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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心思真是難猜啊……
不過祁飛白倒也沒覺得哪吒是真的生氣了,看樣子更像是不好意思,只是他到底在不好意思什麼呢?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早怎麼就這樣了?好像也沒發生什麼事啊……要說有什麼異常,那就只可能是昨晚殷氏把哪吒拉走說話的時候發生了某些事了。
他做完早課之後,就有侍女來請他去用早飯了。到了飯廳就看到哪吒正在跟殷氏說話,看見他進來就一副很心虛的樣子偷偷看他,像是怕他生氣的樣子。這下他更確定蠢師弟剛才並不是真的對他生氣了,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去追究了,用完早飯之後,就自自然然地向殷氏告辭:“畢竟西岐那邊還有事,我也不好一直呆在這裡,伯母若是捨不得師弟,就留他多陪您幾日,我就先告辭了。”
殷氏巴不得跟兒子多呆幾天,自然大喜點頭。哪吒卻是急了,撲過去抱住他胳膊,也忘記不好意思了:“師兄你不陪我?你生氣啦?”
“沒有,”祁飛白安撫地摸摸他腦袋,“你跟伯母多年未見,好好陪陪她,我回去先看看情況,免得到時候那人又來找你麻煩我們應對不及。”
哪吒自然知道他說的“那人”指的是李靖,而且看師兄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自己也確實很想多陪母親幾天,於是乖乖點頭把他送走了。
說來也巧,祁飛白剛回到西岐就見到了李靖。他和哪吒從大唐回來之後還沒去報告過姜師叔就直接去看望哪吒的母親了,現在既然回來了,總該跟姜師叔說一聲才是。於是他到了丞相府,順理成章地就見到了剛從丞相府正殿開完會出來的李靖。
大約是這天姜子牙又在丞相府和眾文武開會商討起兵事宜了,散會之後從大殿中出來的人非常多,看見祁飛白走來還紛紛跟他打招呼——作為西岐城中救死扶傷最多的人,祁飛白還是很有聲望的。
李靖也跟一群人一起走出來,就剛好聽到了他的名字,便沉著臉大步走了過來:“你就是祁飛白?”
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看他面色這麼不善,祁飛白也知道這人大約就是李靖了,於是一臉高冷道:“不才正是。”
李靖臉色有些難看,“便是你說讓我那孽子哪吒從此與我橋歸橋路歸路的?”
祁飛白冷哼一聲,“我師弟早已剔骨還父割肉還母,神魂還曾經險些被你打碎,重塑身體之後乃是蓮花化身,與你早已不是血脈相連,自然橋歸橋路歸路,怎麼?你有意見?”
李靖來到西岐之後雖然一直說哪吒是孽子,但從未告訴過別人當年跟哪吒的恩怨糾葛,現在被祁飛白當眾說出來,頓覺臉上掛不住了,斥道:“那孽子惹下那等滔天大禍,全是罪有應得!就算你是他師兄,也不能干涉我教訓他!”
“我也沒說他不是罪有應得啊,”祁飛白冷笑,“可他不是為了不連累家人,將所有罪責一併承擔了麼?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親手割下自己的血肉,剔出自己的骨頭,坦然承擔自己犯錯的後果,這還不夠?李將軍還想如何教訓他?逼他自爆神魂嗎?”
旁邊偷聽圍觀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氣,看向李靖的目光也詭異起來。
李靖啞口無言。
“李將軍既然如此討厭我師弟,想必是巴不得從沒生過他了,那又何必一口一個‘孽子’?”祁飛白冷冷地看著李靖,“自他以蓮花重塑肉身之時起,便已不算李將軍的兒子了,請以後也不要以‘孽子’來稱呼我師弟,他只是乾元山太乙真人的弟子,我的師弟,跟李將軍沒有絲毫關係,請你務必記住這一點。”
李靖被他說得無言以對,最後鐵青著臉道:“我自然與這孽子毫無關係!”憤怒地一甩袖走掉了。
眾文武一邊竊竊私語地討論著“狠心親父竟逼七歲幼兒剔骨割肉”的人倫慘劇,一邊三五成群地散去了。
祁飛白進入丞相府正殿給姜子牙彙報了之前上封神臺救了人的事情,姜子牙聽完表揚了他幾句,就問:“你方才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李將軍難堪?這讓他日後在軍中如何自處啊!”
祁飛白一臉淡定:“弟子若不這麼做,等師弟回來了,那位李將軍肯定要擺著‘嚴父’的架子去教訓他的。”
“所以你就讓他沒臉面再去找你師弟的麻煩?”姜子牙哭笑不得,“你啊,可真是秉承了咱們師門護短的傳統啊!唉,還得我去給你收拾爛攤子,安撫安撫李將軍,再約束一下大家不要將今日的事亂傳,怎麼說人家也是來幫咱們打仗的……”
祁飛白依然淡定:“辛苦師叔了,師叔能者多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