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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是。”令狐沖才應了聲,林平之便一使力、維持著身體相連的姿勢將他壓在了身下。令狐沖不解地抬頭,只見對方的眼神似要將自己吞噬一般,沒來由地便是呼吸一窒。只聽林平之冷聲道:“令狐沖,你可知我走遍天涯海角,就是為了尋你?你是不是沒有心,竟對我情薄至此?”

見林平之如此,令狐沖心中也不好受;可他又不得不硬起自己的心腸來:“你到處找我,我也知道。但是你要的,我給不起。”

林平之冷笑:“好,你用身體來補償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話畢,向對方體內用力一頂、將自己全部送入對方體內,而後強行動作起來,與其說是歡愛倒不如說是洩憤。

難忍的痛楚襲來,令狐沖不禁抓皺了身下的床單;他本想默默承受對方的怒火,然而過了半晌林平之動作也不曾緩下來、甚至是變本加厲了,只得開口道:“林師弟,很疼。”林平之俯下頭、在他唇上用了咬了一下,而後才道:“你也知道疼?那你可知道我心裡有多疼?我真想把你、把你……”

想到日前所夢,令狐沖輕聲自語道:“你想將我內力吸乾、囚在身邊,是不是?”林平之氣在頭上,不曾多想便大聲應道:“是!”忽然驚覺自己認了甚麼,林平之瞬間一驚:這等不堪的心思自己必不會付諸實踐,本不該說與旁人知道。如今令狐沖得知,這豈不糟糕透頂?

不僅是林平之,令狐沖也是心驚:林平之竟真有這樣的打算?那個夢境,難不成會是將要發生之事?當下心生警惕,要將林平之推開。不想,林平之忽然將身體徹底覆上自己的、頭就擱在自己頸窩,身下的動作也隨之停歇。

“過去一年裡,我想你、尋你幾乎發了瘋,也生出過許多陰暗的想法來。可是……那些事我決計不會去做的。若為滿足私慾需得讓大師兄生不如死,那我寧願只有自己一人難受。”

令狐沖聽他說得情真意切,心中便是一軟;待要開口,忽覺肩頭一溼,當即驚道:“林師弟,你、你哭了?”對方不曾回答,然而水滴不住落在自己肩上,定是林平之在無聲流淚無疑。

令狐沖忽然發現,他與林平之相見本就是個錯誤;這人只需在自己面前展現一丁點兒的脆弱或是受傷,自己瞬間就會丟盔棄甲。就像現在,流淚的分明是林平之,覺得心如針扎疼痛難抑的卻是自己。

逍遙自在與眼前這人,此二者到底孰輕孰重?令狐沖從不曾想清楚這個問題;如今,他也不想搞清楚了。他只知道,不能讓面前這人因為自己難過。“別哭了。我就把下半生許給你,以後伴在你身邊,好不好?”

過了片刻,林平之才抬起頭來,說話聲仍有些許鼻音:“大師兄,在嵩山之時我傷了你的尊嚴,今日又讓你受傷,我、我真是……”“罷了。你我之間,無需為這等小事道歉。”令狐沖下意識地阻止林平之說下去,忽然想道:男作女身這等恥辱,對自己來說,竟然已經是小事了麼?

看來,自己這一輩子當真是被林平之套牢了。令狐沖嘆了口氣,主動在林平之唇角輕吻了一下:“從前種種,不提也罷。日後,你可要待我好些。”

林平之面上終於也浮現了笑意:“那是自然。”察覺到自己那裡還沒有疲軟的跡象,林平之試探道:“大師兄……可以麼?”令狐沖面上一紅,低聲道:“我都主動坐上去了,你還問我做甚麼?隨你喜歡就是。”

得了對方准許,林平之又繼續先前未竟之事。然而,由於不想再傷到令狐沖,林平之壓抑了欲|望,只是慢慢地律動,手指在對方身上細細撫|摸挑|弄。這程度非但解不了火,反而是將二人的欲|望激起更深一層。

“平之……”令狐沖本是一時忘情才將這樣喚林平之,不想這個稱呼一出口,二人先是盡皆愣住,忽然便將所有的顧慮矜持並禮教世俗都拋開,身體徹底糾纏在了一起。身體交接之處愈發貼合,擁吻變得更加兇狠,翻身之時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也不去管它,竟是如同末日狂歡般地抵死纏綿……

令狐沖一向淺眠,這一晚卻睡得格外安穩。待他醒來之時,一睜眼便看到林平之放大的睡顏,便對著那張臉端詳起來。

這小子比起初見之時倒是成長了不少;俊俏不改,但是卻添了幾分稜角與殺伐果決的氣勢。也是,他已成了一派掌門,自然該強硬起來。

想到昨夜,令狐沖不由得嘆氣。原本只想著度一夜春風解二人情意,從此再不見面;最後自己怎會答應對方與他回華山?為了這人,自己可是開了太多先例:本打算封鎖心房,卻因為林平之與弟弟生得相仿而關照他幾分;偏偏