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話不可這樣說,這位先生為友人焦心之急,我亦可體會,若是有必要,自然是還要走一趟的。”少恭微笑著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我看兩位也不必如此著急,百里公子也算當事人之一,不如聽聽他的意見?”紅玉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我操之過急,還是紅玉細心謹慎。”少恭略帶歉意地點點頭。
“我……我出去找木頭臉,你們聊,你們先聊。”蘭生一邊尷尬地笑著一邊站起身來,還未等少恭他們應允,便忙不迭跑了出去。
“呆瓜!你去哪兒呀!”襄鈴喊了一聲,啪嗒啪嗒地跑了出去。
“呵呵,都是小孩子家,聽二位先生如此款款而談怕是耐不住性子了。”紅玉掩著嘴輕笑道,少恭立刻白把你手道:“既是如此,隨他們去吧,也許是出城尋兩位少俠去了。”
蘭生一口氣跑到街上,站在路中間喘氣,襄鈴跟著跑到身邊,撅著嘴望著他道:“呆瓜突然怎麼了?就是坐著也能這麼累嘛?”
“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悶得慌。”蘭生捂著自己胸口說,眼裡還有些餘悸,“感覺……壓力好大,怎麼回事……”
“其實……襄鈴也有感覺……”襄鈴抓著自己的辮子嘀咕道,“就是……很不舒服……少恭哥哥平時給人的感覺多親切呀,為什麼跟那位很像他的哥哥一說起話來,就這麼奇怪呢……”
“還是襄鈴理解我,哎呀,不知道女妖怪還要再在裡面呆多久,我可不管了,我去找木頭臉和石頭臉!”蘭生說著抬步就要走,只聽得身後一聲嬌嗔:“猴兒又在胡言亂語了,我可是跟著你們出來的。”
“咦?紅玉姐姐,你怎麼也來了?”襄鈴雙眼一亮,迎了上去。風晴雪瞪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望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麼,腳步倒是緊緊跟著紅玉。
“女妖怪你也覺得……壓力很大?”蘭生垮著個臉問道。
“壓力?這倒沒有,我只是厭煩。”紅玉搖搖頭,漸漸地臉上笑意消散去了,“他們那般你來我往,當真無趣得緊。”
“晴雪呢?你什麼感覺?”蘭生又湊近過去問晴雪,晴雪疑惑地眨眨眼:“沒有什麼感覺呀,但是你們都走了,好像我和兩個少恭之間插不上話呢,所以就跟上來了。”
“那,我們要去找屠蘇哥哥和石頭哥哥,紅玉姐姐和晴雪姐姐你們來嗎?”襄鈴眨著眼問道。
“來啊,我也許久未見兩位公子,略是想念。”紅玉欣然一笑,點點頭。
“是啊,我想看看蘇蘇和小石頭到底好不好了。”晴雪揹著手去,腳尖彷彿是無意識地在地上轉了轉,紅玉側過頭衝著別過臉的晴雪輕聲笑了笑。
“我才是最想念屠蘇哥哥的呢……”襄鈴別過臉去嘟囔道,蘭生摸了摸後腦勺,說:“既然這樣,我們快走吧,剛才那個……那個少恭說琴川城外出現了什麼異象,木頭臉和石頭臉在外面亂逛會不會有危險?”
“屠蘇哥哥可厲害了,怎麼會有危險呢!”襄鈴衝著蘭生嚷嚷道,紅玉無奈地搖搖頭說:“我們快快出城去尋兩位公子吧,見著了就知道好不好了。”
又是一次刃與刃相交僵持的情況,蘇蘇汗流浹背咬牙切詞好容易穩住下盤,每次跟屠蘇過招難免都會到這一步,仔細想來無非是因為屠蘇自成一體風格霸道的劍術使然。
天下劍術萬般變化,終究是由鉤、掛、點、挑、剌、撩、劈、為幾個基本的套路發展變化而來,天墉城的劍法更重於剛柔並濟瞬息萬變,而屠蘇……根本是側重點都在”劈“上面吧,雖然起勢過渡還是有模有樣中規中矩的,打著打著就開始將力量都集中在劈砍上,也是由於自己攻勢太弱,被人佔了上風只能被動防守吧。
這種情況下只能抓住機會智取為上了吧,否則只能被動挨打啊。
蘇蘇咬緊牙關,往左撤開腳步,對比了一下劍刃相咬的地方離手近一些還是離劍尖近一些,然後往左邊閃身,右手直接鬆開,在巨大的壓力下蘇蘇的劍被屠蘇狠狠地壓下去,同時他的止水劍順著精鋼劍的鋒刃滑了過去,劍刃間摩擦出點點火星滋滋作響。屠蘇的劍毫不客氣的從蘇蘇面前揮斬下去,一股帶著鋼鐵氣味的勁風在蘇蘇鼻尖劃過,而他的劍同時贏得了更大的活動空間,手腕一轉朝著屠蘇面門划過去。
兩人後退幾步拉開距離,微微喘氣,屠蘇抹了一把臉上細細的傷口,然後看著指尖血跡沉默不語。蘇蘇還在心臟狂跳的狀態,剛才屠蘇的劍哪怕再偏半寸,現在他的臉已經被削掉半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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