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五行尊者的印記,凡是五行尊者感應到五行珠,就會出現這樣一個五角星芒。”
“哦!”景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可是,我在渝州城內的時候,並沒有五行珠啊,白豆腐又怎麼確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白豆腐?”清微道長笑意盈盈,“你是說長卿吧!呵呵,孩子,因為你有靈氣有氣場啊,長卿是修真之人,他可以感應得到的。當然,他也是看過了你胸口的那個五行印記才敢確定。”
“哦,怪不得呢,他第一次見到我,就死纏爛打的追著我跑,非要我脫衣服不可,”景天一指徐長卿,委屈道:“他還半夜跑到我房間來看我洗澡。”徐長卿聞言,腦中轟然一聲,臉上已是一片緋紅。
眼見徐長卿雖在諸位師尊目前強裝鎮定,其實連耳朵根都已紅透的大窘之像,清微道長忍住笑,道:“那是長卿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後來說,你看夠了我,我也要把你看個夠本的時候,那傢伙居然騙我說,你們蜀山洗澡是不用脫衣服的。”
饒是蜀山五老再如何鎮定大氣,聽到這裡終是忍俊不禁,齊齊放聲大笑。尤以蒼古長老笑得最為開心,只因他這素來賢良方正嚴謹肅穆的寶貝徒弟,也有了應付無賴小人的大智大勇計策,這豈不是讓他做師父的臉上有光。
徐長卿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血,幸好常胤站在他前面,眾人瞧不見他的光景。
原本是沉重的話題,此時,有了難得輕鬆的氛圍。
“孩子,你最近幾天就留在蜀山,等到你通了大小周天之後,就可以下山尋找五行尊者去了。對了,既然入我蜀山便當有師父教你,不如由長卿做你的……”
景天歪頭,撇嘴道,不幹!為啥是白豆腐,我不要他教我。清微道長詫異道,為什麼不要長卿教你,長卿在新一代弟子中武功內力修為最高,而且他的耐性又好,由他做你師父再好不過。景天說,要教就由你來教,我要學最厲害的功夫。蜀山未來掌門人雖然也不錯,可是總比不過現任掌門,對不?
蒼古長老聽得氣打不一出,斥道:“長卿武功修為出類拔萃,年齡又足足大了你八歲,由他作你的入門師父,是看得起你,你別在這裡挑三揀四不知好歹。”景天“啊”了一聲,心道,原來這老頭是盼著做我的太師父,日後好公報私仇呢。當下道:“年齡有什麼了不起啊,若是年紀大就一定厲害,你不也比清微掌門年紀大麼?若是年紀大就一定厲害,那這世上最厲害的就不是人,而是烏龜王八!”
蒼古聞言,眼白一翻,險些氣昏過去。餘下的幽玄、淨明、和陽三位長老一看大事不好,正要出面調停。清微發話了道:“這樣吧,你執意不肯,我們也不勉強。你就做蜀山的不記名弟子,不用行正式跪拜之禮,長卿也不是你的授業恩師,他只做你這段時間的訓導師父。你日常練功的督導,便由長卿負責。等你武功略有小成離開蜀山,便與他再無關係。”
景天唧唧哼哼道,這還差不多。
離開蜀山後山,走在羊腸小道上,景天與徐長卿並肩而行。眼見清微蒼古等人已經走出老遠,景天終於按耐不住:“白豆腐,你就告訴我,你那師父整天霹靂啪啦,我實在是受不住。你平常有什麼好法子麼,可以……”
徐長卿突然停步,盯著景天半晌,慢慢道:“蜀山有一門功夫名叫‘天一生水’。”
“那又如何?”
“長卿練得小有火候。”
“那又如何?”
“沒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是什麼意思啊?我誠心向你請教,你丟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揚長而去未免太不夠朋友了。
晚間,用過膳後,景天一臉誠意地向常胤打聽:“天一生水是什麼?”
常胤說那是本派一門高深的內功心法,練到最高境界可以無中生有有中生無。比如,可以讓原本晴朗的天空頃刻間暴雨滂沱,也可以讓嘈雜的人群頃刻間化為烏有,至於消解人聲啊什麼的更是小菜一碟。景天一聽,豁然開朗恍然大悟,心裡對徐長卿的欽佩又加深了幾分。
“白豆腐在哪裡?”
“哦,這個時候,師兄一般都在督促眾師弟練功!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無極閣前,
蜀山弟子正在演練九天驚弦陣法,但見劍光霍霍,矯若矢龍,蜀山不愧為天下第一修仙門派。不說別的,光這整齊劃一的陣儀便不是尋常不入流的小門派,一朝一夕能修煉得來。
廣場上的幡布被夜風吹得紛紛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