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驚嗎?”麻倉好說,“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你們還能擺出如此愚蠢的面孔。”
“哦,因為我之後就不見了,你們找不到我,而先知系統的真面目是絕對不能暴露的,所以乾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從這方面來說也是情有可原呢,畢竟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任何的抵抗都是很讓人忍俊不禁的。”
“不過我沒想到你們還能這樣聲勢浩大理直氣壯,我以為就算當時我放過了你們,你們也會夾緊尾巴呢,恩,我感覺稍微有點被冒犯了。”
麻倉好旁若無人般一句又一句地說著,散漫的腳步聲一步步踩在禾生壤宗的心上,明明機械化的身體根本不會有負面的感覺,可她彷彿快被無數千斤重的重物壓垮,身體異常沉重,為了抵抗這樣的沉重,她機械化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慄起來。
麻倉好越走越近,當他踏入某個範圍時,宛如最後一根稻草掉落,禾生壤宗崩潰般地搶過宜野座伸元的支配者,狀若瘋狂地朝他開火,直直打了五發。
然後就如上一次一樣,本該摧毀一切的能量盡數湮滅在麻倉好面前的一道無形屏障上。
“該說你們無知好還是無恥好?”麻倉好語氣淡漠,純黑色的眼中如死水般平淡無波。
“殺、快殺了這個怪物!!”禾生壤宗踉蹌著倒退了一步,沒有人回應他,包圍所有人的無人機卻聽從了命令朝麻倉好圍了上去。
“還是說無趣好了。”
上次的情景再次上演,無形的風刃切斷了禾生壤宗的雙腿,她向前摔倒在地。與此同時,全部的無人機發生了小型的爆炸,統統癱瘓。
“很脆弱不是嗎?”麻倉好走到禾生壤宗跟前,抬起左腳輕輕踩到她的頭上,“就算是先知系統,僅僅是空氣形成的風就能殺掉你。”
禾生壤宗掙扎著,“宜野座、你們……快來……”
“即使自命為神,統治世界,卻依然害怕死亡。”麻倉好輕輕低語,聲音傳到每個人的心底,“真是,太渺小了……”
話音剛落,只聽“噗”的一聲,禾生壤宗徹底停止了掙扎,她的大腦已經從頭顱內部壞掉了。
麻倉好收回腳,將這具披著偽劣人皮的機器疙瘩燒成灰燼後,他抬眼看向眾人。
即使禾生壤宗之前再過分,她也是公安局的局長,讓這些公安局的刑事們光看著他施與暴行而絲毫不舉措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可這短短兩三分鐘時間內,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這不光是因為他們手頭上最強力的武器、支配者對其毫無作用——不是如槙島聖護那般扳機鎖死沒有反應,而是真的起不了丁點威脅——還有便是麻倉好周遭的氣壓了。
若有一個計數顯示錶,那麼就能見到他外散而出的巫力是以指數方式直線上升的。不是不阻止,而是根本動彈不了。他就像是一個人形最終武器,已經處於極度危險與不穩定的狀態,彷彿稍有刺激就能摧毀一切。
二科的青柳監視官嚇得渾身顫抖,看麻倉好的眼神就好像見到了天方夜譚般的惡魔一樣,眼前發生的所有全部超出了她的常識。
“用不著擔心。”麻倉好若無其事地說著,竟像在安慰似的,“這只不過是第二個,還剩二百多個呢。”
他還不知道槙島聖護在墜落的公安局飛機上也殺了一個。
“……你什麼意思?”宜野座伸元開口,聲音乾澀。
“哈,字面意思。”麻倉好歪了歪頭,“但我覺得你們自己探索的話會比較有意思,恩,就在那座塔下面。”
“澤田綱吉在哪裡?”狡噛慎也突然問道,這個被分解模式的支配者指著也一副無所謂表情的男人,此刻卻是緊皺著眉。
槙島聖護有跟他透過話,狡噛慎也猜測那時候槙島聖護就在公安局的飛機上,對方說他已經知道了先知系統的真面目,根本不值得期待與守護,結合眼下麻倉好所說以及縢秀星消失的地方……nona塔下面藏著的是先知系統嗎。狡噛慎也有種預感真相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不過先知系統到底是什麼對於現在來說不是最重要的。
麻倉好沉默了會,“我便是為這個而來。”說著,他看向另一邊停著警車的地方,那裡常守朱正舉著支配者對著麻倉好,支配者是扳機鎖死狀態,見他看來,她渾身一緊。
“不用緊張,我還需要你來找到阿綱,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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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看著天邊漸變成魚肚白的顏色,綱吉才恍然發覺自己竟然呆坐了一晚上。他晃了晃腦袋,起身想要洗把臉,試圖用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