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不是很想看看麼，這裡……”

“……求求你……殺了我……”細碎的聲響和剛才不同，這次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少女呼救的聲音。

我呆呆的看著聲音發出的方向，那個穿著可愛的粉色蘿莉裝的少女一臉木然的表情，雙眼早就已經沒有了聚焦。她被放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罩裡面，她漂亮的金色頭髮已經被剃掉了一大半，整個腦顱被撬開了，大腦裡插著不少細線，細線連線著旁邊的一臺正在工作的電腦。

“你對她感興趣？”艾曼順著我的方向看過去，輕輕一笑，“茉莉是個不乖的孩子，總是想逃，不過她的能力很特殊呢。”

“大天使的守護，你應該聽過吧，就和貪婪之島的那張卡片一樣。”艾曼笑著繼續說著，他的手並沒有離開我的肩，“她是作為女祭司的人選被發現的。”

我的頭被艾曼轉向了另外一個玻璃罩，那裡面也是一個少女，被吊在半空中，全身都插著各種的管子。

“阿麗亞娜，是個調皮的孩子，不過她出現的時候有些晚了，‘劇情’已經過去大半，所以愛好美人的她就開始勾搭各種美人。她的能力是……盜取，生命力，美貌，甚至是能力……”

我的頭被艾曼轉向了另外一個玻璃罩，裡面的少年已經被開膛破肚，有些不知名的東西在少年的傷口上移動，看起來像是蟲子，肉眼可見少年身上的傷口飛快的癒合著，然而那些蟲子也用同樣的速度飛快的又將癒合的創口再次劃破……

“比爾，憑藉著自己不死的能力為所欲為，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下的人高達數百人，而這些對他來說……都只是他們的錯，因為他們誤解了他，他只是想要拯救他們……”

艾曼一個有一個的向我講述著每一個被關在玻璃罩裡面悽慘的男人女人的故事，終於他停了下來，看著我：“我一直都在觀察你，你和他們相同，也有著不同，也許是因為你是最初的那個……又或者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為什麼……”我的聲音如同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細微。

“為什麼？”艾曼笑了起來，表情似乎有一些猙獰，“你覺得為什麼？！”

我在他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表情，畏懼、驚惶，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每一個人我都找到了，當然還有你沒有看到的，也許是已經死了被丟棄在下面的廢棄室裡，也許還在上面的另外一個地方，”艾曼摸著我的臉頰，“但是你……卻是現在還活著的人裡面出現最早的，哪怕是現在的艾莉也不過是在12歲的時候才被帶走做的試驗。”

“我一直想要弄明白，你們來自哪裡，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憑藉你們不算強大的能力能夠自以為是的將這裡當做是你們的遊戲場，輕賤生命，玩弄感情……”艾曼用力的捏著我的下巴，“告訴我啊！”

艾曼的話讓我一怔，輕賤生命，玩弄感情……呵呵……原來現在的我和前世也根本沒有什麼差別麼……

“讓我說中了吧，”艾曼笑著扯著我的頭髮將我拎了起來，“那麼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來自何方，又怎麼來到這裡，被你們替換的人又去了哪裡？”

“你問我……我又怎麼知道。”頭皮疼痛的刺激反倒是讓我重新找到了一些力氣，我帶著一些自嘲的說著，“若是可以，我又何嘗願意留在這裡成為一個殺手！你將一起賭在我身上，看來你失算了。”

艾曼似乎因為我的話憤怒了起來，我被他狠狠的砸向了一邊的牆面。

連堅都無法用處，唸完全消失了一般無法恢復，但是之前壓迫我的力量卻也同樣不見了，頭撞在一旁的牆壁上，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突然想通了什麼，不過這些也要等到活下來以後再說了吧。

閉了閉眼眼睛，我艱難的扶著牆站了起來，看著眼前似是平靜卻瘋狂的人：“你想要找到你的妹妹，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因為我原本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什麼……？”

“我的靈魂曾經因為意外離開了這個世界，去到了曾經那些人所在的地方，因為年幼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直到有人發現了我，他將我送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然而那時的我就如同你所說的那些人一樣，幼稚、自大，然而我卻付出了我的代價。”

“哼……這不過是你一面之詞。”

“是這樣沒錯，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不信。”我靠著牆，“殺了他們吧，‘劇情’已經結束了，他們對你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一切都結束了？那我們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