席,和性別身份無關。”綱吉搖頭,“至於京子,憧憬和愛是不同的,你願意將她拉到這個世界中來嗎,即使萬劫不復也要得到的執拗?”所以即使愧疚,他也沒想過放首席離開。
少年搖頭。
綱吉便笑了,轉移話題,“等我們走了,你多與阿諾德先生接觸一下吧,你會發現他是個不錯的人。”首席與他空間的初代雲守對調,兩邊的七的三次方才沒有缺失崩壞,等他們離世,自然要對調回來,那時……
“?”
盯著少年茫然無辜的表情,綱吉笑意更深,“我很期待。”如果這個空間的沢田綱吉與他空間的初代雲守攪和到一起,對調也就不必了。
少年莫名打了個寒戰。
接下來的日子中,綱吉和阿諾德邊甜甜蜜蜜秀恩愛,邊準備婚禮,在大空試煉完成後,十代家族全員和初代家族全員都作為見證者擠在並盛町的小教堂中。
Giotto充當主婚人,朝利負責婚禮音樂,藍寶發喜糖,納克爾和G分別充當兩人的伴郎,而剛和十代家族打了一架的D則抽搐著嘴角站在教堂門口,被要求維持現場秩序。
盯著身旁坐了一圈的歷代首領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